明舒的身体热得不像话。
确实想感谢苏垂云照顾发烧生病的她。
最好的礼物便是她自己。
可也不知是不是买时没有好好看清楚大小,明舒的手指用力抓在浴缸边缘。
很艰难。
可怜的毛绒尾巴有气无力地搭在地上。
明舒的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
明舒半是痛苦沙哑道:“早知道应该买入门版。”
一次尝试失败。
又是一次尝试。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都没有一次顺利的答案。
明舒不敢发出声音,牙齿咬在手腕内侧,睫毛轻颤着,最终手指无力,东西啪啦一声掉在干燥浴缸的底部。
失败了。
她真没用。
该循序渐进的。
可怜的狐狸毛被手指弄得乱糟糟,明舒恼羞成怒地把尾巴一甩。
独自生起了闷气。
今天晚上怕是不行。
失败的后果是酸疼难忍,明舒懊恼地把尾巴洗干净重新放回了收纳袋里。
她低垂着头在身上裹上浴巾,手指把玩随尾巴一起附赠的猫耳朵。
如果只佩戴着耳朵,显得有些寡淡。
明舒最终深深叹气,有些嫉妒地瞥了一眼窗外路过的白色小猫,小猫的尾巴灵动可爱,在半空晃来晃去。
明舒:“……”
猫咪每一次晃动尾巴都像是对明舒的挑衅。
猫猫:?
快步离开。
苏垂云在床上辗转反侧抱着枕头,脑海中浮现了各种尾巴的画面。
当她看到热气腾腾的明舒出来时,假装漫不经心地抬头看着她。
明舒在她面前换上睡衣,“还不睡?”
苏垂云眨了眨眼,目光扫过明舒眼下的乌青和眼角的薄红,心想她自己真该死。
今日明舒刚开完庭,正式与过去的生活且分割,她却只想着和明舒干那档子事情。
罢了。
苏垂云往里头滚了一下,把带着她余温的那一块地方留给明舒。
在黑暗中明舒,两人靠在一起。
只余一抹月光照耀窗前一小块地方。
主的手若有若无地搭在明舒的小腹上,“姐,心情不好?”
明舒的心情当然不好,她尝试失败后,那里一直在难受。
每动一下就有些刺痒难耐,好像搞破了。
但她想给苏垂云一个惊喜,自然是不肯开口的。
明舒沙哑:“我没事,在想工作上的事。”
苏垂云:“比如开衩到肩膀的旗袍?”
明舒:??
明舒:“什么?”
苏垂云:“商业间谍说,姐姐展会里的模特旗袍会开衩到肩膀,其中还有一个模特,长得有点像我。”
“她说姐姐很喜欢。”
明舒沉默了半晌,最终头疼地叹气,“你的商业间谍该换一个了。”
明舒略一思索苏垂云说的“替身”无奈道:“她的眼睛是流行的奶奶灰。”
“阿云,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个东西叫美瞳,烟灰色一向是爆款。”
黑夜中,苏垂云轻笑着摩挲着她的小腹,手指在上面打圈,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
苏垂云当然没当真,她只是喜欢逗明舒而已。
明舒眼角情.态更甚,极力稳住呼吸,“是一个想来合作的老板发来的,我没同意,我办的是正经业内展会,不是什么……”
苏垂云打断接上,“不是成人展对吗。”
说着,苏垂云的手指点在她的肚脐上。
明舒:“!”
明舒眸光闪烁,“嗯……”
苏垂云:“但姐姐刚刚没有反驳不喜欢开衩到肩膀的旗袍。”
明舒的身体僵了一下,彻底安安稳稳待在苏垂云怀中不愿意动了。
明舒像是鸵鸟似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她对此没有什么念头,从前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明舒知道,这个小瞎子问她,一定是想要在她身上尝试。
坏东西。
苏垂云的吐息洒在后背,明舒的呼吸声也开始加重。
在浴室中没有继续下来的燥意,被慢慢安抚。
明舒的手指用力抓住了枕头套,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丁点失礼的声音。
在黑暗中,明舒的一双凤眼儿可怜极了,身后的人却还在说什么旗袍的事情。
简直是风雅又荒唐。
苏垂云贴在她浸透了汗水的脖颈上,沙哑道:
“姐姐小时候住的房间长什么样。”
明舒混沌的脑子停顿片刻。
长什么样子?
她刚到明家的时候,养父母都是喜欢她的,把她当做继承人培养,虽然两人是想要收养一个男孩,但孤儿院的男孩都早早被别人订走了,只得把明舒带回家。
明舒用支离破碎的声音说,“有,粉色的公主床,上面,唔,有蝴蝶结,有一整面前的——的,书柜,窗边挂了一个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