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礼绝对不可以!”她严肃地警告他。
“嗯。”竺宴。
嗯个头!
他几万年随心所欲惯了,搞不好还觉得这是什么新鲜有趣的事!
“嗯你还答应皇后娘娘,还说什么要以天下最重之礼聘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双手捧住他的脸,既是阻止他,不让他继续放肆,也是严肃表明自己的立场。
竺宴眼底的欲念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之间,算起来几万年纠缠,一直都是两情相悦。自从在一起后,每每都是十分尽兴的,这好像还是第一次被打断。
竺宴安静地看了她片刻,忽然翻身,躺在她身侧。
“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他双手枕在头下,看起来有点吊儿郎当,“我在成全你的孝心。”
天酒现在听不得“孝心”两个字,一听心就要漏跳一拍。
“关我什么事?”她没好气,跟着侧过身,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竺宴睨她:“若不是你答应母后留在宫中,我们如今已经离开此地。也许在破颜殿,也许在扶光殿,谁知道呢,反正不是偷偷摸摸在这里。”
天酒愣了下,后知后觉,轻声问:“你在生气?”
竺宴:“你看我像生气吗?”
天酒想了一下。
竺宴坏水儿多,倒是不小气,这一点可圈可点。
她摇头:“不像。”
竺宴面无表情:“看错了,再看。”
天酒:“……”
她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边笑边俯身亲了他一口:“竺宴,你真的是傲娇上瘾了是吧!我也是念在皇后对你一番舐犊情深,想让你偿还她此生对你的生养爱护之恩,这才答应她的。”
竺宴躺在她身下,衣衫不整,秀色可餐,但是一脸凛然不可侵犯。
天酒最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明明仿佛写着一脸的拒绝,但又好像浑身上下连头发丝儿都在邀请她——来!
怎么这么傲娇!
她忍不住就捧着他的脸,再亲一口,再亲一口,再亲一口!
竺宴直接给她亲晕了,一个翻身便反客为主,将她压在了身下。
黑眸暗沉沉地盯着她:“会不会亲?不会我来。”
他的唇落下,却再次被拒。
天酒食指点在他的唇上。
他眼睛里的欲念已十分急切,拉下她的手指,胡乱应下她“我会解决”,便吻了上来。
天酒抱着他的腰,在他耳边道:“别在这里,去东宫。”
竺宴不解地侧头看向她。
天酒红着脸道:“皇后白日里同我说此处如何庄重,来日要你在这里向我行拜师之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这里,在这里我会觉得我在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竺宴安静一瞬,再次笑了出来。覆在她身上,双肩颤个不停。
笑完还不要脸道:“伤风败俗便伤风败俗,不是有我陪你吗?怕什么?”
天酒:“……”
这话说的,没你我一个人也伤风败俗不起来啊!
调戏归调戏,竺宴还是抱起她,飞身离开了甘露台。
今夜无云,星空低垂,月亮仿佛就在他们的手边,她伸出手就能捞到。
天酒震惊不已:“你,你怎么……你神力恢复了?”
明明他昨日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被她轻薄了连刀都找不到的太子殿下啊!
“你又骗我!”天酒生气了。
竺宴:“没有骗你,昨夜过后,灵根之内就有了灵气。”
天酒:“昨夜过后?”
竺宴:“嗯,昨夜过后。”
竺宴低眸瞧了她一眼:“早跟你说了,双修是个正经术法。”
天酒:“……”
所以这夜,她又同他修炼了一整夜的正经术法。
……
竺宴不愧是创世以来灵赋最强大的美男,当年生来灵根被封印一半,大半时日被禁足扶光殿,甚至无人引导,他便能自己观察天地造化时序,悟出属于自己的修炼之法,硬是引天地灵气生造出了一条灵根出来。
如今即便转世为人,成了凡夫之躯,在天酒出现以前,他也已自行修出了灵根。
天酒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皇后说竺宴生来就有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骄傲,一向目下无尘。世人无不慑于帝王威严,唯有竺宴,从小就不怕周帝,甚至不怎么将他放在眼里。十六岁那年忽然说要去山上修行,就那么自己去了,甚至连个师父都不拜一拜。你说他是去寻仙问道吧,他每日就在那破颜殿内,也没见他寻过仙问过道。
结果就这,竟也让他自己修出了灵根?更重要的是,凡人怎么可能修出灵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