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人已经趴下了,推拿床的设计让她的颈椎后移到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嗯……对,她最近太忙了,我没约她。”
邢者则上手轻捏着她的后颈,嘴里不过脑子地吐槽:“得亏没来呢,要不听到了多尴尬。”
程舟抬头:“什么意思?”
邢者顿住,这时候倒是想起思考“把上一个客人吐槽下一个客人的朋友的事外泄的话算不算违反职业操守”这个问题。
小周显然比他机灵:“没事儿,就是那个啥……田老师上次来其实能用券的她、她没用,我们也是事后才发现的。”
程舟来了精神,毕竟现在她手头也不宽裕:“啊?什么券啊,我也有吗?”
邢者根本说不出话来。
全靠小周的大脑飞快运转:“那个……教师节!是教师节的券,所以你是没有的,她的也已经过期了!”
“哦……”程舟又趴了回去,感叹道,“老师的福利还是好啊。”
邢者也很惊讶:“小周你反应真的好……”
被小周吼了:“你能少说两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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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者是觉得自己和她俩已经很熟了,告诉她们也没什么。
而且总的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田野曾经向一个家长推荐过一套习题,家长让孩子做,孩子不愿意做,于是母女之间发生了争吵。
他觉得这跟田野关系其实也不是很大。
既然小周死命拦着,那他也不再多话,只是用程舟能接受的手劲儿细细按着颈部穴位。
她今天应该是久坐了,按起来咯咯作响:“培训很累吗?”
“开车累。”程舟应他,“租的车,我忘调座椅了,一路将就着开,就……嘶,就是这里,疼!”
“风池穴。很多人风池都痛,低头玩手机的缘故。”邢者说着定位在那里,手法娴熟地揉捏着。
但程舟是真接受不了:“啊,不行,太疼了……你换个地方按吧。”
邢者心疼得眉头皱起,却只是又放轻了力道:“忍一忍吧,你这不按也不是个办法……疼点也好,这样下次开车就能记得调座椅了。”
程舟失笑:“邢师傅,你就这么回应客人的诉求吗?”
“那也不能就让你这么僵着……”
小周实在没憋住:“算了我还是去休息室吧。”
*
于是推拿房里终于只剩下程舟和邢者。
没了旁人,邢者反倒有些沉默了——有小周在的时候什么话都像是正常话,小周一不在说什么都有点不正常。
过了一会儿,总算放过了程舟的脖子,转而向肩膀探去。
这么一探不要紧,邢者发现,这次程舟的肩头,连那根细细的带子都没有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程舟的后背摸了一把——还好,肩胛以下还是有布料的。
但他想象不出这穿的是件什么衣服,没有吊带的话真的不会往下掉吗?
程舟已经被这过于明显的心路历程惹得咯咯笑:“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光着过来吗?”
“不是……”邢者又把头深深低下,“我只是没见过。”
程舟便去拽他的手:“那你摸摸看……”
邢者吓得“嗖”得一下把手抽走:“不行……屋里有监控。”
程舟话里全是笑音:“你是个推拿师你怕什么?那还按不按了?”
邢者红着脸,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很正常:“你不要碰我,我有自己的顺序。”
程舟把头重新卡回窟窿里:“行,你顺你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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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邢者便按原计划,先按肩膀。
挡布单薄,他的手指可以明确地感受到程舟的肌肤有多细腻,用指腹按了一会儿,忍不住换用掌根。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将整个手掌覆上去,做着一个很暧昧的、揉捏的动作。
他心里很清楚,这已经不属于任何一种推拿手法了。
程舟被他揉得半边身子都酥了,到底还是发出了一声略显放浪的惊笑:“啊,好痒!邢师傅,你这算揩油吗?”
邢者却依旧不舍得放手:“你会投诉我吗?”
“为什么要投诉你?”程舟悄悄抬头偷瞄他,“这是你按得最好的一次了。”
邢者倒突然较真起来:“那是你不让我用力,本来推拿就是要吃一点痛的!”
“啊!痛痛痛!你别激动啊。”程舟猝不及防地被按了一下穴位,赶紧挣扎着躲开。
邢者便暂且放过这处,转而推向脊柱。
他大致搞明白了这是一件什么样的衣服——背后的部分,有着像鞋带一样的抽绳。所以这件衣服是靠极度的“合身”紧贴在身上的,那就不需要再有吊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