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胜券在握,主要是被笑得人尽皆知好像也没什么。
反倒是其他人,时不时会紧张兮兮地瞄着她俩,被严厉地考验着心理素质。狼妹直接越过吉吉来问程舟:“真的假的,你是老手吗?你干这行多少年了?”
程舟实话实说:“两年兼职,还是4、5年前的事儿了。现在在一个小镇酒吧干活,刚做三个月。”
“真的假的啊?”狼妹还是很怀疑,“我刚就想说了,你这双手不像是短期干的样子哎。”
“这个啊?”程舟说着正反面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这是做实验做的,我学化学的。”
*
对嘛,说什么调酒伤手的,不比接触化学试剂强点吗?
总之,因为有一双一看就很强的手,程舟是高手这件事似乎更不容质疑了。
她和罪魁祸首叙旧:“我说真的,大三那年离开后我就没空做兼职了,光实验都能做死我,今年毕业我算正式入行。”
“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小橘一边照镜子整理鬓边的发卡,一边回她,“大学毕业非让我去亲戚家公司做文员,到现在调酒我都是兼职做的,太累了。参加比赛也是想着真要是能拿个名次,家里或许会松口,放手让我去试一试。”
程舟连连摇头:“你这话说得,那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抢了,我退赛得了。”
“给你美的,我用得着你放水?你能不能过预选还不一定呢。”小橘翻她白眼,“话说这次请的是赵家瓦来讲是吗?可太逗了,英文名叫Java,可真是一点事儿不想费啊。”
“挺好的,多有特点啊。”随着程舟的评价,酒吧内灯光暗了下来,亮部集中到了大银幕下。
“唔~开始了。”小橘说着跺跺脚。⑧14⑻①6酒六3
大师班时间有限,所以主持人的开场白分外简单,对到场的调酒业“新鲜血液”们表示了感谢和欢迎后,便邀请主办方代表上台。
是个长得很像肯德基爷爷的老外。
这就是为啥很多调酒大赛要求全英文沟通和阐述,因为洋酒比赛,主办方是外国人。
*
除此以外,在调酒师真正工作的时候,英文交流也是少不了的。
程舟这段时间在鹅镇是用不到,但之前在钟市兼职的时候,店里外国客人也占相当一部分比重。因此在大城市稍微讲究一点的酒吧里,英文交流都是招聘调酒师时的一个重要标准。
然后就是酒的标签上一般印的都是英文,想看外国人比赛的视频进行学习的话,很多也都是没有翻译的生肉,而要是想参加世界级的大赛,那英语不好更是不行。
总之想正儿八经做好调酒这行,虽然不要求把英语说得一点口音没有,但日常沟通肯定是要能满足的。
像这次大师班,可能是念及来的还都是新人,主办方特意请了位翻译,老外说一句,翻译说一句,主要是在讲述DDL的发家史。
“When my grandfather came to the land in 1920, he wanted to start a winery with a difference.”
“当我的祖父在1920年来到这片土地上时,他想要成立一个与众不同的酒厂。”
“Just like all of you, you all have your own unique style.”
到这儿听懂的已经开始笑了,没听明白的在等翻译。
“就像在座的各位,你们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风格。”
然后再笑一波。
当然也有些人一边听一边在下面说小话。
程舟:“DDL的伏特加你喝过吗?”
小橘:“喝了,一般,不是可以纯饮的品质。”
“能纯饮的咱还调啥。”程舟觉得她说的是废话,“就这种新品牌才有挑战性啊,调酒第一步不就是把它那些刺挠味儿盖住吗。”
“是啊,说好听点就是可塑性强喽。”小橘摇头晃脑。
二人悉悉索索笑了一会儿,台上的发家史分享也接近尾声:“So, I am delighted to invite my good friend Java Zhao, the champion of the previous year to share with us!”
“哦,来了来了。”吉吉叫道,“是Java!”
程舟和小橘也停止交头接耳,抬头看去。
一个胖胖的,看起来40岁上下的女士走了上去,在风格各异的调酒师们当中,她的衣着显得有些朴素。
她跟台下挥着手:“Hello everyone, I’m Java.”
小橘在下面嗤笑:“家庭妇女,全职宝妈。”
程舟紧跟道:“家庭调酒师,上一届新人杯冠军。”
“急什么,我又没说你妈。”小橘瞄她,“你爸那么能赚钱,你妈算全职太太。”
“可别,我妈可没当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