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摸来摸去!”
“你喊什么, 生怕别人听不见啊?”
“……我没有摸来摸去。”
“呵,你那个手可说不准。”程舟摇头晃脑,“我算是见识过了,该按的地方按,不该按的地方也按……轻点疼啊!”
邢者在她身上泄着愤:“那是因为是你!而且你是故意的,所以我才……”
“救命, 你再这么按我真发火了?你这跟家暴有什么区别!”
“我这是正常手劲儿!我给别的客人就是这么按的!”但到底还是收了手。
程舟赶紧扶着脖子抬头,却神奇地发现脑袋真没那么重了。
好像是有点好受啊。
*
还是恢复了平时的力道。
“所以我就是想跟你讲,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好了,摆那个别别扭扭的样子干嘛啊。”程舟说, “你知道我最不擅长应对这个。”
邢者声音闷闷的:“我是要直说的, 但我刚问到在哪里, 你就已经邀请别人了。”
“我邀请的是田小野, 田小野也算别人吗?”程舟好笑道, “你知不知道凭我和田小野的关系,就算我现在一通电话打过去, 跟她说让她别去了,换你,她都不带跟我生气的。”
“……我也没有要你这样。”邢者用掌根给她揉着肩膀,“但是你想找人帮忙的时候第一反应确实不是我。”
“因为你也需要人照顾啊。”程舟说,“这又不是去爬山,我能一直关注着你的需求,等到了虹都我肯定是要专注忙自己的事的。”
“可跟她比的话、跟她比的话我未必会差吧。”邢者显然已经很知道田野是个什么人了,“她爬山的时候就一直喘,感觉平时也不怎么出去玩的样子,有时候还懵懵的……我和她到了外地谁会更需要照顾还难说呢,说不定有些户外软件我用得还比她好……”
程舟听得哭笑不得:“邢者你真是出息了啊,都开始吃田小野的醋了——那我问你,跟你约好的事情我临时换成她你能同意吗?”
“不能。”
“那你看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还在需要经营的阶段,和她都已经过了这段了。所以我说我和田小野之间更亲近些,你应该也能接受吧?”程舟说,“至少我不用担心她突然跟我发脾气——甚至还是十分钟以上的脾气。”
邢者闷声应下:“知道了。”
“所以你现在不生气了?”
“生气就不是这个力道了。”
“……那周末请个假,咱们仨一起去虹都?”
邢者犹豫了一下。
“一起嘛,人多有意思。好不容易去一趟,周六比完周日还能在那玩一天呢,虹都游乐场你不想去吗?”程舟进一步引诱,“而且田小野睡觉打呼噜哎,我才不想跟她一间呢,你去的话我就能和你一间了,让她自己单独一间。”
“……咳。”邢者虚假地干咳一声,到底还是应下,“那好吧。”
顿了顿又问:“……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当晚,程舟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邢者再次确信了,女生是香的——不仅头发是香的,脸颊是香的,内衣是香的,就连整个住处都是香的。
“留香珠味。我洗衣服时喜欢放一点。”程舟说着打开洗衣机,把出门时洗的衣服掏出来晾起,“当初我就想,你能从洗发水味、化妆品味、留香珠味里面精准识别出我的内衣洗衣液味,也是挺牛的——地方比较小啊,你就坐床边吧。”
邢者依言坐下:“……要不还是换回之前那个口味吧。”
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听他把内衣洗衣液的味道说成“口味”,程舟还是飞快地冒出一脑子黄|色废料。
她扬着嘴角把最后一件晾好:“你更喜欢玫瑰味的?”
“嗯……”
“为什么?”
“因为你是在跟我生气的时候换的茉莉花味的……所以这个味道让我觉得你很冷漠,会跟一些难过的事联系起来……”
“好啊,臭小子。”程舟抓住了狐狸尾巴,“我就说你怎么平地也能摔,你早就知道我换洗衣液了?故意在我面前装柔弱?”
她挑起邢者的下巴:“从实招来,你怎么认出我的?”
“不告诉你。”
“那我可要严刑逼供了啊。”程舟说着跨坐到他腿上,揽住他的脖子,和他亲吻着。
邢者也毫不抗拒,顺从地回吻,然后被轻轻推动着躺下,躺到程舟的床上。
连床也这么香。
*
相比较之前的干柴遇烈火,这次两个人似乎都温柔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