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抿嘴一乐,摇摇手里的银行卡说:“我们去银行看看,这卡里有多少钱。你拿了这笔钱,打算做什么用?”两人去银行查了余额,修改了密码,看着这么大一笔金额都有些震撼。苏明明说虽然我整天跟钱打交道,但账簿上的钱是数字,这个才是铜钿。又问:“你打算拿来做什么?放银行利息太低,基金行情低迷,金融产品最近还是小心为好。”
章弦辉问:“你觉得呢?你是专家,我听你的。”明明说:“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是租的吗?”章弦辉说是。明明说:“装修得那么漂亮,你就买下来吧,不够就再贷款。”
章弦辉说好。又说:“就算没这笔钱我也想买下来,我才舍不得把那套房子退租呢。”明明问为什么,章弦辉说:“那里有我的荷花三娘子呀。”明明就打他。章弦辉抓住她手,笑问:“说我说错了吗?嗯?你知道荷花三娘子是什么吗?我说什么了吗?我说的是《聊斋志异》,里面有一篇就叫《荷花三娘子》。我书橱里就不能有一套《聊斋志异》吗?”
明明笑得要死,忽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哎呀。章弦辉忙问怎么了?卡没取出来?取出来了啊,在我口袋里呢。他按按衬衫口袋,银行卡好好的待在里面。
明明说不是。“你没注意到今晚采颖没抽烟了吗?”明明说,“一个下午还有这一晚上,我都没在她身上闻到烟味。你知道我特别不喜欢香烟味道,十米远外有人抽烟我都知道。但采颖身上,一点烟味都没有。”
章弦辉回想一起,果然一顿晚饭的工夫,采颖没有抽一支烟。章弦辉说,这下好了,采颖的病真的好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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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格罗皮乌斯:瓦尔特·格罗皮乌斯(Walter Gropius,1883年5月18日-1969年7月5日),生于德国柏林,卒于美国波士顿,是德国现代建筑师和建筑教育家,现代主义建筑学派的倡导人和奠基人之一,公立包豪斯(BAUHAUS)学校的创办人。
第50章 毓稚(1)
报税结束,苏明明按去年的做法,和何毓秀、冯稚雅找地方玩。章弦辉建议她们去象山,又有吃又有住又有玩,顺道看望妈妈和孔叔,还不用费神做攻略,一举多得。苏明明觉得这个提议不错,问那两人的意见,何毓秀和冯稚雅自然说好。
冯稚雅说:“说好了,不许带刘继钊,我们全女班。”何毓秀说:“那当然,去年我和苏总还有伯母和奶奶去莫干山,章经理也没去呢。”冯稚雅听说,就说好想带妈妈去啊,可惜妈妈不能出远门。
苏明明问你妈妈的病好了吗?生什么病,需要你辍学一年照顾。冯稚雅说:“是糖尿病肾病尿毒症,先是在ICU住了一个星期,花钱如流水,每天只能探视半个小时,后来转到加护病房,又住了半个月。花销实在太大,妈妈坚持出院,但身体太弱,糖尿病人的饮食要特别制作,尿毒症又需要定期透析,没人照顾不行,我就休学在家,等她养得差不多能自己做饭了,我才复的学。”
何毓秀解释说她家在镇上开超市,前店后家,从早上6点开到深夜12点,冯稚雅白天看店,就又可以照顾妈妈,又不耽误赚钱,就是拉下了一年的功课。冯稚雅说:“有妈妈在,一年学制算什么?我不是遇上你和苏总了吗?一点点困难,不算什么。”
苏明明想冯稚雅和自己的经历也太像了,不由得叹口气。开上车带两个女孩子去象山,和沈芳契小聚去了。章弦辉趁明明不在家这几天的空,下工地现场监理,也出了个短差。
他最近升职,被任命为项目经理。明明说要祝贺他,他说其实到了这个年龄,都会慢慢升到中层,除非人际关系特别差,不得高层的欢心,要么就是业务能力稍欠,工作中出过什么纰漏,就上升无望了。或者市道差、行业不景气、公司方向不明,那换了谁都没前途。他就是运气好罢了。明明说你真谦虚,大多数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呢,章弦辉说满招损嘛,不然为什么过生日都要讲究过九不过十呢。
苏明明她们这回去象山,她自己多待了两天,让何毓秀和冯稚雅先回来工作。章弦辉也不以为意,知道她需要从沈芳契那里获得关爱,沈芳契也需要苏明明的慰藉,两个人长期以来形成的亲密关系,很难拆散。好在章弦辉是彻底的外人,可以不受她们母女感情的干扰。
明明回来后对章弦辉说,沈芳契前些日子摔了一跤,手在地上撑了一下,小臂尺骨轻微撕裂,医生没给打石膏,就挂了护臂,让她多休息。沈芳契怕她担心,连视频都少,怪不得这一阵儿联络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