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娘子轻轻点头，褪下在黑市那种娇媚强势的外表，她也只是个二十多的女孩子。
心里对沈果果充满感激。
越发喜欢这个机智的小姑娘。
沈果果冲她一笑，叮嘱瓦力和意外照顾好家和月娘子。
她和霍涛坐上马文才的车，朝着医院赶去，路上给山药院长和齐东方发消息，约在医院见面。
齐东方正在和水大人几个税收人员核算最近这些天的收入支出，两个脑袋一个大。
收到沈果果的消息，立刻决定丢下水大人，去医院会面换换脑子。
几人在山药院长的办公室碰头。
齐东方终于能喘口气。
面如菜色坐在椅子上，沈果果进来之后吓了一跳。
“大人这是怎么了？快让山药院长给你看看吧。”
山药从抽屉里拿出好几管绿色药剂放在桌上，嘿嘿一笑，“大人他是算数累的。”
“算数？”
齐东方叹口气，有气无力道，“三城合一，加上新城建设，各种账加起来，原本的几个税务的人根本不够用。”
沈果果嘿嘿一笑，“我给你推荐个天才，数学嘎嘎好。”
“我那里账目也很多，但是人家整理的井井有条。”
“只要一点工资，我就把人借给你用一段时间。”
“谁？”齐东方瞬间回血，坐起身。
“伊娃。”
“嗯？她不是机器人吗？”
“所以人家算账才好呀~”
齐东方又泄气了，揉着太阳穴，“好吧，你让它来试试，如果可以的话，我给她开薪资。”
“嘻嘻，没问题。”
“对了，马大哥有重要消息告诉你。”
马文才上前一步，把考察团离开钱杭基地，可能会来新城这边的消息告诉齐东方。
齐东方起身，站在窗前看向外面。
之前这个角度，可以直接越过指挥中心看到城墙边缘。
而现在，在这个旧的医院里，同一个窗户上，已经看不到城墙了。
入眼都是忙碌的人，正在搬运物资的战士们。
齐东方深吸一口气，“来吧。”
“辛苦你了，马队长。”
马文才嘿嘿一笑，摸了摸头，“都是为了家，应该的。”
只有新城好，大家才会好。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回到小院之后，马文才接着月娘子离开。
最近他们不准备出城，就专心在城内挑选地方，规划未来大酒店。
沈果果让霍涛和瓦力伊娃收拾那些书，自己出门。
临出门时说是去隔壁找杨明谈事情。
沈果果带上门，收敛笑容，步行来到城边一处废弃屋子内。
这里是要拆迁的地方，人们陆陆续续搬走，只留下空房子。
沈果果推门进入，屋内朱广平已经等在那里。
“多谢，朱大哥。”
朱广平带上笑意，“举手之劳，我去外面看着，你放心，不会有人过来。”
嗯。
朱广平出门，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沈果果看向地上被铁链拴着的人，张文娟，霍涛那位名义上的母亲。
张文娟被大队长带到这里，忐忑不安。
看到是沈果果之后，张嘴就要开骂。
沈果果冷冷开口，“你现在是案板上的肉，可要想好了再开口。”
张文娟张张嘴，把一肚子脏话憋了回去。
沈果果背着手站在她面前，“很好，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实话实说的话，我会让朱大哥把你送到别的基地。”
“只要你不再回来，没人管你。”
“当然，如果你撒谎，你就下去陪霍海吧。”
是的，霍海死了。
之前基地下了一场冰雹，当时劳工们都争着躲避骇人的冰雹。
张文娟因为年龄在那里，被工头安排先去躲避。
结果霍海挨了一下砸，疼得受不了，直接把张文娟从躲避物下面挤了出去，自己钻进去。
张文娟被碗口大的冰雹砸得头破血流。
正想找个地方也躲进去的时候，那躲避物直接塌了。
现场一片混乱，等都结束之后发现踩死好几个，好巧不巧，霍海就是其中一个。
至此，张文娟就成了一个人。
此时听到沈果果这么说，她立刻急了，眼里满是仇恨，恨不得把沈果果生吞一般。
沈果果轻笑一声。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回答我的问题吧。”
“生还是死，都在你自己。”
“死了的人已经死了，你活着的人，总得为自己打算。”
张文娟被说动了。
沈果果继续开口，“我问你，霍涛是怎么到你们家的？”
张文娟一愣，“你...你知道了？”
看沈果果没有说话，张文娟讥笑一声，“原来你知道霍涛是个野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