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声沉闷响起,看谁先失了自己的方寸领地。
夏知瑶忍着疼不甘示弱,不要命地再次攀上他。
要痛就一起痛!
突然的起身,确实让程北谦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好似要炸开。
唇上很快再次被咬住。
两人开始在床上缠打,唇舌如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血腥、粘稠。
再到窗台、地上。
屋里温度并没有因为亲密而攀升,相反剑拔弩张,沉闷施压。
这不是缠绵,而是一场殊死搏斗。
他们在彼此脸上看到同归于尽的疯狂,这种极致的情绪让他们身体战栗。
汗水布满他们的身体,气息随着月亮轻移变得越发浓烈。
身上布满多处抓伤、咬伤、青痕。
有什么东西在这场诡异缠斗中悄无声息发生变化。
皎白月光勾勒出他们静静相拥的身形。
好像要痛苦的生死与共。
喘息声越来越大,他们还咬着彼此的唇交换彼此的唾/液。
最后程北谦在这场酣畅淋漓的博弈中仰头发出一声轻咛,眼底是不掩饰的餍/足。
彼此平息后,相对无言。
夏知瑶将满腹恨意转为柔和,平复喘息地抬头,落入程北谦幽深的眼中。
他静静凝视她,目光长久地落在她脸上。
两人就这么不分开地一直看着彼此,月光把他们影子拧成团投在地上。
扭扭曲曲,像一团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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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场遍体鳞伤的战役结果就是夏知瑶月经提前来了,并且痛感超倍,床上印了一大滩,看起来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格外吓人。
她蜷缩在沙发等着客房服务更换床单。
程北谦也起床收拾好从主卧出来,他情况也就比夏知瑶好一点。
为了遮掩脖子上的牙印,专门穿了一件高领黑色羊绒毛衣,外搭黑色长款大衣,脸上的伤就属嘴角伤痕最明显。
经过一夜愈合,已经结痂。
夏知瑶一抬头,就跟他不咸不淡的视线对上。
两人视线突然对上,一时谁也没先一步移开。
窗帘大开,有微风拂过,阳光下颗粒小粉尘在他们之间沉沉浮浮。
气氛有一种微妙的变化。
“咔嗒”一声,次卧的客房服务员抱着脏床单出来。
两人同时移开对彼此的视线。
程北谦一边整理领口一边往门口走,骤然瞧见床单上大片血渍,脚步轻顿了下。
“怎么回事?”
客房服务员正要回答,夏知瑶因为肚子疼得厉害,脸色很难受地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月经提前来了。”
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地说了一句:“太暴力。”
“......。”
这话多多少少会勾起一些香/艳/画面。
程北谦在她苍白脸上看了几眼,没说什么,转身就走,行至门口又停下来回头,似乎想说什么。
夏知瑶一看到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样子就替自己不值,以后这种激进法还是少用,不仅恶心身体还吃不消。
见他回头看着自己,也懒得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演戏。
“有事?”
“没事。”程北谦转回头拉开门出去了。
屋里终于只剩夏知瑶一个人。
她疲乏地躺在沙发上,缓过一阵阵腹部绞痛。
人一静下来,感观系统会变得格外敏感。
总觉得屋里萦绕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夏知瑶早上没吃早餐,却有很强烈的反胃感,最后实在没法继续待在屋里,忍着肚子疼痛套上羽绒服提着包去上班了。
程北谦知道她来了月经,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回京纽酒店。
她也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呼吸空间,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进展。
她没想过让程北谦爱上自己,那种人冷血不可能有爱。
只盼着能一步步瓦解他心防,伺机报复他。
第27章 强夺
一周时间一晃而过, 《从大山里走出梦想》第二期连载稿已经确定,等着这月发行。
最近余欣开了媒体部门,新招了几位实习生, 专门对接薛泽霖那边,夏知瑶工作量一下子减轻不少。
但近期网上小段子很火,杂志社编辑被硬性要求每天写随笔日常。
一开始大家没找到读者痛点需求, 写一堆华丽辞藻。
直到夏知瑶短短几行关于大爷大妈买菜的随笔记录,引起广大共鸣, 浏览量火箭往上涨。
他们才明白真实最能打动人心,于是一办公室的人全围过来取经。
余欣接了通电话风风光光跑来编辑部, 把这群人轰开,拖了张板凳坐到夏知瑶身旁, 眼睛笑眯成一条缝, 像是一大早中了千亿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