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程北谦很快轻飘飘收回视线,继续和朋友交谈。
夏知瑶缓缓吐出一口气。
装作没事人走过去时,会所经理推来一份大蛋糕。
一屋子人站起来闹腾,给了夏知瑶调整情绪的时间。
后半场寿星切蛋糕吃蛋糕,一伙人喝酒唱歌,程北谦对这些不感兴趣,给面子吃了口蛋糕就走了。
回去路上,程北谦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身上飘着淡淡酒味。
逼仄的后舱灯影徐徐晃过,蓝绿光在他英挺面容稍作停留,有他在的封闭空间,气氛总是压抑着。
夏知瑶屏息坐着不动,尽量降低存在感。
两人今晚一句话也没说过。
回到京纽酒店,程北谦揉了下脖子,边扯领带边往主卧走。
夏知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突然回到京纽酒店只是为了休息。
因为程璐的出现,打乱了她好不容易维持的镇静。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露出马脚。
她沉默地去浴室洗澡,提前做好准备。
澡洗了一半,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拧开。
开门声混合在淋浴的哗哗水声中,像寂静之地骤然敲响的警钟。
预示接下来她又要遭遇什么。
浴室是干湿分离,磨砂玻璃能清晰瞧见一个高大身影走近。
夏知瑶心跳迅速加快,几乎就要跳出嗓子眼。
在雷鼓的心跳声中,磨砂门哗啦一声——
程北谦赤条条站在门口,目光淡漠地看着她。
两人隔着一扇门光溜溜对视,没有羞涩暧昧,全是悄无声息地审视。
他眼神的侵略性太强。
她倏地后退一步,脊背抵在冰凉的墙上。
似乎这个不自量力的举动取悦到他,他嘴角嘲弄地勾了下,人漫不经心踏进来。
玻璃门一关,热气几乎瞬间弥漫整个狭窄窒息的空间,透过朦朦胧胧,能瞧见彼此修长的曲线。
两人面对面站在,温热的水砸在身上,越发显得空间狭小。
程北谦目标性很直接,抬手捏着她的脸扫了一眼,没吻她,有了上次的深入交流,这次非常熟练地开始揉弄她。
指腹潮湿温热,如毒蛇一般淌过光滑肌肤,所过之处一片战栗。
一个翻身,她被程北谦面朝墙压着。
残留的酒香混着他身上的气息四面八方缠裹。
水蔓延在二人紧贴的身躯上,他的紧致线条清晰透过张开的毛孔传入感观。
空气潮湿窒闷,湿哒哒地混搅着一点点攀升的热度。
夏知瑶却双手发凉地抵在墙上,背对着他,不用隐藏情绪,眉头厌恶至极地紧紧蹙着。
距离上次间隔二十多天,身体会有一种本能的瑟缩。
每一次轻重不一的触碰会被无限放大。
程北谦的欲/念一直很平淡,但需要的时候,从不会温存,只会单刀直入,非常直接粗暴。
夏知瑶咬着唇吞下所有怨恨,没有所谓的酥麻旖旎,只有无尽的隐忍。
疼痛让她耳边再次回荡起那个魔音。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只有扳倒程北谦,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走神?”
程北谦从后面探过去掐住她脖子,迫使她抬起头,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她浑身一个瑟缩,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冷汗,借着水声低哑道:“有点疼。”
“这样呢?”
程北谦突然俯下头,用唇去碰她泛红的后脖颈,左一下右一下。
那唇在潮湿中贴着脖颈,黏黏腻腻又干爽利落。
夏知瑶骤然闭起眼不再说话,耳边响起一道轻笑,微凉的唇又勾住她耳垂。
大概是程北谦今晚喝了点酒,有点醉意,稍微体谅了一下她的感觉。
两人一路从淋浴做到盥洗台。
潮湿、粘腻、又不甘示弱地针锋相对。
程北谦微扬着修长脖颈,冷淡而沉默地做着爱,而夏知瑶同样不发出一丝声音承受。
痛的同时又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来自身体不可抗拒的反应。
夏知瑶眉头一直没松开,唯一庆幸的是程北谦从未吻过她。
夜更沉了。
热气腾腾的浴室水声仍不见停,盥洗台上的男女沉闷对弈,最后才慢慢响起一些细微轻咛声。
夏知瑶全身乏力支撑不住四肢,头不受控制地搭在程北谦肩头。
程北谦抱着她,似乎在酒精的发酵下,比上一次多了些亢奋。
脸上表情虽没多大变化,但那双眼有了翻滚的欲/念,身体也一直没离开夏知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