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遥想到这一点时,忍不住开始为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风评感到担忧,生怕自己在他眼里变成了什么见色起意的色胚!
她下意识地捂着鼻子不让鼻血继续流出来,只露出一双清亮到眼底映着白石藏之介的身影的眼眸。
青木遥现在说话的声音有点发闷,由于欠缺的常识让她不能很好地处理现在发生的紧急情况,“……我有点不太清楚,是要仰头还是不能仰头来着,”
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流鼻血,没什么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青木遥现在脑子是一片空白,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身边的白石藏之介。
一向白皙干净的脸无可避免地因为她的动作沾染上了血迹,以及不小心滴落在衣服上的点点殷红,微微瞪大眼眸看过来的时候,看起来整个人就有一种小可怜的感觉。
白石藏之介看着也慌,手忙脚乱地拿着纸巾帮着她擦干净脸,力度很轻,但是少女的脸颊还是染上了层层薄红。
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扶着青木遥的脑袋不让她乱动,还不忘嘱咐道:“现在先就这样啊,保持不动啊,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青木遥回答道:“我感觉还可以。”
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比自己略显窘迫,青木遥突然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甚至还有点想笑的冲动,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个情境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她抬起眼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白石藏之介帮忙着简单地处理了一下,确保她不再流鼻血之后才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她被弄脏的衣服上,主动说道:“走吧,我先陪你去洗一下。”
青木遥默默地跟在他后边出去,还有点觉得有点丢脸地低着头,也没跟他说话,两人一路上都是沉默不语。
她站在女卫生间的洗手池前洗了一把脸,那股鲜血特有的铁锈味还一直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这让青木遥感到有些烦躁地皱了皱眉,满脸都写着不太高兴。
在简单地整理好了之后,青木遥就走了出来,手上还有残留的水珠,被她无聊地边走边甩着玩。
她刚一抬起头就看到倚靠在墙边等着她的白石藏之介,少年额前的头发湿哒哒地耷拉着,这幅模样倒是和平时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反差,还有几颗不听话的水珠从眼尾滑过,再到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最后没入了微微敞开着的领口,这样更叫人产生了想要继续往下探寻的念头。
青木遥疑惑地往他的手臂看了一眼,看到连带着被她沾染着点点血迹的白色绷带时,不由得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
奇怪,她还以为白石会在洗手的时候顺便把绷带给解掉呢,这……这怎么还一直留着啊,就算是要装酷也没必要带着留着别人鼻血的绷带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少女的脸颊噌地一下就红了,像是欲盖弥彰地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整个人都因为自己低俗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白石藏之介很善解人意地什么都没有多问,还带她去医务室好好休息了一会儿,这让青木遥的心里更加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是馋他的美色流的鼻血,说到底那也不是什么限制级的照片,就是漂亮了一点的长发美人,不行,青木遥越想越觉得思绪有点混乱,开始躺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装尸体。
……总归是不太清白,说起来还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里面,虽然青木遥一向都不在意这些,但多少还是有些让人不好意思的。
青木遥苦大仇深地把双手交叠着放在自己腹部,默默地闭着眼睛假装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企图逃避这个令人难以面对的残酷现实。
大概是保健室的值班校医还没来上班,白石藏之介看了一圈后没看到人,才把关切的目光放到了青木遥的身上,“青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为了躲避某些不必要的尴尬,青木遥装出一副很头疼的表情来,有气无力的开口说道:“我好像、好像有点头晕……”
其实白石藏之介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只是大脑发出指令让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来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白石藏之介脸上带着几分担忧地站在她旁边,还俯身给她掖了掖并没有跑偏的被角,下一刻就被突然伸出手的青木遥抓住了手腕。
她想了想,还是选择做一个临死前的垂死挣扎,有些不服气地仰头看着他道:“那个……其实我可以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