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鹅毛大雪,回来恐怕也是不方便,向阳叮嘱了几句也就不再多说,儿大不由娘,他俩要是真想怎样,自己防是防不住的,好在容岸是个可靠孩子,就算真有什么,他俩也是奔着结婚去的,早点结婚就行。
鲸鲸洗了手出来,看到容岸正在收拾床铺,期期艾艾道:“我去客房睡吧,给我一床被子就行。”
“那怎么行,来都来了,当然是跟我睡。”容岸把鲸鲸抱起来,放到床上去,替她盖好被子。
他洗澡的时间挺长,鲸鲸都睡着了,他才出来,头发没擦干,水滴到鲸鲸脸上,顺着下颌流到脖子上。
鲸鲸被水滴的凉意吓醒了,下意识叫道:“蜡烛拿开。”
蜡烛?这丫头又梦见什么了,容岸饶有兴趣看着鲸鲸,故意把头发上的水又甩了几滴到鲸鲸脸上。鲸鲸这回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他,放下心来。
“蜡烛是什么意思?敢情你做了个春梦?”容岸笑着问鲸鲸,钻进被子里抱住她。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鲸鲸窘得把脸埋进被子里。要是给他知道她梦见了《五十度灰》,那还不把他给笑死了。
“真要是有蜡烛,也不是往脸上滴的。”容岸把鲸鲸揉进怀里,吻她温热的脸。鲸鲸到他家来好比羊入虎口,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的。
鲸鲸一听有门儿,有意追问:“那是往哪儿滴啊?”
“哪儿都行,反正不是脸上,我在急诊的时候,看过玩di蜡造成的各个部位的烫伤,燎泡起的一片一片的,有些都化脓了。”容岸没以为鲸鲸是在考察自己,还当是说笑话,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
“那不疼死了。”鲸鲸被他说的吓到了,小时候她趁大人不注意自己倒水喝,开水把脚面给烫了,家里人再也不许她自己倒水,那种被烫伤的痛感让她这么多年记忆犹新。
“是啊,你都不能想象,有些人为了爱玩有多重口,急诊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接到奇奇怪怪的病人。”容岸的手摸索着脱掉鲸鲸身上的衣服,抚摸着她柔软的皮肤,“昨天晚上有个姓窒息的病人,送到急诊时大脑缺氧面部紫胀,没上呼吸机就已经死了,他父母还以为他是学习太刻苦才会大脑缺氧。”
“太可怕了。”鲸鲸想说,你会不会玩这些重口的,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他脾气再好,有些话也不是想说就能说,说了肯定翻脸。
“在医院工作越久,对生命就越敬畏,生死往往就是一线之间,上一秒还活蹦乱跳、下一秒可能就没了。”
“你珍惜自己的生命吗?”
“当然了,谁不惜命,人只能活一次。”
“那你珍惜我的生命吗?”
“这话说的,我是做了什么威胁到你生命的事了?让你这么怀疑我?或者你刚才做梦梦见的是羔羊医生对你挥舞屠刀?啊对了,你说的是蜡烛,你做梦玩S·M了?”
“没有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是你头发上的水滴到我脸上,我以为是蜡烛油滴了下来。”
“那你怎么没以为是下雨,而想到了蜡烛呢?脑袋瓜不纯洁。要不,我去找一支蜡烛给你玩玩?可惜,家里没有现成的,还得出去现买。”容岸笑着把鲸鲸好一通调侃。
鲸鲸脸都涨红了,怒道:“容岸,你真的很坏,抓住人家一个口误不依不饶的。”
“那你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容岸非让鲸鲸主动交代不可。
“不理你了。”鲸鲸闭上眼睛不理他。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看一百篇小黄文也没有来一次实战演习体会深刻,鲸鲸又一次被征服了,而且承认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因为她不仅喜欢这种灵肉合一的感觉,还觉得自己以前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
“唉,你后腰上有个纹身,纹的是什么?”鲸鲸轻抚着容岸腰上那个小小的、黑色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文字,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文字。
“是梵文。”容岸慵懒地闭着眼睛,任由鲸鲸柔细的手指滑过他的肌肤。几年前,他纹这个纹身的时候也是这样趴在床上,心里幻想着,有朝一日,她能看到这个纹身。
“梵文?是古印度语那个梵文吗?听说现在世界上精通这门语言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你为什么要纹一个梵文字母在身上?”鲸鲸把脸探到容岸脸边上,贴着他的脸问他。
容岸翻过身来,把鲸鲸抱住,看着她的眼睛,“想知道?”鲸鲸点点头,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有探知的欲望,尤其是这样切身的秘密,一定有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