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妮想想也是,再次被鲸鲸说服了,打开美团点了一份红豆八宝粥外卖,想着等粥送到了,就叫醒他把粥吃了。
卢庭轩并没有睡得很沉,但是他很安心地闭着眼睛,嘴角弧度微弯。
而鲸鲸这边,快下班的时候接到陈炽电话,让她的心情坏到极点。
初时不想接,但他一直打一直打,她只得接起来,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说,“怎么,不是说好了好聚好散,连我电话也愿意接了?”
他还有脸说好聚好散,他被燕妮蹲点两天胖揍了一顿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差点就在电话里对鲸鲸破口大骂了。
“有屁快放,没空理你。”鲸鲸要不是被他一遍遍铃声骚扰地烦了,哪里想接他电话。
好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永远也别出来诈尸。
“鲸鲸,你真是狠心,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不肯给我个好脸。”陈炽有意用一种委屈地语气说。
“有话直说,我和你之间没有互相问候的交情。”
“好好,那我就长话短说,听说你和容岸在一起了,是不是真的?”
陈炽也是消息灵通,鲸鲸和容岸的交往并没有在朋友圈里公开,熟朋友里也就李惟肖知道,李惟肖和陈炽关系一般,不见得会去和他多这个嘴。
“你怎么知道的?”鲸鲸反问他。
陈炽听她没有否认,就知道这事是真的,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滋味,答非所问:“你了解他吗,你就和他好。我要不是看在咱俩有过那么一段,我也不想多这个嘴,你最好去了解了解他。”
“他怎么了?”鲸鲸从他郑重其事的语气里感觉到一丝异样。陈炽一向油嘴滑舌,但也极少在背后说人是非,他这么说容岸,像是知道他什么底细似的。
“你真没听说?”
“废话,想说就说,卖什么关子。”鲸鲸更烦躁了。听陈炽这意思,容岸有些什么事大家都知道,就鲸鲸不知道。
“那我可说了,我认识容岸在美国的同学,他们说他在同学圈里风评不怎么好,尤其是那方面。”陈炽说的吞吞吐吐,犹豫着该怎么和鲸鲸说。
“那方面是哪方面,你倒是说清楚呀。”
“鲸鲸,你傻呀,当然是私生活了,人家说他玩得特开。”
鲸鲸心里一阵焦雷滚过,面部表情几乎僵住,但是她很快清醒过来,反唇相讥,“比你玩得还大?”
“你拿我和他比?我虽然爱玩,但我风评不差吧,容岸那些同学可都是学医的,什么世面没见过,医学生都说他那方面风评很差,你自己想想吧。”陈炽大概是觉得鲸鲸冥顽不灵,气鼓鼓挂断了电话。
虽然鲸鲸心里不大愿意相信陈炽说的话,但这些话免不了还是会记在心里,相不相信是一方面,有人背后造谣,也足以说明容岸的人缘是真的不怎么好。
就算是同学,也不可能在他床下安监控,连他床品好不好都知道,大概还是因为他又冷又傲的性格得罪了人,才会被人在背后恶语中伤。
会是什么人在背后造谣呢,而且还把谣言传到了陈炽耳朵里,陈炽再怎么坏,鲸鲸也相信他不会凭空造谣污蔑容岸,很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在他面前说三道四。
纠结了一晚上,鲸鲸始终觉得心口有块石头似的不上不下,让她想睡睡不着,睁着眼却又无法思考。
她稍微理了一下思绪,自己到底相不相信容岸同学说的话都是谣言?为什么心里一方面认定是谣言,一方面又有点怀疑?算上车里那次,她和容岸真正也就有过两次,她没看出来他除了挺能折腾,其他方面有什么不好,再说,他这个年纪的男人,能折腾也不是什么缺点,年纪轻轻就虚了才要命。
大概是觉得他在床上也表现得太游刃有余了吧,鲸鲸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情景,心头始终有一团云雾笼罩,但是她一时之间又看不清那团云雾背后是什么。
第40章 第 40 章
一连多日, 鲸鲸买好了饭带到医院和容岸一起吃,容岸每天都很忙,有时回来早有时回来晚, 鲸鲸每次都老老实实在他办公室里等。钱东方大概知道他俩经常中午约会, 知趣地中午都不回办公室。
容岸上午做了一台耗时很久的大手术, 疲惫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一点半了, 看到鲸鲸乖乖地坐在那里, 桌上的饭盒也没动,心中一暖,过去抱住她。
“等急了吧?”抱着鲸鲸,他舍不得撒手。她太柔软太香甜了, 他一看到她就觉得身心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