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鲸鲸打电话给陈炽,问他:“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谈谈。”
陈炽很快接了电话,语调急促,“现在?大姐,我不像你是个闲人,我在上班。”
他大概没在办公室,周围不断有电话铃声和人说话的声音。鲸鲸知道他忙,悻悻然想挂断电话,听到他说,“要不,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我不想跟你见面,电话里谈谈不行吗?”鲸鲸怕万一两人一起吃饭被熟人看到,容岸知道后怕不是又要发一次疯。他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
“不见就不见,跟谁想见你似的,求人办事连顿饭都不想请,越活越小气。”陈炽逮着机会就挖苦鲸鲸。自从他俩分手,他在她面前再也不用低声下气赔小心,言语恣意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求你办事?谁说要求你了?”
“你要不是有求于我会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你?”
旧情人彼此了解深刻,说话也不必兜圈子。鲸鲸确实有事情想找他商量,只得服个软,“那等你有空了视频,越快越好。”
“行,午休的时候我找你。”
陈炽挂断了电话,忙他的事去了。这一忙就是两个多钟头,等秘书把饭送到他办公桌上,他才记起来,鲸鲸那丫头还在等他回电。
下午还有两个重要会议,为了节省时间,陈炽一边吃饭一边点开视频和鲸鲸通话。
“你这个点才吃饭?都一点多了。”鲸鲸看到他挤出吃饭的一点时间给自己回电,倒也有些动容。
“我说了我忙,让你请我吃饭你又不请,只能吃盒饭。”陈炽早就饿了,狼吞虎咽扒拉了几口饭。
余光瞥见秘书还站在一旁,陈炽做了个口型,问她:“你怎么还不走?”“老板娘?”秘书也做了个口型。
老板这是在和前女友视频?他们不是早就分手了?
“什么老板娘,人家早不是你老板娘了。”
“好的,陈总,我只是想提醒您,二十分钟后您还有个会。”秘书说完就溜了。
陈炽的目光重新转回手机屏幕,对鲸鲸说:“听到没有,你只剩不到二十分钟时间,长话短说,跟我不用整那些虚的。”
“你能不能把那个窃听器还给我?”
“怎么,怕我去告发你?”
“别管那么多,你还给我就行。”
“我还给你有什么用,帮你攒窃听器那个胖子手里有音频,你更应该去找他销毁证据,而不是找我。”陈炽吃了一半盒饭,又开始喝可乐。
“我下一步再找他,你先把你手里的毁掉。”鲸鲸态度很坚决,想转移视线不可能。
陈炽莞尔一笑,有意逗逗鲸鲸,“你凭什么这么命令我,你还当是以前?你找人攒个破窃听器偷听我隐私还诬赖我嫖·娼,我都没找你算过账。”
鲸鲸看到他脸上那种涎皮赖脸的坏笑,心知他不会轻易答应自己,只能耐着性子和他磨,“凭你欠了我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而你呢,你做过多少心里有数,但凡你还有点良心,就把窃听器还我。”
陈炽见鲸鲸绷着脸,也就不再和她打趣,说:“你不是不愿见我么,我怎么把东西交给你?寄给你?”
“你可以让秘书送给我。”
“行,你在学校还是在哪儿,我让她跑一趟送给你。”陈炽倒也爽快。
“我在XX咖啡馆。”鲸鲸发了个定位给陈炽,忍不住又问他,“你可别拿假的骗我。”
“我没那么无聊,也没闲工夫陪你们玩游戏,你把窃听器拿走正好,也免得阳央老找我要。”陈炽说完就把视频给挂断了。
鲸鲸在咖啡馆等了半小时,陈炽秘书气喘吁吁找过来,把一个牛皮纸信封交给她,“成小姐,我老板让我交给你的。”
“坐会,我给你点了份栗子蛋糕。”鲸鲸对服务生打了个手势。很快,服务生上了一份栗子蛋糕给秘书。秘书乐颠颠吃起来。
鲸鲸打开牛皮纸信封,看到里面正是自己当初安在陈炽车上那个窃听器,心里一喜,把信封重新卷起来放进包里,和秘书说起闲话。
“他是不是又换了一个女朋友?”
“都换三个了。”
要是旁人问,秘书打死也不会透露老板的私生活,但这位不一样,这位是老板前任正牌女友,分手了还能让老板吃着盒饭也要和她视频通话,老板还命令自己送东西给她。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位前女友在老板心里还是有一定分量的,起码老板和她分手后,没有轻易给其他人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