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脸上划过一丝惊惧,很快被她掩饰起来,理不直气不壮的回道:“你,你甭吓唬我,真要抓我,上次在派出所就抓了,还用等到现在?我说错你了吗,不是破鞋贱货你一直留着那个野种,你想干什么,等野男人回来娶你吗?”
阮静雯垂着眼皮,不想在这种地方跟她起冲突,“我不想跟你理论,你让一下。”
王雪展开手臂抓在门框上,将门死死堵住,“上次在香山那个男的是你什么人,他知道你又勾搭了孙市长吗?你还挺有本事啊,不是有钱的就是当官的。你也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勾搭上的。用你这张会骗人的脸,还是会岔开的腿?孙市长知道你是个公交车吗,你儿子知道他妈是个万人骑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阮静雯突然抬手朝着王雪的脸挥过去,王雪似乎早有准备,挡住她的手臂,朝着阮静雯的身后喊道:“刘建国,你是死的吗?”
阮静雯一愣。
身后咣当一声门响,她刚要转身,突然头皮一紧,有人从背后抓着她的辫子狠命往下拽,她一时不查仰面倒在了地上。身边的一切骤然颠倒,阮静雯屁股着地,疼得她眼前一黑。
再睁开眼,只见上方一个化成灰也认得的面孔。
王雪打开门,将正在打扫的牌子放在了厕所门口,关门守在了门外。
刘建国看着仰躺在地上,痛苦的痉挛着的阮静雯,脸上挂着狞笑,施暴的快感和建立在被害者痛苦上的享受,暴露的一览无余。
是阮静雯熟悉的,在上一世折磨她的时候,常常露出来的神经质的表情。
“臭婊子,你可让我好找!”
阮静雯一瞬间感觉又回到了过去,心里涌上一阵难以抑制的恐惧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第67章 施暴
不久之前,宾馆大门,有人欢喜有人忧。
王雪看着阮静雯跟她攀都攀不上的高枝,平起平坐的谈笑风生,牙根咬得快要出血。
她脸皮不自然的抽动了几下,嘶声跟旁边人说道:“小张,我肚子疼去下厕所,你帮我顶一会儿。”
小张的眼睛也都黏在那一大堆领导身上,头都不回的挥挥手,“快去吧,一会儿上菜就走不开了。”
王雪捂着肚子离开,直接回了更衣室,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写着电话的纸条。
偷偷打开领班的办公室,拨通了电话,“喂,麻烦叫204的人来接下电话。”
对面一阵杂乱声,就在王雪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电话终于被重新接起。一个一听就是刚刚睡醒,嘶哑不耐的声音传进王雪的耳朵,“谁啊?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
“我,王雪。不用再找阮静雯家在哪了,她现在在燕市宾馆。”
对面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带着点歇斯底里的尖利,“好家伙的,看我不去活剥了那贱人的皮!”
王雪冷笑着挂断电话,阮静雯,我看你这回死不死!
刘建国一路打听,走了半小时,终于到了,王雪把他从员工通道放进去。
刘建国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的跟在王雪身后,看前面的人细腰丰臀,随着步子节奏摆动,他眼珠子直接黏在上面,吸溜了一下口水,突然伸手抚上王雪的侧腰,暧昧的摩梭了一下,声音暗哑,极为猥琐,“你这衣服挺好看啊。”
王雪身上一阵鸡皮疙瘩,几欲作呕,她用力拍掉腰上的手,压低声音吼道:“滚蛋!”
刘建国不在意的甩了甩被拍疼的手,撇撇嘴,“装什么装,穿这么骚,不就是让人摸的嘛。”
“这是工作服,你个乡巴佬你懂个屁。你到底还找不找阮静雯了?”
刘建国心里咒骂,狗屁工作,就是个骚货,那些个领导来了还不是上赶着让人家摸。“找啊,你三天前就把我从村里骗过来,这会儿才找见人,没用的臭娘们!”
“你骂我干嘛,我只说看见过她,也没让你马上来,是你自己着急上火非得过来。房费还是我贴的呢,你还想怎么样?”
“磨磨唧唧老家雀儿似的,说,阮静雯在哪呢?”
刘建国已经找了阮静雯几个月。
之前眼见着几十万从手指头缝儿里溜走,刘老太受不住这个打击,大病了一场,嘴歪眼斜,走哪都得带着布擦口水,刘刚觉得奶奶丢人,也不叫奶奶领着了。刘建国只想着把阮静雯赶紧找回来,伺候一家老小。那一纸破协议,他想离婚的时候是个凭证,他不想离的时候那就是个屁。
王雪前几天找上门,说是看见了阮静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人一拍即合,将阮静雯好一顿诅咒。
刘建国把几日前家里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王雪一听,各种分析判断,两个陌生人哪里能知道淇洼村刚好有个刘家,刘家又刚好有好东西,肯定是阮静雯为了到城里傍大款,跟两个骗子合伙做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