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韩缓了半天终于顺通了气,睁开双眼就正好撞进一双幽深暗沉的眸子里,吓的他连忙移开视线,
“那个,皇兄臣弟没事了,让皇兄担心了”顾韩说着就要跪下请罪,顾愿自然不会如了他这位好弟弟的愿,直接把人拉了起来,
将药瓶还给他温声道:“都这样了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快回位子上坐着吧,宴会还没结束呢。”
顾韩点了点头,接过药瓶又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王爷”朝九歌神色紧张的不行却碍于身份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顾韩用手帕掩饰着嘴唇,拍了拍他的手:“没事的小歌儿,不用担心了,还好闹了这一出,没人注意到你,找你麻烦。”
顾愿看着死气沉沉的宴会皱着眉角把安祈拉回怀里抱着,一挥衣袖朗声到:“都给朕起来,好好的一个迎春宴搞的和丧礼似的,难道又要像上次斩两个头才能给各位助兴吗?”
“多谢陛下”大臣们齐声应着,迫于威压,无论是演戏也好还是真的心大也罢,转眼间宴会又恢复成了最初的模样,朝堂之上有人才也有蠢才,有忠臣与小人并行,
在顾愿手下当职,除了保命之外,总有几个坏胚是符合顾愿的心意的,这不是,前段时间刚从一个皇子太傅晋升为丞相的安大人闲不住开始找起了麻烦,
这位安大人身子富态,一个大肚子挺在胸前紧绷着脆弱的朝服,脸上肉多的挤出了一道道褶子,
肥厚的双下巴把他原本就短粗的脖子遮的严严实实,曲卷的胡子绕着围着脸上,看起来就像泥泞地里杂乱生长的野草。
顾韩穿越到现在,见过最恶心的人就是视人命如草芥顾愿了,但即使这样恶心的人,长的也算风流,更别说兰戏和业礼了,
当然,样貌最出色的还是他家小歌儿了,顾韩因为刚吐过,咽喉里残留着胃酸反噬的疼痛,
估计是身体不适,顾韩干呕了几下,抬头看着朝九歌的俊脸洗洗眼,顺带转移一下注意力。
朝九歌看见顾韩这样,顿时慌了神,走到他身边拍着他后背,少年清润的声音就像殿外的微风在他耳边响起:“王爷,您还好吧。”
顾韩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很......”好
好字还没说出口,那位安大人就站在了顾韩前方的不远处,对着顾愿行礼随后目光不善的向顾韩身边的朝九歌看
去:“回陛下,眼下众臣们也已经酒过三巡,看着这些美人的舞姿也早就烦腻不堪,不如----玩点新花样?”
此话一出,刚才还安静如鸡的大臣一个个的都开始附和起这位安大人的话
“是啊是啊陛下,不如来点新花样?”
“安大人说的有理,臣这酒都吃腻了。”
“哈哈哈不知安大人有何助兴的法子?”
“哦?”顾愿玩味的声音响起,略带好奇的看着他接着道:“不知爱卿有何乐子不妨与众人说说。”
他怀里的安祈明显不安,眼神来回在他这个伯伯和皇帝间来回看,顾愿偏头在他耳边犹如毒蛇吐着
信子般寒凉:“你最好给朕老实一点,要不然明日全国上下就会传出当朝一品大学土甘愿‘舍身’上位?”
安祈手指握拳,眼睛因为愤怒爬满血丝,哑着嗓子模样乖顺:“是,陛下。”
安祈看着顾韩和朝九歌,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他还不能身败名裂,他还要给叶文翻案,对不起。
顾韩直觉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这货嘶哑油腻的声音响彻大殿:“臣看摄政王刚刚身体不好,乃是有邪祟缠身臣有一法子......”
顾韩一个酒杯摔在他面前,蛮横霸道倒是顾寒的样子:“放肆,本王自幼受天子照拂,有个屁邪祟!”
安大人笑嘻嘻的注意到顾愿没阻止就放下心接着说:“此言差矣了王爷,您可误解下官的意思了,陛下龙气自然可驱百病,但这龙气要是根本没有真正接触到王爷您呢。”
顾韩环手抱胸,作为21世纪的新青年无神论者,这是最基本的精神追求。
小草飞在顾韩身边很是激动:[胡说什么啊,一个神在这你看不见吗。]
“啧,滚一边去”顾韩伸手像弹苍蝇一样把泥诺莎累弹了出去,然后看着安胖子从鼻子里不屑地冷哼一声,
他爷爷的,这胖子和我杠上了是吧?我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所以你有什么法子?这要是治不好本王就治你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
安大人随意从桌上拿了一个苹果,接着指着顾韩身后的朝九歌奸笑着:“很简单,苹果在臣的故乡里都是保平安的,
其中呢就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差一个平日相处较久之人,头上顶着苹果,被邪祟缠身之人只需要拿着把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