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总比死了强。”李庆弦屈身靠近,双手捧过他的脸,死死盯着他的眼睛,唇瓣轻启,诱哄般地柔声催促道,“快点,没时间了。”
话落,长空司好像被蛊惑了,猛地揽过李庆弦的腰身,将人箍在怀中,滚烫的手掌抵住他的后颈,重重咬在了那截细白柔嫩的脖颈上。
“嗯啊……”
长空司从未咬得这么用力过,李庆弦控制不住地痛呼出声,而后咬紧牙关,血液急速地流失,让他身子瘫软,禁不住瑟瑟发抖。
他感觉此刻的自已就像是被猛兽攫住的猎物一般,长空司结实火热的身躯紧密地贴着他,犹如烙铁般烫人,放在他腰间的手更是勒得他生疼,可长空司还是在不断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像是要把他嵌进身体里。
李庆弦咬着嘴唇,眼里因痛楚蒙上了一层水雾,终于体会到自已的行为是多么的危险,他幻醒的是一头疯狂而不知餍足的野兽。
长空司像是着了魔,李庆弦的气息让他发疯,让他失控,滚烫的鲜血大口大口吞入腹中,迅速压制着体内的毒素,他幽深涣散的瞳孔逐渐恢复清明,未来得及吞咽的血珠顺着洁白的脖子滑落,长空司用舌头重重地舔舐掉,又引得怀里的人一阵敏感的乱颤,呻吟出声。
长空司生怕自已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及时悬崖勒马,收起锋利的尖牙,拥住李庆弦的手臂停留了一阵,一时舍不得将怀里的温暖放开。
毒虽压制住了,可心火难抑,涌动着冲向下腹。
他现在已经变得如此渴望李庆弦了吗?再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
长空司喘了一口气,勒令自已保持清醒,克制住体内汹涌的兽性,放开了他。
李庆弦捂着脖子,面色苍白,望了他一眼,喉间有些沙哑:“好点了吗?”
长空司垂着眸点点头。
“那就好。”李庆弦淡淡一笑,埋头整理衣衫。
长空司默默伸出手,在李庆弦诧异的目光中,将他凌乱的衣襟重新理好,还替他束上腰带。
末了,指腹擦过他衣领上被血迹洇染的一块。
李庆弦僵着不动,再次望了长空司一眼,觉得他有些反常,不过也没细想。
“我们抓紧出去吧,这一切都太蹊跷了,怕是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他拍拍身上的灰土站起来,突然头晕了一下,脚步虚浮。
长空司及时抓住他的胳膊,面露愧疚。
“我没事。”李庆弦缓了一会儿,不在意地笑了笑,指着棺柩下方道,“我刚刚留意到那地方似乎有个锁孔。”
他走过去观察了一阵,眼睛四下扫视一圈,来到姝姬的骸骨前,从她的手中抽出那只她死前用来刻字的簪子。
长空司也不追问,目光静静跟随着他,看李庆弦自信满满地将簪子插进锁孔里捣鼓一阵,不一会儿只听“喀”的一声响,机关的枢纽开了。
棺柩下的石板自一侧滑开,露出一个向下延伸的暗道。
李庆弦拍拍手:“走吧,可算能出去了。”
“你还会撬锁?”
“本殿下会的多着呢。”
李庆弦怎么能告诉他,他师父就是专门研究奇门遁甲,机关陷阱的,是个金盆洗手的老盗墓贼,总爱跟他吹牛讲一些盗墓的经历。
他虽然没亲眼见识过,但师父留下的笔记他因为感兴趣没少翻看。
原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还真是走运。
至于撬锁嘛,可不是为了小偷小摸,出来混久了,这点本事,不值一提。
李庆弦掏出火折子照亮,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暗道,行了一阵,有风传来,看来出口就在前方。
长空司在身后突如其来道:“李庆弦,你还真是跟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你不也是吗?”李庆弦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不论过往,只看眼下。”
第40章 本殿下要回家了
“之后你打算怎么办?长空越得到了龙元精华的力量,一定会来对付你。”李庆弦问。
“长空越的目的尚不明确,此事需要从长计议。”长空司道,“龙元精华经过两千年的损耗,力量早已不足三分之一,三叔似乎料定了我总有一天会来寻他,这才将手串藏起来。长空越若要来,就且让他来罢,我正好替三叔完成祖父的遗命,顺便清理了这个门户。”
“那常柏那边呢?该怎么解释?”
“告诉他,手串的秘密是假的,歹徒已经解决了,让他本本分分做人。”
“你不打算告诉常柏他真正的出身,让他认祖归宗吗?”
“这是三叔的选择,我亦无力改变。三叔这一脉与人类结合生子,到常柏这里,历经四代,他身上的龙族血脉早已不纯正,恐怕再过百年,常氏就会脱胎换骨,变成真正的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