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忆里没有佛了,不知那是什么,就是看着心里难受死了。总有个身影浮现,一身白衣,戴着面具,教她功夫,摸她脑袋,白骨感觉那是娘亲。
可娘亲现在在哪里?
白骨啃着糕点,听到了脚步声。她揣着食物找地方躲,最后提着阿黄躲到了佛像后。
门嘎吱嘎吱,进来了两个人。白骨也不管是谁,反正和阿黄先填饱肚子再说。
“王爷,周公子被万江海带去京城了,为了自保,他必会除掉万将军,从此王上无军将,王爷一大心患也没了。”
白骨听着那人的声音,极为耳熟,想了会儿知道了,是坑里那个投网的人。
“乌贤弟生了两个儿子,还是乌县令你有志气。”
这会儿说话的,是那个下巴长头发的。听他意思,那个投网的和小黑是一个娘亲生的。白骨悄悄偷看了眼,和小黑有点像,不知道他叫什么,但小黑比他好看多了。
“立金佛王爷可是腾了块地,黄金一半得献给王爷。那方丈不识抬举,非要找万江海告状,那他只能死了。”
小黑笑起来奸诈,他不笑都显奸诈。
“以后别说县令,丞相都让你做。”下巴长头发的拍了拍他。
他可高兴了,“王爷抬举。”
随后他便走了,佛像后没什么声音了,白骨咬着糕点直愣愣,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呢?她听着稀罕,可还感觉熟悉,这事儿是不是梦里梦到过?
“佛祖,三清,弟子诚心上供,请尽情想用。”下巴长头发的又开始念叨了,这回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了。
白骨看看自己和阿黄吃的点心,原来这是给叫佛祖和三清的人。这可怎么办?把别人的吃掉了,“佛祖”和“三清”是不是没吃的了。
“佛祖保佑,我定要一雪前耻。”
原来还要求人保佑。既然把别人的吃掉了,那就应了他吧。白骨抱着阿黄,一人一狗异口同声,“嗯!”
“三清保佑,我要得到天玄地影术。”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白骨还是和阿黄用力点头,“嗯!”
“佛祖和三清一起保佑,我再要百年阳寿。”
“嗯!”就阿黄一只狗叫了,它叫完懵懵看着白骨。
“你怎么那么贪心,虽然吃了你好吃的,可我怎么保你活多久。”
有什么像雨点打在头上,肖王抬头,有只手艰难伸来,在他发上抓住碎末。
不好,他发上的糕点渣碎成了沫,糊在他发上了。
肖王闻到了头顶食物残沫的味道,又看看金佛,整个佛像周围洒着糕点残渣。金佛之上趴着个姑娘和条狗,口含糕点,相伴晃着头。
“不好意思,你头发回去洗洗吧。”白骨说着又喷出了不少糕点渣。
肖王胡子直吹,都快吹上脸了,“把她和她的狗给我扔了!”
糕点渣依然如雪花般落到肖王头上,白骨低头干啃糕点,“明明是你让我留下,还不给我好吃的。”
肖王彻底气昏,提起扫帚来轰。早上那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她和她的狗扔出去。
白骨肚子还没饱,就抱着阿黄跑出神堂。
佛堂外火把亮堂,乌容海正被擒于兵将前,肖王追打出来时停在屋瓦下。
“左拜佛祖右供三清,神佛无欲拜者贪婪。王叔啊,你若是神佛,可会应你?”
漫天火光,兵甲战衣行出,那是个威风凌凌的女子,长发高束,面容似清冷仙。虽然记忆不多,但白骨对她可喜欢了,“大漂亮!”
迎面冲来红衣姑娘,把公主抱了满怀,还有小狗毛毛的尾巴拍着盔甲。
带了兵马在后,穿了盔甲在身,可扶郅的威风全没了。无奈……嫌弃……但她还是扶住白骨的背,探探伤情。
肖王见二人紧密,特别是白骨抱着扶郅不撒手,捶了好几下胸口缓缓闷气,“蠢儿子,你都抢了什么回来。”
“我们是一个窝的!”白骨道。
肖王急促的咳嗽声止也止不住,到底多少人和她一个房?肖王捶胸顿足不能停歇。
白骨又看看身后,“小黑呢?他怎么没来?”
“管他干什么,来救你的是我。”
“小黑为什么不来?”
“他死了。”扶郅果断道。
白骨眼眶红了,半字说不出,唇不住抖了抖。
看她那可怜样,扶郅松了口,“好吧,我瞎说的,但等那个男人来救你,屁用没有。”
“嗷!”夜色中,从天而降黑衣人,行在屋顶。
他手里拎着梁王,那熊孩儿衣袍皆乱,四肢乱舞,“王妃,表姐,有怪物要吃我!”
那怪物头发炸如狮毛,声音如狮吼,身姿魁梧,肌肉都快绷出衣服了,他步伐强劲,暴怒地从屋顶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