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讶:“她瞧着并未有任何缺陷啊。”
“小的也好奇呢,柴胡说姜家娘子只是有些呆愣,生活倒能自理,懵懵懂懂像个孩子。”
“原是如此。”苏绍钦恍然明了,“还说什么了?”
“还说二郎对这位姜家娘子极尽宠爱,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得整日揣怀里,即便是天仙下凡玉帝圣旨也不见得愿意将人换出去啊。”
苏绍钦沉吟片刻,动动手指:“将带来的那两人送回去。”
“是。”随从转身要走。
“慢着!”苏绍钦又拦,在人耳旁悄声吩咐,“你再去柴胡那儿套套话,多花些银子,想办法让他多盯着些,若往后二爷再出门,给你来个信儿。记着,莫说是我叫你去的。”
“二郎这是金屋藏娇了?片刻也离不得?”
“说笑了,只是院中有些要事。”
苏绍钦未再多提,一摇折扇,叹息一声,又道:“唉,二郎与我年岁不相上下,这两年定也被家中逼疯了吧。”
萧青棠知晓他说的是什么。他两人皆大龄未婚,家中逼迫得紧。
“我倒是不怕,我不想,这天下没人能逼我做任何事。”
“圣旨也不能?”苏绍钦笑了笑,“陛下如此喜爱你,说不定一道圣旨便指一个贵女给你。”
“哼。”萧青棠冷笑一声。
“二郎若是有喜欢的,不如早娶了,你毕竟还是能自作主张,我可就不成了,只能听家里安排。”
萧青棠长腿一翘,不屑一顾:“我说不成亲便是不成亲,谁也拦不了。”
“你啊你啊。”苏绍钦笑着摇头,“人人都说我苏三风流,不想你萧二郎才是最不羁的那一个。”
两人笑过,闲聊几句,萧青棠差人将苏三送回去。
他心里惦记着屋里的人,没什么心情分辨苏三那番话。
烧退了,人脸色看着好了许多,他哪儿也不去,就坐在床边盯着人看。
他的宝宝真漂亮。
他笑着低头在人头上轻轻亲了亲,又伺候半晌。
本就不算什么重症,人第二日便好得差不多了。
萧青棠心疼她,不让她下地,大夫人来时她就披着个头发穿着个寝衣坐在床上。
“嫂嫂?”她上回见过人,还记得。
“莫起,莫起。”大夫人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听闻你生病了,我来瞧瞧你。”
萧青棠看两人一眼,默默起身,退出房间。他也想听听,但有外人在,总是不好。
他走了,大夫人才说到正事儿上,牵住姜溶的手,轻声道:“你前日和二郎圆房了?”
“圆房?”姜溶眨眨眼。
“就是……”大夫人微微俯身,在她耳旁低声解释。
“噢噢噢。”她连连点头,“是生宝宝的游戏。”
大夫人莞尔:“是,那个叫圆房。你和二郎圆房后,那处难不难受?疼不疼?”
“我不喝药。”
大夫人也有孩子,知晓小孩儿都不爱喝药,一下便明白了,笑着道:“不喝药,你要是难受抹抹药就成。”
姜溶放下手中的鲁班锁:“有一点点疼,这样不动就不疼,走路就疼。”
大夫人从袖口拿出个药罐,摸摸她的头:“你想自己抹,还是嫂嫂给你瞧瞧?”
“我自己抹吧。”她接过药罐,躲去角落里,对着夜明珠,小心翼翼将药膏抹上。
大夫人拿帕子给她擦擦手,又摸出一本小册子来,翻给她看:“你来,嫂嫂跟你讲讲,以后多注意着些便不会受伤了。”
她愣愣点头。
“你瞧,这就是圆房,男女之间阴阳调和是正常不过的事儿……”
姜溶有点儿懵,怔怔看着册子,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以后得按这五步走,若是二郎不做这五步强行要你,你就来找嫂嫂告状。”
姜溶仰着脑袋,仔细回忆了一番:“要是全按着这来了,还是疼怎么办?”
“嗯?”大夫人微愣,“二郎全做了?”
“对呀。”姜溶凑近一点儿,在大夫人耳旁悄声说,“他还吃我那里,可是册子上没说能这样,他是不是不该这样?”
大夫人一怔,转而低笑:“这样也是可以的,二郎喜爱你,怕你疼才这样的,只是册子上没写而已。第一次难免会疼,并非是二郎之故。”
“噢……”姜溶还想借着嫂嫂名义阻止小青糖呢,现在是不能了。
“你将册子收好,慢慢看,要记住了。”
姜溶的脑瓜有些记不住这么多新鲜的东西,又头一次接触,新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