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住她的下颌,将她脸抬起,肆无忌惮打量:“生得不算太出众,但别有一番趣味,刚巧爷还没玩过这样的。你先来还是我先来?罢了,还是一起吧。”
另一个男人从怀里摸出一包精致的点心,拿出一块儿塞到她口中:“吃,不许大喊大叫。”
姜溶从没这样怕过,微红的鼻尖翕动,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滚落,全落在酸甜的奶糕上,多了一丝咸味。
可她的眼泪只让这人更兴奋,男人拎着将她扔在炕上,左右嫌弃扫视一眼,扯了腰带,朝她走去,冲另一人道:“你在前面还是后面?”
“后面吧,也不知萧二用过没有。”另一个男人也解了腰封。
“这还真不知,说来似乎他从没和我们一起玩儿过?”
“说这做什么?干正事儿。”
“也是。”
……
萧青棠远远见门开着就觉不对,快步跑近便见两个男人站在炕边,正是长公主之子和国公之孙。
他顾不上那样多,扔了手中食盒,提着拳头就往人身上砸。
两人未察觉他来,都被掀翻在地,怔怔看着他。
长公主之子先一步反应过来,急忙道:“二郎手下留情,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没有旁的意思……”
萧青棠扫一眼炕上放着的两条腰带,再看一眼满脸泪痕的姜溶,哪儿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当即怒发冲冠,一脚将人踢得飞撞在土墙上。
“二郎,二郎。”国公之孙知晓逃不过,赶忙跪地求饶,“二郎你回来得及时,我们还未做什么,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你我若是闹翻了,我外祖那儿过不去……”
“还未做什么?”萧青棠勾了勾唇,紧紧握拳,“你还想做什么?我看你是找死!”
他毫不犹豫将人拎起,一拳砸在人脸上。
那人要说些什么,可来不及,又是一拳落下,两边的脸一块儿肿了起来。
轻微的呜咽从身后传来,听得萧青棠心痛,一把将人摔在地上,按着脖子一拳又一拳打下去。
一幕幕没来得及发生过的画面从他眼前闪过,他牙关越咬越紧,拳头也越来越重,打得那人满脸青肿,口吐鲜血,已分不出是人是鬼。
很快,那人眼一闭,头一歪,没了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萧青棠心中怒气未散,钝钝转头,看向正在往门口爬的另一人,缓缓起身,将人提回来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人脸上,面无表情看向远处,狠狠来回碾压。
他后悔了,不该那样轻易弄死那人,这一个,他要留着慢慢杀。
长公主之子怕了,连声求饶:“是是苏绍钦唆使我来的,是苏绍钦,是他,他说你身边的这个这个、十分有趣,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二郎你放过我,今日之事我绝不会说出去,我就跟国公说,是我们半路遇到劫匪……”
萧青棠垂眸,冷冷看着地上的人:“不会说出去?”
“是是是,我绝不会说出去!我起誓,我跟你保证!”
“可你若是也死了,不就无人知晓是谁干的了吗?”
地上的人咽了唾液,动动挨在地上的脸:“二郎、二郎你别,我、我,你想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要什么都能给?”萧青棠嗤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砍刀,往下一摔,正好落在男子胯间。
男子一声惨叫,昏死过去。
萧青棠掀起衣摆重重擦了擦,转身朝炕边走去。
姜溶看着他,颤颤巍巍起身。
他瞥一眼炕上的奶糕,抓起她的手腕:“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要吃旁人给的东西,为何不听?”
姜溶早吓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挂在脸上,只会摇头。
“不听话。”萧青棠重复一声,红着眼往她手心里狠狠打,“叫你不听话!叫你贪吃!”
“我没、我没……”她疼得往后缩,眼泪一下又全涌出来,“我没要,是他们、是他们……”
她看着门,抽噎解释:“门、门……门撞开了……”
萧青棠回头,看见摔落在地的木门,霎时悲泗淋漓。
“我没要吃的,是他们塞到我嘴里的,我没有要吃的……”
萧青棠将她紧紧抱住,止不住哽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溶宝,是我没弄清是我的错,我不该对你动手……”
她也哭得厉害,整个屋子都是她的哭声:“我害怕,我好害怕,我栓了门的,可是他们还是闯进来了。”
“我知晓,我知晓了,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我冤枉你了,是我的错。”萧青棠捧着她的脸,亲亲她灰扑扑的脸颊,轻声问,“伤到哪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