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怔住:“那去哪儿了?”
“奴婢也不知……”侍女回答不上来。
“快!快叫人去寻!”萧青棠匆匆往回赶,“叫院里的、府里的侍女小厮都去寻,府内府外都去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侍女快步往回跑,一路跑一路朝路过的侍女吩咐,不一会儿府中便乱作一团。
萧青棠没回院中,转头去了府中的几个大门出口,问讯守门随从,可随从也是一脸茫然接连否认。
他焦急在原地走来走去,不停听着一个又一个侍女来报未在府中何处寻到夫人,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根本静不了一点儿。
快至傍晚,他再等不及,直直往府外冲去。
徐氏的马车刚巧回来,与他撞上:“二郎这是要去哪儿?”
“溶宝不见了,我去京兆府报案,那里有我几个熟人。”萧青棠往外奔,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哎!”徐氏赶紧将人拦住,“先莫要去报案,事儿闹大了对弟妹不好,先让府卫去京中寻,让他们在各个城门守着。”
萧青棠重重点头:“好!那便先这样办。”
徐氏携萧靖川下了车,随他一起往府中走:“是发生何事了?人怎么突然不见了?”
“我也不知,她这两日一直在跟我闹脾气,我还想着晚上再哄哄,谁知中午醒时我再叫人去寻却说找不见了。”
萧靖川偷偷瞪他一眼,他心急如焚,没有察觉。
徐氏倒是发现了,不动声色挡住萧靖川的目光:“是不是圣旨的事儿让她知晓了。”
“我猜是这样,也猜到是谁说的,只是她一直什么都不肯说,我不好再罚人,怕她更不高兴。”萧青棠眉头越皱越紧,“我这就回去问,或许能审出些什么。”
徐氏这辈子都没见他主动说过这样多话,心中难免感慨,可再看一眼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再这般,我便告诉你父亲了!”
萧靖川哼一声,没说话。
萧青棠已回到院中,往厅中一坐,便要审人:“将素雨带上来!”
院中其他侍女皆是松了口气,只要这罪不怪在她们头上,她们便放心了,迅速去叫了人来。
素雨一直在后院,还不知发生何事,仍旧装傻充愣:“不知二爷寻奴婢有何事?”
“有何事?夫人不见了。是不是你跟夫人说了什么,你最好如实招来,我还能饶你一命。”萧青棠死死盯着她。
“夫人不见了?”素雨也有些惊讶。
萧青棠火气一下冲起来,不耐招招手:“打。”
素雨一惊,慌道:“是、是奴婢跟夫人说了一些事……”
“说了什么?”
“说了二爷的婚事……”素雨脑中飞速转动,她也没想到姜溶居然会跑掉,可现下她只能应对。她咽了口唾液,鼓起胆子,“可这不是真的吗?奴婢并未欺骗夫人。”
萧青棠紧咬牙关:“你的意思是我欺骗她了?”
素雨微微抬起下颚,与他对视:“二爷难道想让夫人一辈子被蒙在鼓里吗?奴婢是告诉了夫人,是因奴婢看夫人可怜。若是二爷和旁人成亲了,夫人以后该如何自处?夫人本就与常人有异,总迟钝些单纯些,她如何能斗得过伯爵府的那位?
不过,奴婢并未唆使夫人离开,只是告诉夫人,叫夫人早些为二爷诞下子嗣,免得晚景凄凉。”
萧青棠审视她很久,嘴角逐渐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是个不错的回答,但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来人,拖下去!”
“二爷!二爷!”她慌忙求饶,“二爷可以杀奴婢,可若夫人回来后发现奴婢不见了,二爷该如何解释?只因奴婢对夫人说了一句实话,二爷便处死奴婢吗?”
“好。”萧青棠眯了眯眼,“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将她放出来。”
素雨松了口气,后背被冷汗浸湿,任由婆子拎着往柴房去。
萧青棠心知肚明她的确不知姜溶去向,不想在此浪费时光,又往外去。
月上中天,还是没有消息,他拍案而起:“我去寻禁军帮忙。”
萧长聿轻飘飘看他一眼:“这都几时了?你去哪儿寻人?早些休息,明日再寻。”
“我等不了了,也管不着陛下如何想了。”他转身便要走。
徐氏连忙追出来:“是我将溶宝送走的,你先听我说两句。”
萧青棠一脸愕然,旋即,愕然转为愤怒:“你将她送到哪儿去了!她那样单纯懵懂,在外面受了欺负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