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尔曼冒雨行进的二十分钟里,许西棠根本说不了半句话,被他抵着掐着腰亲,偶尔他停下,也只是令她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并不是打算放过她,热烫贴着,隔一层薄薄衣料轻磨,好几次险些擦枪走火。
天旋地转间,车子速度慢下来,庭院花草香气馥郁,被雨雾笼罩着在夜里散发淡橘色的光晕,像是梦境里的花园。
齐英华早已拉开黑金铁门等候在旁,车子一停下,齐英华上前拉开车门。
晏西岑将怀里人打横抱着抱下车,一路抱进屋又抱上二楼套间主卧,门上锁后,许西棠得以短暂落地,还没站稳,他已迅速褪下西装外套,同时扯松领带结,将她又打横抱起直奔那张大床,几乎是用扔的给扔在了柔软被褥间。
她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脸色红着,两只胳膊撑起身子找小气球,却被他拖过去冲了进来。
雨声好吵,可掩盖不住小姑娘哼哼唧唧似哭非哭的嗓音钻进男人耳膜,这像是一种极致的诱骗手段,逼得他不得不咬着牙才勉强控制住宣泄。
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裙摆被拢在腰间,可事情却已发生,她咬着唇不敢看他眼睛,半闭着眼睛轻喃,感受着男人有些凶狠的进攻,长发凌乱地铺在枕上,像一匹乌黑纯亮的布,她每次受不住地往后缩,会被他托起后脑勺吻上唇,呜呜咽咽地喃着。
“感受到了吗,西西,我在为你沉沦,是你让我失控。”
“……”她说不出话,只咬着唇目光涣散地承受着。
忽然他停下来,伸手去够抽屉,拉开,盒子拖出来,却发现已经空了,那次去超市买了很多,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用品有一天竟不翼而飞,他不用猜也知道该是她藏起来,于是也没找,又另外买了放在套间会议室的书柜里。
这地方她不知道,所以被捞起来抱去会议室的时候,她两只眼睛半睁开来看了一眼,断断续续地问:“去哪里啊……”
晏西岑不说话,动作没停,她搂住他脖子呜咽低喃。
半晌他找出来,却没用,抱她回去,就在卧室门后吻她,她的呜咽愈来愈破碎不堪,薄汗沾湿头发贴在颈项脸颊,脸色粉若桃花,心想他是怎么回事啊,穿着衣服也就算了,为什么在门板后边。
后来她受不住主动求饶,眼尾的泪液濡湿睫毛,整个人都可怜兮兮的,偏偏男人沉着脸愈来愈狠,她终于哭着求。
“阿岑哥哥阿岑哥哥!会坏掉的!”
门板上沾上她脊背浸出来的汗液,她勾着男人的颈项不放,生怕掉下去,又好怕有阿姨经过会听见,极力咬唇不肯求他了,却在一次一次汹涌澎湃的浪潮裹挟之下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
雨是什么时候停的她并不清楚,后来状态已经接近昏死,被男人抱着安抚亲吻叫宝宝,她半抱怨半娇嗔地哼着不答话,他替她简单清理后又沉沉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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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醒来已是艳阳高照,十点钟,刚睁眼便是男人一张英俊面孔,沐浴着温暖晨光,虚幻与现实的酸疼交织涌进神经管道直达大脑深层,许西棠后知后觉扯了扯被褥,身上光滑无比什么也没有,四肢百骸的酸胀,揭示着昨晚的荒唐和凌乱。
听见声响,晏西岑从阳台边的椅子上起身走进来,顺手拉上窗帘,太亮了,她还不习惯。
拉上窗帘,他顺手打开两盏橘色小灯,床上刚醒的某人还在发怔,他已俯下身在她唇上吻了吻,一面揭开被褥。
忽然走光,她下意识蜷缩成一团,被他抱起来亲着额抱去了浴室。
“你什么时候醒的啊?今天不用去公司吗?今天又不是周末。”她有气无力地问,语气非常厌世。
“下午再去不迟,想陪宝宝待一会儿。”
她耳朵一热,捂住他嘴:“你别这样喊了,好肉麻,平时你不这样的,为什么这种时候就……”
他拿开她手,面不改色:“哪种时候?”
她不理他。
晏西岑将她放进浴缸,她脸一热,昨晚他也在浴缸要了回。现在她看见浴缸就很抗拒,生怕狗男人又不做人。
不过她的担心很多余,狗男人依旧面不改色,替她放水又试好水温,浴巾浴袍备好。
浴室里很空,还是从前陈设,只不过现在多出了好多瓶五颜六色的乳液洗发水,看起来像是给她备下的,放了好几排,什么样的都有,水果味的香薰的花香的……他随手拿了一瓶问:“这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