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岑将围巾取下,随手扔在几案上,随即牵起她的手过去坐下,顺势把她搂在腿上抱着。
因为不是自己家,而且门没关,许西棠有点儿害羞,就想站起来,但他搂得很紧,她只好乖乖从了。
“这几天我回酒店,没看见你,你在傅老这边住?”
晏西岑擦着她的耳珠问,故意一般地咬了一下。
她脸颊烫烫的,躲着他,压低嗓道:“酒店离这边有点儿远嘛,来一次要一个多小时,我不想浪费时间,而且……温泉酒店的房间才一张床,怎么睡啊。”
晏西岑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按了按,漫不经心地开口说:“跟我睡,不行?”
“……”
许西棠咬了咬唇:“晏总,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不准调戏我。”
晏西岑哂笑一回,亲亲她已经红透了的耳珠,她今天总躲,他不过瘾,便含着吮了一回,她禁不住这样逗弄,不止耳根,连脖子都红了一片,比窗外的红梅还艳,他眸光一深,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轻抚了抚她的发,淡声道:“许秘书,现在是你的工作时间,不是我的。”
“……”
许西棠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这么无赖,于是抓起他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咬得很轻,而且隔着衣服,对他根本就不痛不痒,她在他身上挪了挪,要下去,但他忽然抿着唇在她颈窝间亲了亲,又在她出神的瞬间,重重吮了一回,她颤着身子吟出一句软糯的音,回神时,晏西岑已经凶狠地掐着她的下颌堵住了她的唇。
浓烈的广藿香萦满鼻头,她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淹没,她举手投降,却被他霸道地缠弄勾得忍不住轻哼出声,但在这里,不合适啊,万一有人进来……她害怕,半皱着眉,睁开眼望了一眼门口,只有冷风灌进来,夹着几片梅花,好香的冷气。
梅花卷着风闯荡进来,将狭小的空间充盈,她微喘着气退开,又被他掐着下巴吻,一退一进,好磨人。
半晌,许西棠的唇已经被亲得脱妆,气息也不稳了,但某个人还是那么道貌岸然,连粗气都没喘一下,他的眸色很深,浓烈得像寒潭,深不可测,漩涡一样,几乎要把她吸进去。
晏西岑替她拢了拢头发,起身去关了门,上锁,她诧异着,他已快步走回来,再度将她搂过来,这一次把她压在了几案上,幸好东西已经移走,否则……她迷迷糊糊地被他掐着下巴狠命地亲,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停了停,目光幽幽地裹住她绯红的脸蛋儿,随即抱她起来,又压在一面墙上勾下脑袋吻她,她的腰被他掐着好疼,几乎快被掐断了。
窗外风声呼啸,梅花的香气从窗户的缝隙卷进来,混杂着男人身上浅淡的广藿香,令她再次头晕目眩。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今天吻她,比之前几次都要凶。
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张开巨大的网,她是猎物,毫不犹豫地闯入他充满危险的陷阱里,却甘之如饴。
外边几道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晏西岑一瞬放过她,他微喘着气息,温柔地,用手轻轻抚弄她被亲得红肿的唇瓣,相顾无言半晌,他慢条斯理地替她整理头发,衣服,举止清雅端方,宛如这座古宅里走出来的佳公子,哪里像刚才那样激烈又凶狠地对她的狂徒。
许西棠好像做了一场梦,她摸着有点儿肿的唇瓣瞪了他好几回,外边有人敲门,她还在发呆,晏西岑已经不徐不疾地转身去开门,并不介意她在背后用小手戳他的背。
傅小石端着一壶茶走进来,一边抱怨道:“姐姐,你们锁门干嘛?”
许西棠红着脸,咳嗽一声说:“有点儿冷,我就……关门了。哇,好香的茶,你泡的吗?”
傅小石:“我哪会泡,每次我泡茶,我爷爷都说我在暴殄天物,不让我动他的茶饼子呢,这是奶奶泡的,说姐姐你男朋友好久没来,让我好好招待。我干嘛要好好招待自己的情敌!”
“……”
晏西岑漫不经心耷拉着眼皮,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整理着有些松弛的领带结,目光稍冷,凝在许西棠脸上:“我又多了一个情敌?”
许西棠:“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啦。”
过了会儿,她反应过来,拉住晏西岑的胳膊问:“你还有别的情敌吗?我不记得我有那么……水性杨花。”
晏西岑:“……”
傅小石坐在椅子上摆弄他的微单,然后无聊地刷手机,过了会儿,他捧着手机跟对面品茶的晏西岑道:“我靠!哥哥你的情敌说实话还蛮多的!而且还是劲敌呢!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