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翼舔过干燥的唇,心里闪过无数阴暗的想法。
实在太可爱了,花幼过去的二十年里被当成雄虫养,但他被保护的太好了,心里那份对弱者的怜惜和保护仍然存在。
不过是几道伤,流了几滴血便能被搂进怀里安抚,无数的精神力张开不留余地的尽数包裹住花岱暴躁的精神海。
河翼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连连冷笑,这么善良且温暖的存在谁不想要,就算是抢他也不会放过。
病房门被推开被支走的三人出现在病房门口,权屿镜阴毒的视线落到河翼身上,他原本没把河翼放在眼里,外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家族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对方早就把小殿下骗上了床。
而让他成为笑话的也是这件事,一个明明得过恩宠的雄虫竟然没有被带进皇宫还大有被嫌弃的样子。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雄虫将虫母惹生气半路,然后半路被赶了出去,但那些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东西,河翼可是将军之子。
当然这些事情花幼肯定不知道,能传进皇宫的消息都是经过筛查的,谁敢在虫母面前造谣生事边关防御第一线正好缺人。
所以上次在元帅那里听说带雄虫进宫这件事后再没听到一点其他消息。
又进来几只实力不俗的雄虫后,本就不大的病房内瞬间狭窄很多,过多的雄虫气味蔓延进来,快要压过诱人的香甜,刚才还能安抚住的花岱将床上的小虫母团团包进怀里。
“幼幼还是不要靠这么近的好,”权屿镜将杀人的视线移开,狭长的眸子带着关心,“万一花财政官控制不住伤了你怎么办。”
花幼控制着精神海,检查哥哥的精神海很平静,只是他们靠近时会有些躁动。
“不会,你们站远一点哥哥就不会控制不住。”
权屿镜一愣,脸上虚假的笑差点挂不住,他被堵其他雄虫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刚才花幼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所以这不是在怼人而是陈述事实。
“财政官这是快要恢复了?”权屿镜沉默两秒再次开口,“我还以为还要等很久呢。”
被花幼抱着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满心满眼都是哥哥的人可忍不住了,花幼不满地瞪回去,并且呵斥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穿着宽大外袍的少年容貌娇俏,秀气的鼻梁不是很高小小的鼻尖有一点弧度,每每生气时都会皱起来,娇艳的红唇上还沾着这些湿气,被人掐住脸时就会挤成一朵花。
就连呵斥别人的声音都是娇娇的,花幼以为自己呵斥的声音会很严厉,其实在其他雄虫眼中软的一塌糊涂,黏糊糊的不像生气更像是撒娇。
而他以为的被他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雄虫无不在想着将这道娇软声音的主人占为己有。
几只雄虫都不出声吗,反而神色各异的思考着什么,花幼还以为是自己吓到他们了,清咳几声开口道:“你们不要乱说话,我哥哥肯定能好的。”
出于补偿,花幼再次开口时明显软了几度,主动退后一步让他们别生气,却又不好意思直说便像哄孩子一样不经意间带着一丝嗲音。
“宝宝,香香。”护崽一样抱着花幼的雄虫忽然出声,声音却比刚才低哑很多。
花幼不明原因,拍拍他搂着自己脖子的手提醒道:“搂的太紧了,松开点好不好。”
“宝宝。”花岱的声音更哑了,浑身还散发着躁动,身为高阶雄虫的气息不断释放出来试图驱赶着这几只一直打扰他和虫母共处的可恶雄虫。
同时将自己觉得燥热的胸膛贴上花幼的背部。
其他几只雄虫眼红的不行,环着手目不转睛地盯着,要不是如果不控制好自己的气味很有可能惹花岱发疯,如果是其情况大不了就压制住,但花幼还在他怀里。
被以一种亲密满是占有欲的姿势抱着。
花幼看不见,只感觉到哥哥对自己的占有欲,但他更倾向于是在保护自己的玩具,却没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像是被原始雄虫占有的虫母。
一旦遇到合适的巢穴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外面的世界,直到怀上足够多的卵才会被难得开心的雄虫放出来,但是那时的虫母满身都是雄虫的气味和痕迹,他们羞于见到其他生命体。
向来狡猾的雄虫就会不断催促直到虫母羞涩害怕的钻进他的怀里,并楚楚可怜地哭诉祈求,直到小虫母哭到不能自已,只能将自己全部依托给身后露出狡诈笑容的雄虫。
“你怎么......”花幼察觉到身后雄虫的不对劲,沙哑的嗓音像是因为口渴干涩,却带着压抑的欲望。
花幼动作一僵,他现在可不是什么都不懂还被哥哥捧在手心里叫宝宝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