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啊,”花幼好奇死了,当时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识海里都是满当当的能量却没办法打开。
“调转方向去生命之源。”河渊对着呼叫台发令,那些保护此次行程安全的飞船和星舰早已在最外围被拦下。
收到通知前往皇宫内院的飞船调转方向,逐渐向离皇宫最近的生命之源靠近。
飞船在一处停机坪上降落,舱门打开河渊先下去。
一个年纪有些岁数的雄虫身穿西装一见到花幼便弯下腰,“恭迎小殿下!”
“恭迎小殿下!”
声音嘹亮气势十足,把正要下来的花幼吓得差点从脚下的台阶上掉下去,花幼的手向后一抓却落了空,只碰到了冰冷的舱门。
花幼向后看去本该接住自己的两人不在,他们也在第一层保护圈被送了下去。
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花幼心里一坠。
“不用害怕,他们都是皇宫中的老人。”
河渊看出他的窘境绅士地伸手即将将花幼牵下来,那个管家也是个人精,笑呵呵地满脸慈祥,“可不是,我都照顾了两代陛下了,阿阮陛下来的时候就是我迎接的,他那时候比小殿下大不了多少。
“瞧着怯生生的身上都是血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被送了过来。”
听他说到往事花幼心里的害怕也少了许多,对河渊点点头收回手。
皇宫管家侧身为花幼指路,“听说小殿下想看生命之源,这边请吧。”
“嗯。”花幼点点头,这个管家说话像是在说相声,语调抑扬顿挫带着喜感。
推开塔楼的大门,里面很干净就算是几个月没人使用也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还没进去花便感受到一种精神上的共鸣,轰鸣声在脑中颤动着传开,那是一种同生同源带着血脉的链接。
那到声音在指引着他寻找什么东西,花幼向前走去,铺面瓷砖的地面很结实且平坦,但花幼却像是走在棉花上,脚步虚浮打晃。
什么都听不见,花幼看到河渊和管家在喊自己,但是听不见,只能看到他们着急的神色和慌张的神情。
花幼推开他们向塔楼内部跑去,中央处有一颗悬浮的能量球,但里面的能量快要耗尽了,一颗有他人那么大的能量球只剩下不到一半。
花幼跟着赶觉摸上那块固定住能量球的扁形铁环,上面雕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
“嘶!”
花幼指腹一疼,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一滴血液落在那块扁形铁环上,不断顺着凹槽流动。
“嗡嗡嗡!!!”
扁形铁环震动,白色的流光从中溢出,要不是花幼躲的快就被这些光晕晃住眼了。
等白光散去一道投射的人影落下,艳丽都眉眼带着母性的光辉,一身洁白的圣袍衬都更加高洁不可攀。
“我可以抱抱你吗?”那道人影站着观察花幼许久然后张开手臂。
花幼也在观察,面前这个给自己生命还不断帮自己谋划自由的男人,和记忆中一样,娇俏艳丽。
花幼当然不会拒绝,同样张开手臂走向他。
“你不该回来的。”
那道虚影眼眶红润捧着花幼的脸,语气里带着责怪,可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躲不掉的。
躲的了一时,一旦等到花幼分化成功他迟早会被接回皇宫,柔软的身体漂亮的容貌,和控制不住情绪就会溢出来的香液。
都是他走向皇宫的推动器,而且虫族离不开虫母,那是他们的核,是生命的源泉和精神领袖。
如果那位虫母任性地选择离开,过不了几百年虫族就会从星际板块上退入幕后,那些雄伟霸业也只会是历史上浅淡的几笔。
“母亲?”花幼几乎张不开嘴,眼眶发酸,滚烫的泪水模糊的眼前。
这个场景他在梦里做过无数次,想被陛下搂紧怀里想得到陛下亲手颁发的奖章,可是这些都不可能了,直到这一刻花幼才真切的意识到陛下真的去世了。
“乖孩子,”虚影抹掉他眼角的泪花,看向一旁的两人亲切地对管家打招呼,“幼幼就麻烦管家伯伯了。”
“诶!”皇宫管家忍不住转过头,颤抖着手擦掉眼泪。
虚影开始消散,花幼想抱紧却抓了一场空,阿阮也是阿廖莎陛下在花幼额头落下一吻然后严肃地看向河渊,艳丽地眉眼染上威严。
身为一国之母,带领雄虫不断攻下其他星系,手段利落地夺回属于虫族的星球的他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只会撒娇的花瓶。
“河渊,我要求你保护好他不论是身死还是灭亡,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虚影终于消散,花幼再也憋不住哭出来,他抓不住,陛下走到太快了。
河渊行了个军礼,只是泛红的瞳孔能看出他的情绪并不像看着那么平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