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安静许久,长老还是出声,“来人给他松绑。”
等我再回头看时已经没人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看到那个帮他说话的小雄虫长什么样。
那个雄虫可能只是无意间随手帮一下,但是那甜美清澈的声音无数次在梦中响起,他想自己应该找到这个人并且主动感谢,我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究竟是因为什么,但在我想到之前就勉为其难的算是想要感谢他吧。
我试图寻找过,但是那个花岱把人藏的太深了,就算是拿到一部分实权也见不到。
我知道那股藏在暗处的力量绝对不是花岱的人,所以我收起想要见那个少年的心,我想等我拥有更多的权利将间握在手心时,那时候的自己会不会有资格和他见一面。
和那个少年见面的时间比他想的要早很多,可以说是猝不及防。
军事学院开学的那一天我看见一个身上发光的小雄虫向自己走来,但是让他停下脚步的不是自己。
我看着他和一个很出名的雄虫一起离开,那个雄虫是将军的儿子。
我不甘心,日思夜想终于见到的人凭什么被别人捷足先登,他能赤手空拳从那些人手里抢走时家,区区一个将军的儿子!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而是一个满腹阴险与狡诈的小人。
我披上温柔的外皮试探他靠近他,那个小雄虫非常好懂,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主动结交一些对自己有利的雄虫。
其实那些情绪和想法都在脸上。
我甚至阴险的想,幸好他不是和自己想象的那样完全的纯洁的无瑕,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却也为自己的发现高兴。
可能我天生就是地里胡乱生长的杂草,泥潭里满身污浊的垃圾,我应该看着他成为天上月而不是用各种方法困在身边。
“班长你好,可以交个朋友吗?”
听到羞涩的声音我抬起头,漂亮的小白鸟还是上钩了。
第一百零六章 时漾
璀璨的阳光照进窗户,床边的郁金香开的盛大,八点的时钟一到,屋内的恒温系统自动关闭。
卧室门被打开,以管家为首的一众人鱼跃而入。
“小殿下该起床了。”
花幼磨蹭几下从河翼的怀里挣脱出来,不太好意思看那些人的表情,“管家爷爷你们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起来。”
“好。”
看到他们退出去,花幼羞恼的一脚蹬在河翼身上,“我不是让你在八点前离开吗!”
“再睡一会,”河翼闭着眼将伶仃的脚裸抓在手心,在他想逃之前捞着他的脚拉回怀里,“我不是没睡醒吗,委屈管家早就知道了。”
“我不管,你以后不许在我房间里过夜。”
花幼只是逞一时嘴快,但看到河翼睁开眼睛,蓝色的眼睛像狼一样带着野性。
几乎是一瞬间花幼便明白其中的含义,脊背发毛的往外爬,身上盖着的被子即将滑落时抓着自己脚裸的手猛一用劲。
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被拽回去。
“呜啊!”花幼害怕的蹬着腿,小脸憋红都没能挣脱束缚,河翼还添油加醋的在后面发出狰狞的笑声。
“嘿嘿嘿这下还不用任我为所欲为。”
“啪!”
“哎呦呦。”
餐桌上花幼面无表情的塞了口小番茄,权屿镜坐下后便开始了每天都要来一遍的批判,“河翼将军的脸还真是多姿多彩。”
河翼龇着牙,尖锐的犬齿雪白,一口咬在皮薄馅多的馄饨上,但杀人的眼光却一直落在权屿镜身上。
权屿镜可不害怕,翻个白眼看向旁边空荡荡的位置上,“时大人昨晚没睡好吧,还是去哪浪了,现在没出来吃早饭,平时他不是起到的最早的。”
花幼看向平时时漾喜欢坐的位置,确实奇怪,现在都八点四十多了,人还没来。
对身后的侍卫招一下手,“时漾呢。”
“回殿下,时大人生病了现在在卧室内休息呢。”
“生病了?”花幼放下叉子,想到前段时间时漾一直忙着和精灵族交涉,两国合作的压力很大,一旦出现一点问题都会成为别人的话柄。
现在合作结束,身体撑不住也是情情有可原。
“生病了?”权屿镜仰着下巴,狭长的眼睛里带着怀疑,“那他的身体可真差,这该如何照顾好陛下啊。”
花幼听的青筋直跳,最近权屿镜的话越发刁钻刻薄,但自己有错在先,昨晚一个没注意让河翼溜进他房间赶不出去了。
“带一碗海鲜味饺子,我去看看他。”
花幼拒绝那两个尾巴准备一起的要求,要是他们去了不得把时漾起到原地昏过去。
笃笃笃
敲三下。
“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