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头低声问:“就这?让你烦恼这么久?你早告诉我早帮你查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想,还不是系统硬性要求必须自己找,不能让别人帮忙,天杀的。
沈屿暗自腹诽。
嘴上却说:“你已经够辛苦,我不想再累着你。”一句话把不满的厉照哄好。
“你的事,都不叫麻烦,你有事瞒着我,不跟我说才叫麻烦。”
“这次原谅你,以后不要再对着我有小秘密行吗?我也会以身作则。”
“好。”
沈屿仰头在他嘴巴上亲亲。
陈鸦擎天:“……”
我们是死人吗?
好像是死人哦。
对象谁没有啊,陈鸦不甘示弱在擎天嘴上亲了一下,时间比他们亲的时间要久。
这可把擎天高兴坏了,脸都要笑烂。
沈屿对陈鸦擎天真诚道完谢后,下一秒脑海就响起电子提示音,宣布他支线任务圆满完成。
“别别别!”陈鸦从擎天怀里挣脱出来,把对他们九十度鞠躬的沈屿扶正。
“寒碜谁呢?你这样会让我更愧疚、没多守你一会儿。”
沈屿站稳,笑着看他:“为什么要为自己做了好事而愧疚?”
善良的人骨子里透露着暖光,恶心阴险的小人伪装得再好,也会让人看出他的违和。
陈鸦是前者。
他就像末日里开出的太阳花。
陈鸦笑着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对这件小事耿耿于怀,郑重其事?”
还能为啥,为了任务。
当然这是不能说的,伤感情。
他拥抱了一下陈鸦,没再回答。
沈屿真的很喜欢这个朋友。
他又有新朋友了。
虽这位面完成后,这段友谊会成为阶段性的友谊,但不妨碍他在小世界能和陈鸦做一辈子朋友。
等下一个位面偶尔想起,从心底深处拿出来,拍拍上面的灰,怀念半晌也让人充满希望。
陈鸦愣了愣,回抱住他,撅起嘴巴想要亲亲他脸蛋,这一举动让忍了很久的两个男人彻底怒了。
各自扛着各自老婆,回了各自房间。
两间房像是比赛似的,运动项目进行得如火如荼。
沈屿嘴唇被厉照尖利的牙齿啃得冒血珠,很快被珍惜卷去。
陈鸦脸埋在枕头里,抓着床单的手背崩起黛青色的筋络,性感至极。
门被调皮的孩童一关一合,最后作茧自缚被夹到手指,疼得眼里的泪水止不住往外流。
第三天下午,沈屿才和陈鸦见上面。
各自顶着一张被掏空的脸,死气沉沉,而另外两个始作俑者早早就出门、为家里的小鸟儿抓虫子去了。
撒气都找不到人。
陈鸦忍不住笑:“屿屿,你说我们像不像被霸道总裁包养的金丝雀?”
“有点。”
当阳光撒在皮肤表面、已经会带来强烈灼烧感的某一天,厉照破天荒没有出门。
安排勤快的丧尸把夜醉上上下下,角角落落收拾打扫得没一根头发丝。
下午两点,厉照站在大厅里,看着窗外望眼欲穿,手心控制不住地出汗。
沈屿午觉醒来,穿过长廊靠近他,从后面搂住他的腰:“路川要来了?”
应该只有路川终于愿意和他见面,厉照才会这么大费周章吧?
“你爸妈,不过路川也会过来。”
厉照早已知道吴业的路川就是自己要找的路川。
从一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见面、到最后见不见都无所谓没花多少时间。
路川年纪小,别扭。
他能理解,只要知道弟弟过得好,厉照便不打扰。
现在终于肯相见了,他也没多大感觉,让他有大感觉的、是沈屿父母一起过来。
自那天他为沈屿出头发大颠,暴露身份。没跟他们告别就走了,到现在过去几个月,都没再见。
沈屿回去看过他们几次,他每次都很想问沈屿,叔叔阿姨对他现在的印象怎么样?
后面又感觉自己承受不了不好的评价,忍住了。
沈屿心觉好笑,拍拍他僵硬的背:“不是都跟你说过,岳明是我爸妈杀的吗?”
“他们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我爸妈非常喜欢你,总是在我面前夸你,你别那么紧张。”
“好、好,我不紧张。”
人都傻了。
沈屿无声叹息,牵着他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坐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他嘴。
在沈屿耐心温柔安抚下,厉照心里的焦灼感才没那么旺盛。
“嘀—嘀—”
一辆大皮卡在夜醉门口停下,按了两下喇叭。
吴业路川先后从前面跳下来,后去接坐在后头的沈父沈母。
厉照透过窗目睹这一切,手心又开始出汗,却很勇敢牵着沈屿出门迎接。
路川看到熟悉的人影一怔,眼眶蓄满泪水:“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