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被别人看到,尤其那群人里还有个十分稚嫩的声音。
“小郡主才那么小,别,别给她带去童年阴影……”
裴祁渊眼皮子垂了些,视线变得阴沉,“你看上她了?”
“人家都不到四岁!你在说什么!”
裴祁渊才又恢复笑意,醋醋地蹭了蹭谢玄的脸颊,“我不喜欢师父对其他人关心,那样我会控制不住要消灭那些人的。”
谢玄抿着嘴不敢吱声,又被裴祁渊狠亲了好几口。直至裴婉儿的声音走远,他才如释重负地卸了力气。
大喘着粗气,心口起伏。
裴祁渊眼里一暖,凑的更近。
“师父这般反应,倒让我想着常常带来这边欺负。”
?!
“师父倒也不必这么紧张,只是说笑。假山毕竟敞亮,我可不想师父的样子被他人瞧去。再勾搭了,我会疯的。”
你也知道这边敞亮!
那你现在手在干嘛?
谢玄瞪了眼裴祁渊,将他的手从衣服里头拽了出来,红扑扑着脸,想瞪又有些心虚地收了眸子。
“你,你打算怎么处置小郡主?”
谢玄不想再讨论假山的话题,话锋一转,索性又继续聊起了裴婉儿。
只是这句话引得裴祁渊的不满,他的语气冷冰冰,脸躲在假山深处,只留着一双眼,虽看不清却还是渗透着刺骨的视线。
“我再最后说一遍,我不喜欢师父关心除我以外的人,师父的眼里只能有我。”
妈卖批,疯子喜欢玩强制,他能咋办…
菊花早就不保了,难不成还要再往里搭条命么?
谢玄缩了缩脖子,点点头,悻悻地应了一声。
谢玄认怂,裴祁渊眼里才又见了晴天。只是像这样调戏谢玄的方式,裴祁渊却再也没有尝试过。
倒也算另一种方式来应承谢玄的请求,着实让谢玄抓不到骂他的把柄。
转眼已至深秋,谢玄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把自己塞在亲自打扫干净的客房里,偶尔看看书偶尔画画他那不入流的画。
也乐得自在。
王府里来了又去的人隔段时间就换一拨,谢玄不想出去看,只缩在角落里扫个过场就走。却缕缕被封息报告给裴祁渊听。
为此,入夜的谢玄总被裴祁渊拦在门口不让走,撒着娇的和他解释,那些人只是他夺皇位的梯子,逢场作戏望谢玄不要放在心上。
可谢玄根本不在乎,谁会和一群糟老头子谈情说爱,觊觎遗产还差不多。
可裴祁渊不听,挤着身子往客房里进。
看着谢玄摆了一桌的煤块黑点,饶有兴趣地举了一副。
“师父画猫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改天我让工匠照模样绣成扇面,我时常拿着。”
“快入冬了还做扇子,你也不怕冻着凉了。”
“师父这是在关心我?”
“嗯,关心。”冻感冒翘辫子了最好。
裴祁渊高兴地拉着谢玄让他坐到自己的怀里,小猫一样地在他怀里蹭了蹭。衣衫虽褶,却不见底。
谢玄心里狂喜。
这入了秋的厚实衣服,岂会一个脸蛋就蹭开了的。
干脆挺了挺胸口毫无戒心地让裴祁渊蹭。
却反倒被裴祁渊看得像是主动投怀送抱。
索性眼一眯,伸手就扯了他的衣带再蹭。
“你,你干嘛!”
“师父这般主动,我得识抬举呀。”
“那,那也不该动手扯…”
裴祁渊不听,话又转了个弯。
“我发现一件事。”
“嗯?”
“师父说的不喜欢我,都是假话。”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裴祁渊把手往谢玄的心口放了很久,感受着那里的起伏由缓到快,裴祁渊的嘴角也慢慢地由平至扬。
“你…你干嘛?”
他看着谢玄涨成猪肝色的脸,笑得尤为荡漾,“心跳是不会说谎的,师父因为我的接触激动了,那就说明,师父在说谎,自欺欺人的是师父你。”
裴祁渊耍着无赖,谢玄不想理他,拍了他的手,冷呵,“那有种你别乱捏,看它是不是像死了一样的平静。”
“可是,师父的胸那么软那么弹,忍不住嘛——”
“……”变态。
“那咱们抛开这次的不谈,昨天师父又为什么心跳加速?”
“那是你拉着我从床上滚下去,我给吓着了。”
“前天呢?”
“藏在浴桶里老半天突然蹦出来,你说呢?”
“大前天,总不是了吧?”
“……”
谢玄脸色一红,狠狠地瞪着裴祁渊。
他嘛的还有脸说?
说好不在有人的地方做那种事,结果裴祁渊倒好,关上门,把他抵在门上乱动,还说什么看不到就不算有人。
难道他不知那个点巡逻队正好路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