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渊闻言,眼里一亮,撒娇地在谢玄脸上蹭了蹭。
“天冷,我不愿出去,又有谁敢说。”
“殿下。”
“放心吧,明日宫里有邀,到时候就能见着。”
“那殿下可别说是陪我。”
“为何?”
谢玄脸色白了白了,“我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事。”
裴祁渊揉着谢玄的手腕,轻轻在唇下落了一吻。
“放心。”
这等事,我又岂会让他人知。
师父,可是我一人的。
一夜无话
转天,裴祁渊应邀去了趟皇宫。
与裴言澈交谈,又从皇帝那领了赏,刚想回宫,却被皇后的轿子拦了去路。
里头掀开帘,裴祁渊便一眼看到她身侧坐着的苏珞莹,神色微凛。
太子的事不过眼前刚了,皇后眼瞅着没了可仰仗的子嗣。
要想选下家,裴祁渊这种母妃无权无势,自己尚在皇宠之下的,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加之她与苏家的关系…
裴祁渊冷嗤一声,朝前略施一礼,面上隐隐有丝怯懦,“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本宫瞧着谁拦了轿子,原是九殿下。殿下这么叫生疏了,珞莹都唤本宫一声干娘,你这未来要娶她为妻的,不该也唤本宫一声母后?”
裴祁渊顿了顿,袖子下的双眼阴鹜,可出声却语气甜甜,“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被叫的高兴了,忙又与裴祁渊寒暄了几句,末了才推着苏珞莹下轿,“既然九殿下在这,那本宫便不留着珞莹了。”
又道,“改日殿下若有空,便去本宫那看看,有你最爱吃的绿豆酥。”
“那儿臣先谢过母后,改日定去。”
目送皇后远去,苏珞莹面色绯红,羞赧地站到裴祁渊跟侧。
“方才殿中我未寻得九殿下,后又被皇后娘娘叫了过去,未能与殿下说上一句,还望殿下莫怪。”
“苏姑娘言重了,方才本宫也未在殿里,又谈何见面呢。”
“不知殿下现在可是住在行宫?”
“嗯,宫里的住处在修葺,父皇让我去行宫落个脚。”
“那,小女子去,可算叨扰?”
“苏姑娘何时想来,本宫派人来接便是,又有什么叨扰不得的。”
裴祁渊笑了笑,春风和煦般。
他本就长得一副俊俏的面孔,加之衣冠相衬。这一笑直接迷得苏珞莹话都不会说,只红了个脸半晌才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不知怀让师父可也在行宫?”
国寺着火一事她有所耳闻,又念及诗会那日谢玄和裴祁渊的熟络程度,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可这却戳到了裴祁渊的逆鳞。
“自然在的。”
裴祁渊面上笑得和煦,心里却不怎么开心。
总有种自己的食物被他人觊觎了的感觉。
便阴踹踹地笑问,“怎么,苏姑娘也对师父感兴趣?”
第二十八章 师父我呀怕骑马
有了裴祁渊的同意,苏珞莹来行宫的次数明显频繁了起来。
起先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到如今几乎天天都能在行宫看到她。
偶有裴祁渊不在的时候,苏珞莹便去找谢玄。
也多亏得她,谢玄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只是这样,裴祁渊失去了一个会撒娇会粘着他的师父。
这一点让他很不高兴。
这日,裴祁渊不在行宫。
苏珞莹照例去找了谢玄。
天冷,谢玄裹着个毛毯坐在书房里。光溜溜的脑袋顶着番邦样式的棉帽,模样有些滑稽。
“师父在忙些什么?”
“随便画画。”
苏珞莹凑到跟前,“这是,煤块?为何长了眼睛?”
“…”我说这是猫,你信么?
谢玄讪讪地笑了笑,胡乱收了画。
“殿下去猎场了,估计要很晚才回。”
“猎场不是春天才开?”
谢玄嗯了声,“是贫僧前几日病了一场嘴里寡淡,殿下听闻猎场里有能提鲜的野菜,便求皇上开猎场让他去采些。”
苏珞莹醋着揉了揉鼻子,“殿下待师父真好。”
“姑娘进了门,殿下也会这般待姑娘的。”
苏珞莹脸上一红,“师父取笑小女子了。”
谢玄把脖子往毯子里缩了缩,慵懒地眯着眼。
他的眉宇说不出的柔,暖炉里的光照着便更觉好看。苏珞莹看着看着,下意识喟叹出声。
“师父若是寻常家的公子,想必定有很多追求者。”
“若哪日贫僧还俗了,还望苏姑娘多介绍介绍。”
苏珞莹把自己的女侍往前一推,“那师父觉得晴儿如何?她同我一起长大,我爹娘都将她当女儿一般疼着。”
苏珞莹自然说的是玩笑话,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看着面前含羞带臊的小丫头,谢玄还真不禁幻想起些让人心头痒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