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闻,师父在宫中之时,与孤的九弟分外交好?”
“阿弥陀佛,不过日行一善罢了。”要你寡!
“依孤所见,一个被冷落的皇子顶多只会在冷宫里忍饿挨冻,如今被架到众人视线里,怕是不日就要被拆的骨头都不剩。更何况,师父还是将其放在三弟那等的腌臜之地。”
“贫僧只是觉得三皇子不争朝廷,比起其他陷于风暴中的龙潭虎穴,九殿下放在那会更安全。”
裴穆尧冷哼一声,墨在纸上滴出一个污点,“他?师父到底是个外人,知人知面不知心。”
作为读者,谢玄表示:我可是明镜呢,上帝视角,你懂个屁。
裴穆尧走至谢玄跟前,白玉的笔挑起他的下巴,左右打量。
“早闻坊间称赞师父的容貌不比常人,这白毫相,点的甚好。”
裴穆尧眼底似有只猛兽,光是一眼就有种仿佛被吃的骨头不剩的错觉。
谢玄抿了抿唇,不敢言语。
可这一幕落在裴穆尧的眼里却如诱人的果子般,惹人垂涎。
裴穆尧浅笑,长袖甩至身后,指尖摩挲上了他殷红的唇瓣,笑意叵测。
“天色也不早了,师父便在孤这歇着,明日孤再送你回寺。”
“可陛下…”
谢玄觉得不妙,基佬探测器——菊花一紧。
“父皇那,孤会去说的。”
“可是…”
“怀让师父,”裴穆尧沉了声,“孤尚有很多事要与师父说,你不会,连这等机会都不愿给孤吧?”
“…”就是不愿意!
“师父且安心住着,孤,不会亏待你的。”
完了,完了完了。
全完了啊!
昏暗长廊下,谢玄只觉得天旋地转。
谢玄咆哮。
这什么狗屎剧情,好不容易保住主角不弯,其他的怎么见着他都成了蚊香精!
谢玄觉得头顶万人迷的logo分外扎眼。
他抬手挥了挥,一抹浅蓝色的身影就冲着跑进了他的怀里。
“师父!”
裴祁渊窝在谢玄的怀里,脑袋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想要上前去亲昵他的鼻子,却被谢玄下意识的让开了。
“师父?”
“哦,殿下啊——殿下?你,你怎么来东宫了?”
“太子派人来接我,说是师父在这。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这般魂不守舍的?”
裴祁渊满脸担心,谢玄心里一热,张手将他揽在了怀里。
“殿下!!还是你最好了!!”
至少你对我好,不是因为馋我的身子。
裴祁渊被满心欢喜抱得猝不及防,心里烧的掌心烫的,嘴里是干的。
他的舌尖点了点唇,嗓音沙哑,“我还可以对师父更好。”
“好好好。”
没白疼你!
裴祁渊松开谢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眷恋地在那片肌肤上揉了揉。
“那现在师父可以告诉我,在东宫发生什么事了么?”
“也没什么…就是太子留我住一宿,延误了去国寺的时间,我怕陛下怪罪。”
总不能告诉你我担心太子对我图谋不轨吧。
“有太子在父皇不会怪罪的。正好也可以再多陪我一会。”
“不行的。”
“不行?”裴祁渊的声音冰冷。
“皇宫里全是豺狼虎豹!多待一日,我都觉得脖子瘆得慌。”
裴祁渊眼睛天色一样的黑,他拢着谢玄的脖子,目光落在他坦露的肌肤上,大力呼了几声。
“哪怕有我,都不行?”
谢玄看着裴祁渊撅了嘴,特别无辜。
“殿下白面馒头样的好人,从里白到外。”
裴祁渊听得高兴,眼里亮晶晶的,却还是板着脸责备道。
“什么白面馒头,哪有形容人是用吃的的?”
“有啊,多着呢。”
比方说,芝麻馅汤圆——
谢玄晃了晃脑袋,与裴祁渊走回了屋。
“殿下到底还太小,不懂宫里真正的尔虞我诈。这深宫,要么不入其中,要入就只能成为万人之上。否则,只会是大浪里被淘下来的沙子。”
裴祁渊扯了扯谢玄的衣袖,一字一句。
“我定会带师父离开这里。”
谢玄感激涕零,拍了拍谢玄的手背。
感恩!好儿子!
但他觉得,还是自己单飞更安全。
第十一章 月色,诱人的和尚
要想跑路,钱是必须品。
可谢玄是国寺住持,要想在里面搜刮油水那就要顶着被杀头的风险。
谢玄怂,不敢。
于是继冒名顶替之后,谢玄又一次地愁‘出了’头发。
“怀让师父,殿下说有要紧事唤您过去。”
???
不是,大晚上的?
要紧事?
你确定不是为了什么不正当行为找借口?
“你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