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礼西装笔挺,向台下致以谢礼。
果然,好看的人在哪里都好看。
“我就不多说话了,让主演们来吧。”
江旬禹接过徐墨递来的话筒,面对记者们的镜头。
有一位记者问江旬禹,“在电影中我们可以看到孟青从不谙世事的翩翩公子逐渐成长为江湖之最,请问在饰演过程中您能从他的身上启发出什么呢?”
江旬禹犹豫了一下,“我们可以看到,预告中最初的孟青还只是个安静典雅的公子哥,后来因为江湖动荡激起了少年的英雄梦,再后来面对人间疾苦的视若无睹,谁还记得他年少时的梦想。
孟青这个角色给我更大的感悟就是他是一个执着的人,他执着于真相而忽略身边人的生死,执着于追梦而忽略亲人的劝阻,他可以说是从一个心软的人,也可以是心狠的人。”
又一个记者问了时梦,“从预告中我们可以看到作为乞儿的长乐,在紧要关头选择为孟青牺牲,请问您觉得值得吗?”
时梦接过江旬禹递来的话筒和肯定的眼神,顿了顿神色。
“我认为不值,但在长乐眼中一切都是值得的,作为旁观者,我们能看到长乐一直以公子为主,一直听公子的话,但我们忽略了一点,若是没有孟青的心软收留,长乐已然是长安城外的一具骸骨。
作为长乐,我认为长乐做的很对,孟青在预告中讲过,人听从本心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开心,长乐听从内心选择帮助公子完成心中大业,对于长乐而言这才是他想要的对公子的报答。”
江旬禹听完时梦的讲话,带头鼓起了掌。
孩子长大了。
电影发布会结束以后,江旬禹一直在卧室里呆着,就连祁宴礼叫他吃饭也不出来,祁宴礼坐在沙发上有些着急,但祁沐子说过,要给江旬禹私人空间。
这下好了私人空间是给足了,但是老婆没了。
其实江旬禹是接到了陈安的电话。
电话中陈安语气严肃,“我觉得你应该把演员这个身份放一放,别忘了你是个董事长。”
“对了,明天来公司一趟,有件东西,必须亲手交给你。”
江旬禹很尊敬陈安,“好的,收到。”
电话挂掉以后,江旬禹才记起,父亲在国外给他留了家业,是作为后背资产。
江旬禹掐着手指头算日期,思考着什么时候出国一趟。
忽然想起了什么,江旬禹看向卧室门喃喃自语道,“要不要带上他呢?”
过了好久,祁宴礼才注意到在门缝里探头探脑的江旬禹。
“饿了吗?要吃饭吗?我炖了鸡汤。”
祁宴礼立马站起了身,期待江旬禹的一个肯定回答。
后者也没拒绝,“可以啊。”
祁宴礼在厨房忙活了好一会,端出来了一盘又一盘菜。
祁沐子说过,若是老婆突然闭门不出,不是生气就是郁闷,所以要拿老婆喜欢的东西,哄老婆。
江旬禹咬着筷子,眼睛在每一盘菜中流转,“emmmm,今天有客人吗?”
祁宴礼看了眼桌子,好像是做多了。
祁宴礼夹起一片肉放进了江旬禹碗里,“没有,快吃吧,忙活一天,你肯定饿了。”
江旬禹吃下夹过来的肉片,抬头与祁宴礼对视,“过几天,我要出国一趟,你要不要在家,还是跟我一起,但跟我一起的话,我可能没有时间顾及你,所以要问你一下。”
祁宴礼皱起眉头,“出国,去哪里?我想跟你一起。”
江旬禹又吃了几口菜,“就是我父亲的遗产,我需要去那边打理一下,可能处理起来费时费力,可能会没有时间陪你。”
祁宴礼皱起的眉头舒缓了下来,“没事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要是你在公司里碰到棘手的问题,我可以第一时间帮助你。”
江旬禹心想也是,自己一直在当明星,集团的事情多数都交给陈安处理,他能做的无非就是代表集团参加各种宴会,还有大项目上的签字,着实没有祁宴礼经验丰富。
即使他在位面中也当过总裁,但每天因剧情原因被迫参与到主角们的感情纠纷,根本就没有职场时间。
“也好,过两天你跟我一起走,但对那边的身份,你是我的助理。”
祁宴礼点头答应,助理好啊,光明正大的跟着老婆。
很快,时间来到了陈安约定的时间。
集团高层的办公室内,江旬禹翘着二郎腿坐在松软的沙发里,“我也有这个打算,我想先把这边的工作做完,然后在过去接管。”
陈安欣慰的点了点头,“那就好,用不用我派人帮帮你?毕竟那边位置空了那么久,忠臣也会变贼子。”
江旬禹摇了摇头,“不用的陈叔,我自己去就好,我父亲的遗产,除了我没人能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