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若惜你那么识大体,母后就帮看看吧。”卫子夫也不愿刘据把整个心思放在一个女子身上,特别是她还不清楚若惜跟卫伉到底什么关系。
史涟漪算不上什么大家闺秀,但胜在她那独特的小家碧玉。她温雅闲逸,丰姿冶丽能给别人带来亲切的感觉。听说卫子夫见了史涟漪第一面,就决定请皇上封她个良娣,送到太子身边。
“若惜,是不是你让母后给我身边塞人的。”刘据在大婚之后喝的烂醉来到李若惜跟前。
“太子,你喝多了。你现在不应该在我这里。史良娣还在新房等你呢。”
“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他如是说着,看着李若惜的眼,闪烁着微微的单纯稚嫩的温柔,手轻柔地磨沙着若惜白皙娇嫩的脸庞,轻轻的,暖暖的……那样温柔,甚至疼惜。
温柔……疼惜……这样的字眼像是无尽的黑暗中撒下一片温暖,印在若惜的心头。
刘据……他……竟然把她横抱起来,紧紧地搂在怀中,那样地深切……窒息,却又像搂着稀世珍宝般的,小心翼翼。接着把她放在床上…(由大家尽情想象!)
等李若惜醒来,阳光已经很刺眼了。眯眼看着床边的刘据,他也是一脸的疲劳。昨晚…想到这,李若惜看看她的衣服,已不是昨天穿的衣服了。
“你醒啦,衣服是我让宫女帮你换的。”刘据停顿会,说道:“对不起,若惜。昨晚我喝多了,才会失去理智。”
“算了,我不会怪你的。”李若惜想自己跟太子已经是一年多的夫妻了,但是他从没有要求跟自己做夫妻之事,因为怕她处在不能生育的痛苦中。
“若惜,我怕失去你。我也很难接受你为我塞女子的做法,我还以为你要避开我。”
“好了,太子殿下,不要说了。”经过一夜的折腾,李若惜只是感觉无尽的累还有痛。
“若惜,我要去看看涟漪,昨天没陪她。我怕她想不开。”
“殿下,你早就该去了。记住要好好对待她。”李若惜想未来你没能得到的皇位会由你跟她的孙子得到,所以你就该好好对待她。
“我走了。”刘据还是依依不舍的望着她。
“对了,你这两天就陪着她吧。我禁不住你折腾了。”
刘据抱歉的笑了笑,离开了。
这几天,刘据果然陪在史涟漪身边,李若惜倒觉得冷清些了。
“小茹,最近宫里有什么好玩的事,说出来让我听听。”李若惜那夜的疲劳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一直在东宫,没有出去过。
“小姐,你不是在为难小茹吗?”
“怎么啦?有什么事让你为难呢。”
“宫内最近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倒是出了件奇事。”
“什么奇事,说出来让我听听。这几天在屋内闷得慌,没想到这宫里还出奇事。”
“小姐不是不想让我提到那个人的名字吗?”
“谁?卫伉?他有什么奇事?”李若惜不解。
“他被皇上削侯了。”
“削侯是奇事吗?像他那样目中无人的人被削侯不是正常的吗?”
“可是小姐,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削侯的?”
不就是矫诏无害吗?不过还是想听小茹继续说下去,李若惜摇了摇头。
“听说是矫诏,可是矫诏不是死罪吗?皇上只是削了他的侯爵,而且还保留一百食邑。”
“难保不是看在大将军和皇后的面子上的。”
“有可能!”小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卫伉的反应让别人吃惊。”
“什么反应?应该是感谢皇恩,保住了他的脑袋吧。”
“卫伉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这侯爵之位不是他得来的,所以也不懂的珍惜。”
“如释重负?”这个反应倒是让李若惜吃惊,她在漠北曾听他说过这宜春侯是父亲征战沙场换来的,甚至可能还要加上母亲的死才能安安稳稳的落在他卫伉头上,既然这是他爹娘用生命拼来的,他怎会不珍惜。难道围绕着卫伉身上的迷真的解不了了。
“那还有什么事吗?”
“诸邑公主好像对卫伉被削侯的事,不大高兴。”小茹想到就说出来了。
“诸邑一直跟她这个表哥好,没什么好惊讶的。”李若惜平静的说道。
卫皇后刚刚才从东宫得知的消息,史良娣有喜了。史涟漪才进东宫几天就传出来了,难不成她走的道路会像自己一样。
她忙派人通知皇上,自己亲自来到史涟漪住处。刘据和李若惜早已在那里了,李若惜竟然亲自服侍因怀孕而行动不便的史涟漪。
卫子夫看到李若惜忙里忙外,想到: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样大度的女子,还是她心中根本没有据儿,也就不在乎皇家的长孙是不是由她而出。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李若惜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