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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战潇才走进军机处就听见几个大臣吵得不可开交,几人见战潇走进来这才闭了嘴。
“大清早的在吵什么?”
几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人走出来说道:“臣听闻南蛮又在边境寻衅滋事,还抢了大渊境内的好些妇女。”
边境之事乃是今日早朝说的,战潇今日起晚了便未曾上朝,冯太后知晓此事后也只是让群臣出主意,兵法之道冯太后向来不懂,荣安帝又因为手中没有实权,不问政事也不上朝。一个早朝下来,群臣也没商讨出什么法子,只有大渊的那位将军说道:“实在不行,臣便率兵攻打南蛮。”
战潇坐在桌案前摩挲着腰间的荷包,他冷笑一声:“冯太后怎么说?”
“冯太后只说容她想想。”
这句话方落,另一人便着急地说道:“殿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战潇眉梢微挑,示意这人继续说。
“冯太后上次为了求和,还将大渊边境的一处地给让了出去,才让匈奴人安稳了数年,臣以为这次南蛮也是想效仿匈奴,才这样做的。”
战潇闻声嗤笑,冯厉没有治国的本事还敢这般握着权利,割地求和、大封冯家、外戚干政,冯厉做的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大渊是她冯家的。
他虽看不上战麟,但是若让战麟治国安邦,大渊定然能比现在好很多。冯家、长孙家一个都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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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谢懿跪坐在冯太后身旁为她捏腿,冯太后双眼微阖问了声:“谢懿,你觉得哀家这次还能再退让吗?”
谢懿垂眸,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只说了声:“太后所想皆是为了大渊百姓,用最和平的方法为百姓带来安宁,也是一件好事。”
谢懿自小养在冯太后身边,冯太后心里想的什么,谢懿不能说全部知道,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她现在这样问,无非是想故技重施,只是再疑虑群臣那边该如何解释,割地求和有辱大渊脸面,可是率军出征又不一定能成功,反倒折了将士还浪费粮草。
此时战潇大步走进寿康宫,未曾行礼便问道:“太后可曾担心边境问题?”
冯太后闻声抬手示意谢懿下去,之后问道:“你有想法?”
“我亲自率兵出征,解决南蛮问题。”
冯太后闻声立马坐起来看向战潇:“你有把握?”
战潇不置可否,只说了声:“我有条件,在我大捷归来时,你必须将大渊的权利归还给战麟。”
冯太后闻声心颤了一下,他能为了大渊出生入死,却只是让她将权利给战麟,难道战潇不是为了这张皇位来的?
“战潇,你……”冯太后疑惑地看向战潇。
战潇只说了声:“大敌当前,该一致对外,是我的东西跑不了。”他只是不屑于对一介妇人动手,若是权利在战麟的手中,他下手也不会有所顾虑。
冯太后的手搭在软枕上,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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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战潇回到墨棠苑时,沈初酒才从小书房出来,“殿下,那幅画可能再有几日我就能补完了。”
“不急。”
就寝时,战潇一手搂着沈初酒,一手不安分的顺着她的身子往下移,沈初酒立马拢起双腿,“殿下。”
战潇附在她的耳边低声:“三日后,本王要出征,顺利的话两个月就能回来。”
沈初酒闻声垂下眼眸迟迟不语,战潇见状安慰道:“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你乖乖在上京城等我,好吗?”
战潇的语气带着商量,他其实是害怕沈初酒只身回南羽的,他害怕他回来之后见不到沈初酒。沈初酒哽咽:“殿下要去那么久,可以带上我吗?”她在大渊无牵无挂,唯一能让她牵挂的只有战潇。
战潇的手不安分的搅弄着,沈初酒也不曾推拒。他轻笑:“行军打仗太艰辛,你一个姑娘多有不便,更何况边关不比上京城,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
沈初酒仰头看向战潇,凤眸中还带着闪闪泪花,“殿下,我不怕吃苦,我就是不想一个人留在大渊。”
战潇亲了一下沈初酒的额头,低声:“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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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出征前的晚上,沈初酒给战潇收拾了好些衣裳,从里到外没有一件落下的,还叮嘱道:“听闻边关气候阴晴不定,殿下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话音方落,沈初酒又补充了一句,“殿下若是病了,我可不照顾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殿下要平安回来,哪里都不准伤着,若是缺胳膊少腿了,我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