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妃被沈初酒的话气的头疼,她指着沈初酒的鼻子说道:“你,你,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小酒不敢。”
薛太妃一气之下怒声:“罚跪祠堂,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准出来!”
沈初酒被寿春苑的护卫看送走,薛太妃坐在太师椅上揉着太阳穴,良久,她吩咐张嬷嬷将薛昭茗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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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茗原本都要就寝了,听着薛太妃唤她,她连忙赶来,“姑母。”
“跪下!”
薛昭茗不明所以的跪在薛太妃脚下,她从记事起便跟着薛太妃,这还是薛太妃头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呢。
“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做的?”
薛昭茗佯装不明白,泫然欲泣道:“姑母,今日之事怎么可能是我做的,我是表哥的妾,怎么可能让表哥的名声受损。”
薛太妃冷哼一声:“你现在倒是知道了,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薛昭茗低头不敢看薛太妃的眼睛,一时间屋内静的落针可闻。片刻后,薛昭茗这才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顺带说道:“姑母,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薛昭茗是薛太妃看着长大的,着实将她惯得不成样子,就像沈初酒说的,若是不让她长点记性,迟早会害了潇儿的。“从今天起,不准再踏出王府一步,你若是敢不听,哀家就命人打断你的腿。”
“姑母。”薛昭茗哽咽道,“是表哥迟迟不去我的院子,我又常常被沈初酒压一头,所以我才猪油蒙了心,用了这种法子。”
“沈初酒一个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你跟着哀家这么多年怎么还不明白,潇儿能死心塌地的喜欢沈初酒,你怎么不想想这是为什么?”薛太妃只点到为止,挥了下手道:“下去吧,哀家乏了。”
“姑母。”
“哀家会给潇儿说的,你莫要再做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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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回到墨棠苑迟迟未睡,眼看着都快子时了,还不见沈初酒回来,“姚轻,去打听一下她。”
两刻钟后,姚轻回来禀道:“主子,王妃被太妃娘娘罚去跪祠堂了。”他看了眼战潇,欲言又止。战潇起身:“还有什么事?”
“听闻太妃娘娘发了好大的脾气,整个祠堂附近都是太妃娘娘身边的人。”姚轻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告诉战潇太妃今日铁了心不让战潇过去帮沈初酒。
姚轻见战潇不语,他看了眼战潇:“殿下今晚要将王妃带出来吗?”
战潇的手自然而然的摩挲着腰间的荷包,他强行将沈初酒带出来,左不过是挨一顿家法,只是沈初酒和谢懿真的是巧合吗?不是说他对沈初酒介怀,而是觉得谢懿碍眼,每次想到谢懿时,连带着对沈初酒也不是那么好了。
战潇抬手示意姚轻下去,姚轻临走时还问了声:“王妃那边要送被褥吗?”春季的夜晚稍有些冷,他家王妃的身子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又得跑着抓药。
战潇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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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祠堂的门被人打开,沈初酒缓缓睁开眸子,一宿未睡,她的眼底带着些许青色。
薛昭茗走到她的身旁停下俯视着她,“沈初酒,你可真有本事,自己被罚就算了,还非要带上本小姐。”
沈初酒垂眸,鸦羽般的长睫遮住她淡漠的眸子,“你觉得你很亏吗?不想受罚以后就少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
薛昭茗单膝蹲在沈初酒的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本小姐只是不想让你碍我的眼睛,所有的小动作都只是针对你。”
沈初酒抬起眼帘直视薛昭茗的眸子,“巧了,本小姐也是如此。”
薛昭茗咬牙看着沈初酒,就算她在这跪了一宿,她还是那么有气势,这种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令人闻之胆颤。
“本小姐不想让你出来有的是办法,不管你在南羽国是什么地位,请你记住,这里是大渊,没有后台,你就犹如蝼蚁般任人踩踏。”
第43章 离开
(微修)
晚暮时分, 战潇才回到墨棠苑,清溪就哭着朝他跑来:“殿下,您救救小姐吧。”
战潇垂眸, 姚轻立马上前说道:“王妃还在祠堂跪着呢,今日怕是没人送饭。”
“去寿春苑问问母妃。”战潇只轻描淡写的给姚轻吩咐,丝毫没有要去祠堂的意思。
姚轻也左右为难, 要是薛太妃好说话, 他也不至于还在这里的, 清溪能求到他家主子身上,想来已经去过寿春苑了。
清溪看着战潇的背影,哭着说道:“殿下,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家小姐了, 小姐真的是被冤枉的,在她去江南之前还嘱咐奴婢, 日后不准再提谢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