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的确撇开了身份, 他并未用“本王”二字。
谢懿的手紧攥, “你若只是为了折辱我, 大可不必。”
这是在大渊,又怎么能让旁人知道他和沈初酒真的有那样一段过往。
谢懿临出门前战潇突然道:“本王有的是时间等你死心,如若不然,日后本王每夜请你来听沈初酒的求饶声。”
-
自那日之后, 沈初酒和战潇二人还是寡言少语,但她的性子的确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那日, 沈初酒的确不知道谢懿来了, 还是清溪后来告诉她的,沈初酒知晓后先是愣了一瞬, 后叮嘱清溪日后不准在王府再说谢懿这个名字。
那时她明白了战潇那句“本王能让你死心, 就能让谢懿死心”,战潇既然这样做了, 他就不怕沈初酒知道。之前沈初酒想给战潇说的事情, 也因这件事情作罢。
-
太后一行人在行宫一直呆到七月中旬才动身回宫,战潇并不着急回去, 随意找了个由头便将护送的事宜全权交给了谢懿。薛昭茗原本也不想回去, 奈何战潇不喜她, 便命姚轻将薛昭茗亲自送回去。
姚轻是战潇的近身随从,沈初酒原本觉得这样不妥, 战潇却说了声:“本王保护你不够?”
战潇将太后等人送走之后,便带着沈初酒朝着清泉池的方向走去。
-
清泉池乃是一处温泉,此处水流淙淙,环山抱水,四周草木环绕,静谧悠然,最适合修养身心。
战潇来到此处直接褪去衣衫踏入水中,沈初酒却咬着下唇迟迟未曾动。
“是要本王帮你吗?”
四周飘荡起雾气,战潇冷峻的容颜若隐若现,声音却透露着与这温泉格格不入的清冷。
沈初酒不语,山间的秋风拂过耳畔,蜀锦绣花襦裙在风中摇曳。
战潇垂眸,淡淡地说了声:“我不碰你,你要是不放心,就穿着中衣下来吧。”
战潇这句话中带着一丝无奈,他是真的想带沈初酒来泡温泉的,顺便休息几日。
这段时间,战潇在行宫也有忙不完的政务,所有的折子都送到他的手上,荣安帝就是个甩手掌柜,手中没有权利,什么事都不管。冯太后从前都是将折子扔给窦生看,窦生也只是捡大事汇报给太后,若不是如此,大渊怎么可能是个空有其表的大国,在他夺回权利之前,必定事必躬亲,也省了日后的麻烦事。战潇想。
沈初酒得了战潇的话,这才磨磨唧唧的解开束带,赤脚踏进温泉中,战潇的话她还是信的,毕竟在他手中也从没讨到过好处,他都这样说了,若是她还抗拒,免不了有要惹怒战潇,到时候是什么下场就不太好说了。
-
清水打湿沈初酒的中衣,更是勾勒出她丰/腴饱满的身姿,战潇见状发出一声哂笑:“有什么区别?”
那双晦暗不明的丹凤眼中似有欲望,似有讥笑,四周浓厚的雾气被一阵清风吹散。
沈初酒靠在边上,垂眸咬着下唇,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似是被战潇的话ⓨⓗ羞红了脸。
战潇也不在吭声,他朝着沈初酒的方向移去,沈初酒犹如惊弓之鸟般下意识想要逃离,战潇一把将沈初酒拉入怀中,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只是单纯的带你来泡温泉而已,你想那么多作甚?”
他的言语带着戏谑,倒是让沈初酒觉得是自己心思复杂了。
沈初酒垂眸,别扭地说了声:“殿下往日忙的脚不沾地,今日又怎有空闲来泡温泉?”
这话在战潇眼里就是在责怪他平日的忽视,只有想起床第之乐时才想起她。
距离上次和战潇做那事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这次突然带她来泡温泉,大抵也是为了那事。沈初酒想。
清风吹动着四周的树叶,有些发黄的叶子已然落下,风拂过时还带有沙沙声。
战潇突然笑了声,沈初酒羞赧无比,她俯身进了水里,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战潇靠着岩壁,看向长空,这丫头应该是被自己睡怕了,左不过那么几次而已,怎么感觉像是欺负她呢。
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忙,很多时候也顾及不到她,这就被她怨恨上了。
沈初酒在水里迟迟没有出来,战潇垂眸看了眼水面,说了声:“以后本王尽量多陪陪你。”
也不知水里的沈初酒有没有听见战潇的话,她未曾露面,也没应声,水面波澜不惊。
战潇眉梢微挑,喊了声:“沈初酒!”
无人应声。
清泉池不是很深,但是沈初酒方才下去到现在都没动静,战潇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