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你能不能走,什么时候能走,全在本王一念之间。”战潇不轻不重的说话时间便将沈初酒的寝裤脱了下去。
他看着沈初酒的那里不禁蹙起眉头,昨晚他已经很轻了,都没舍得下手,要也不会只要三回,怎的今日还这般。他低声:“药呢?”
沈初酒的脸颊红的能滴血,她的双手攥着褥子,淡粉色的指甲微微泛白。她低着头说了声:“在柜子的抽屉里。”
战潇打开抽屉确实看见了那罐药膏,同时也看见了一块熟悉的玉佩,他顺手将那块玉佩也拿了出来。在他给沈初酒上完药时,战潇将玉佩放在沈初酒的面前,“还留着做什么?”
沈初酒惊恐的看着战潇扔在她手边的玉佩,这块羊脂玉是谢懿当初给她的,据说是谢懿从苗疆的巫师那里得来的,具体沈初酒也不是清楚。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地拿起手边的羊脂玉,低声:“殿下……”
战潇看着沈初酒的杏眸中氤氲着一层薄雾,他沉默良久只问了一句:“成婚四个月,同眠三个月,你的心里哪一刻放下过他?”
沈初酒咬着下唇别过脸,她从前也是想放下的,奈何又让她见到了谢懿,仿佛在一次次的失望过后又在夹缝中给了她一丝曙光,让她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那一刻开始,她便为抓住光而努力。
沈初酒哽咽道:“殿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她的心里是知道的,她不该在惦记那个不属于她的人,在她走投无路时,在她落魄时,在沈家蒙冤时,是战潇救了她,而她心中所想所念所爱之人却不知去了何处,她知道她这样对战潇很不公平,可是她做不到轻而易举的放下。
战潇看着沈初酒吐出一个“好”字。
他脚尖一转拿起木施上的衣裳离开了寝屋,床榻上的沈初酒手中攥着羊脂玉,抱膝痛哭起来,此时她的脑子里想的依然是谢懿,这个男人犹如她的心魔般令她挥之不去。
一连几日,沈初酒和战潇都是分房睡得,战潇为此还特地在宫里宿了两晚,即便回府了,也和沈初酒说不了三句话便进了书房。
清溪不清楚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何事,沈初酒这几日心情也不好,清溪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的将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
同样,姚轻这几日伺候战潇也非常胆战心惊,自家主子啥脾气他可谓是比战潇本人还清楚,这些时日他比从前还要认真,却还是未能免去战潇的责备,就因为折子晚送了一会儿,还被战潇罚过,想他跟着战潇数年,何时因一件小事受过罚?
深夜时分,清溪和姚轻站在屋檐下看着空中冉冉升起的皓月长叹一声,二人的心中都在想着一件事:这两位主子早日和好吧。
-
盛夏已至,天气越发炎热,冯太后起了去清风园避暑的念头,此事交由谢懿和战潇二人负责。
谢懿是护城军统领,要提前去清风园值守,战潇是亲王,按理也该提前去安排各项事宜,加上此次出行人数较多,很多事情都必须有详细的规划,二人即使再不愿意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暮色时分,战潇回到墨棠苑之后连晚膳也没用便钻进了书房,沈初酒今日原本是想找战潇说清楚她和谢懿的事情的,可是战潇回来也不曾搭理她,想来这件事情又得往后推了。
次日一早,天色朦胧时,沈初酒就被清溪叫醒了,清溪见沈初酒恹恹的模样笑说:“殿下要带着小姐提前去清风园,等小姐到了再补眠吧。”
战潇昨晚忙到很晚,沈初酒当时已经睡了,他便将一些重要的事情交给了清溪。
-
沈初酒到城门下时,战潇已经带着人马在此等着了。沈初酒提着裙摆扶着清溪的手臂走下马车朝着战潇走去。
“殿下。”
战潇轻“嗯”一声,扶着沈初酒上马,沈初酒的心都提起来了,从前出门不是马车就是软轿,她这还是头一次骑马呢。
沈初酒硬着头皮坐在马背上,双手紧攥马匹的鬃毛,要不是人太多,沈初酒怕是要抱着马脖子了。
战潇翻身上马后将沈初酒抱在怀中,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正是谢懿带着护城军赶来,待他走进战潇身旁时,才注意到战潇怀里的沈初酒,谢懿的手倏地握紧缰绳。
战潇似是故意一般,他附在沈初酒的耳边低声:“清风园比较远,到了在好好休息。”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青年男子特有的磁性。
谢懿见状特地将目光看向别处,即便如此,他的余光也依旧能看见战潇对沈初酒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