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看着恭侯的背影神情丝毫未曾动容,恭侯在朝堂并不引人注意,冯太后也是为了他手中的兵符才执意要让方芳嫁给太子,若是方芳没有死,恭侯还是会帮冯太后,是否是心甘情愿战潇不知,他唯一知道的是,朝中的墙头草还真是不少。
思此,战潇不屑地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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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棠苑
沈初酒倚靠在美人靠上指挥着下人干活,清溪候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抽了抽唇角最终开口规劝道:“小姐,是殿下不让你出去,你何必为难我们做下人的呢。”
沈初酒嘴硬道,“我为难你们了吗,我只是看着院子里这么多花花草草,枝枝叶叶的心烦。”
清溪讪讪闭嘴。这时,战潇负手大步走进墨棠苑,他看着院子里的先前开的正好的花基本都被人连根拔了,古树枝也被裁剪了一大半,就连院子里的一些摆件都移了位置。
战潇轻笑:“你今日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在折腾什么?”
沈初酒起身理了理裙摆,状似无意地说道:“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墨棠苑只有殿下您一个主子,既然这样,那我回娘家了,殿下日后守着你的墨棠苑过去吧。”
言毕,沈初酒带着清溪就往墨棠苑门口走去,她什么也不带,回去之后重新置办新的,省的惹她心烦。
战潇大步上前将沈初酒拉入怀中,道:“连本王都是你的,你怎么不是主子了,可是下人苛待你了,还是旁人又说了什么?”
沈初酒一把推开战潇,没好气地说了声:“殿下每次只顾自己心情愉悦,从不考虑我的感受,你瞧瞧这整个院子里的下人,有哪个听我的话的?”
沈初酒话音方落,墨棠苑的下人乌央央的跪了一地,他们今早也是按照殿下的吩咐行事,现在又被王妃告状,搞得他们做下人的两边儿为难。
战潇轻笑一声,自然地牵起沈初酒的手,浅笑:“我不是怕你一人出城不安全吗,再说,我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夫人真的忍心将为夫丢在府里不闻不问?”
候在一旁的清溪和姚轻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战潇,继而默默地转过身,恨不得连自己的耳朵也捂住。
沈初酒抽了抽唇角,甩开战潇的手,“殿下告诉我一声便是,何必将我困在这里,说着我是你的正妻,却连个侍妾都不如。”
“好好好,是我思虑不周,别生气了好不好,嗯?”战潇抬手捏了一下沈初酒的脸颊,复笑道:“只要你不生气,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怎么惩罚我都接受,可以吗?”
沈初酒眉梢浮起些许喜悦,她强绷着脸说了声:“今晚不准上我的榻。”言毕,沈初酒转身朝着墨棠苑外走去。
战潇看着沈初酒的背影气地咬牙,好,好,沈初酒你可真好得很,真是给脸了,惯得她。
第78章 旧事
(1)
二人抵达城外五里处时已至午后, 沈初酒随着战潇走下马车,一个着深色交襟衣裳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朝着沈初酒走来,他躬身行礼:“家主。”
这是掌管蜀中庄子的老管事沈七, 自小便在沈家,得身老爷子亲自传教,现在将蜀中的庄子打理的有条不紊, 对沈家的忠心更是不必言说。
沈初酒松开战潇的手问了声:“东西呢?”
沈七说了声:“家主跟我来。”
战潇虽不知沈初酒要的什么, 却还是沉默不语的跟着沈初酒走去。
不多时, 沈七将二人带至不远处的林子里,沈家庄的小厮连忙将自己负责的范围上的杂草拿开,几排整齐的木箱子镶嵌在土里。沈七命人将其打开,沈初酒和战潇上前看着木箱子里的东西, 战潇见状瞳孔骤然放大。
沈初酒弯腰拿起一个弩对准了战潇,战潇伸手拂开, 唇角带着笑意:“小酒是想谋杀亲夫?”
沈初酒不以为意, 随手转了一下手中的弩,“你竟然认得, 从前在南羽国时沈家可没有给南羽朝堂供过任何弩。”
沈家制弩, 南羽国却无人得知,沈家也不想让自己成为招风的大树, 故而隐瞒了自己的实力。
战潇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伸手将沈初酒手中的弩拿过来,他从前见过却不曾接触过, 连如何使用都不会。他问道:“你会用吗?”
沈初酒摇了摇头, 脸上的肉都有点颤, 她知晓沈家制弩,却因为这个东西太过锋利, 沈时春从不让她碰这样的东西,就连蜀中她都没去过几次。
沈初酒看向沈七,“你会吗?”
沈七笑了笑,熟练的拿起弩教战潇和沈初酒怎么使用,还叮嘱二人不要将这个东西瞄向自己人,以免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