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闻朗、韩彧三人坐在抱厦内看着不远处沈初酒霸道地抱着珠珠,周围的世家小姐也只能捏捏珠珠的手,捏的重了还会被沈初酒敲手。
战潇见状,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韩彧指尖有意无意的叩着桌面,“顾松安不是说沈家主的身子还能医治吗?”
战潇看着沈初酒的背影,淡淡的“嗯”了声,后才说道:“我打算等一切安定之后再带她去医治。”他想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安定的生活,不要像他一样,出生后一直在漂泊,这样的日子太苦,他不想让他的孩子再经历,也不想沈初酒整日提心吊胆。
这时,抱厦内走来一个小丫鬟,她走到闻朗面前行礼道:“闻侍郎,我家小姐有请。”
战潇和韩彧同时看向闻朗,闻朗的眼神看向别处,别扭地收起折扇。战潇问道:“苏落?”
闻朗未答,抱厦内突然静的落针可闻。他们四个人从前在南羽国时经常出生入死,情谊深厚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的,眼看着都各有归属,除了唐抚是因为自身原因不愿耽误别的姑娘,就剩闻朗迟迟不愿接纳旁的姑娘,要不是苏落时不时借着各种由头去找闻朗,闻朗怕是这辈子都不愿再亲近任何姑娘了。
良久,战潇开口道:“苏家小姐风评极好,为人处世方面更是没得挑,家世背景也清白,你其实可以试试的。”
战潇的话说的很是中肯,苏落各方面确实好的没话说,在上京城中算的上是世家贵女的典范。闻朗听后也不做多言,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起身跟着那丫鬟离开了。
闻朗走后,韩彧看向战潇,笑说:“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对姑娘这么了解?”
战潇看向不远处沈初酒的背影,他的唇角带着宠溺的笑意,“沈初酒说的,自然就了解了。”
韩彧瞠目结舌地看着战潇,“你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直呼沈初酒的名讳吧?”
战潇眉梢微挑,那意思是“有什么问题吗”。
韩彧便给他说了自己和秦家小姐是如何相处的,还告诉战潇,女孩子在细节方面都很在乎,各方面都要考虑周到才是,否则二人的那点夫妻情分迟早会消磨殆尽。
战潇并未反驳,他家小酒不一样。
韩彧见战潇不愿多听,便转了话题,道:“听闻前段时间战钰去了将军府。”
战潇收回视线,声音清冽道:“将军府怕是早都被战承和战钰盯上了。”
韩彧不置可否。继而轻飘飘地说了句:“秦将军两边都婉拒了。”
也庆幸战潇一早便让韩彧求娶了将军府嫡女,不光能随时知道朝堂的消息,还时不时的能让秦小姐给秦将军吹吹耳边风,秦将军能在朝中安身立命这么久,定然想的明白这期间的弯弯绕绕。
“浮鼎山带来的军队如何了?”
战潇垂眸,眉眼处带着冷意。沈初酒都瞧出端倪了,还想着瞒过其他人的眼睛吗?他那日回去之后便让姚轻给郑昊传话,想办法将行踪隐匿起来,若是被旁人知晓这件事情,从前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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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玉春楼的兰香阁内,战潇同凌易相对而坐。
“殿下今日邀臣相见不止是为了品茶吧。”
凌易是个大老粗,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青年男人不曾有的沧桑感,他能一步步从一个不起眼的将士爬到殿前司指挥使的位置上,并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而是靠着过人的胆识一步步上去的。
他正式得到荣安帝和冯太后正眼相看是在数年前的一次外出途中,冯太后和荣安帝遇刺客偷袭,凌易眼疾手快的上前挡剑,虽护下了荣安帝和冯太后,自己的左手基本算是废了。冯太后因他是御史台凌大人的独子,又护驾有功,便让他担任了殿前司指挥使一职,一直走到今日。
战潇放下手中的茶盏,他从进来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开口,凌易也是沉不住气了才主动开口的。战潇抬眼看向凌易,道:“这些时日找凌殿帅的人不少吧?”
凌易闻言眼神移向别处,前段时间战承确实找过他,给的条件也很诱人,也分析了这其中的利弊所在,凌易并未当即答应,只说考虑一二。后来冯太后也找过他,虽未曾明说,却也旁敲侧击的提点了一番,字里行间皆透露着家族的兴衰荣辱。
战潇见凌易不言,他的指尖摩挲着茶盏,“殿前司忠于皇权,你觉得长孙家和冯家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