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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冯太后宫里的窦生带着两匹绸缎走进御亲王府,此时沈初酒正命人贴窗花呢,她见着窦生立马笑着迎上去:“天冷路滑的,窦公公怎还亲自来了呀?”
“咱家也是受命办事,怕下头的人毛手毛脚的办不好,反倒毁坏了这两匹上好的绸缎。”
窦生说着话移了移身子,身后的小太监捧着绸缎上前,沈初酒唇角的笑意僵了僵,她抬手摸了把绸缎赞赏道:“还真是不错呢,绸缎这般柔软。”
可不柔软的很吗,可不上好吗?这就是出自沈家的蚕丝缎啊,沈初酒身上穿的就是这个料子做的,别说身上穿的了,就连手里的帕子,擦头发的帨巾,柜子里的春夏秋冬的衣裳都是这个料子做的。
沈初酒命云雀将这两匹绸缎给薛太妃送去一匹,又仔细问道:“最近可是有朝贡?太后娘娘从哪里得到这么好的绸缎?”
第65章 出卖
“没有没有, 是冯家小公子送来的,冯家小公子的好东西多着呢。”窦生笑道。
沈初酒命清溪拿些点心让窦生带回去,窦生临走时沈初酒还说了声:“麻烦窦公公了。”
清溪送完人回来, 沈初酒冷着脸问道:“走了?”
“走了走了,奴婢还给了些银子打点呢。”
沈初酒此时别提有多气了,她不过是打叶子牌赢了冯梁一万两银子罢了, 他竟然算到沈家的头上, 还将沈家的人杀了。
沈初酒越想越气, 她起身说了声:“走,去夏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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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夏侯衡听见沈初酒来了,他便从后院马不停蹄地赶来, “王妃。”
沈初酒冷哼一声,“那批货查到了, 已经原封不动的进了宫。”
夏侯衡面露大惊, 沈初酒见他不似装的,才明白冯梁是背着他做的这个事情。
“王妃如何知道?”
一说这个沈初酒就来气, 冯梁拿着沈家的东西去讨好冯太后就罢了, 还说自己稀罕玩意儿多,她真想撕烂冯梁的嘴, “蚕丝缎现在王府就有两匹, 夏侯大人可要去验货?”
夏侯衡连忙行礼:“臣自然相信王妃。”后他又补充道:“王妃送来的十万两银子,臣如数奉还。”
沈初酒瞧着夏侯衡斯斯文文的模样也不好发火, 只说了声:“夏侯大人日后交友还是要擦亮眼睛才是。”
夏侯衡送走沈初酒后, 仔细想着沈初酒的话, 交友?他常年忙于经商,在上京城的朋友确实不多, 唯一交好的就是华阳侯府世子和冯家小公子。
夏侯衡想到此处不禁眉峰微蹙,前段时间听闻冯梁同凉寒等人打叶子牌输了不少银子,他还在这段时间去找过冯梁,门房还说小公子闭门谢客,他当时还想好端端的怎么就闭门谢客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说通了,当时冯梁根本就不在府里。
夏侯衡思此,脚尖一转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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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才走出夏侯府,就瞧见王府的马车迎面驶来,沈初酒微微蹙眉,战潇每日都在军机处,王府的马车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她也没多想,便带着云雀朝着王府走去。马车却在沈初酒的面前停下,战潇挑起帘子看向马车外。
沈初酒见状怔了一下,她疑惑道:“殿下?”
战潇唇角微翘:“做什么去了?”他瞧着她是从夏侯府的方向走来的,沈家的事情都解决完了,也不知道她还找夏侯衡做什么。
“有点事。”沈初酒也未曾详说,反问道:“殿下去做什么了?”
战潇对她的这句话还是比较满意的,还行,知道关心他的。他淡淡地说了声:“出了趟城。”
沈初酒也并未多问,战潇出城定然是有要事,她也不必细问,他若是想说即便她不问也会说的。沈初酒浅笑:“那殿下快回宫吧,我回府了。”
战潇“嗯”了声,看着沈初酒走远后才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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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府
夏侯衡摇着折扇笑盈盈的走进冯梁的院子,冯梁正躺在屋里让丫鬟念话本子呢,夏侯衡走进屋里笑说:“你还真是会享受。”
夏侯衡说着话环视了一圈屋子,冯梁的屋内确实又多了几件价值不菲的物件,光是墙上挂的那副画就值千两银子,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其余摆着的瓷器之类的,做工精致细腻,夏侯衡不用摸都知道是出自沈家的。
冯梁见夏侯衡前来,屏退身旁的丫鬟笑说:“你总算来找我了,我前几日去你府上,门房说你出门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忙好一阵子生意呢。”
夏侯衡前段时间因为海上贸易之事心情不大好,又觉得直接闭门谢客不礼貌,便让门房随意找个由头回绝来人。夏侯衡“唰”的一下收起折扇说道:“生意上确实遇到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