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写完一封密信命姚轻送去南羽国,沈初酒紧张地看向战潇:“殿下。”
战潇拍了拍自己的腿,沈初酒放下墨条走到战潇身边坐在他的腿上,战潇揽着她的腰身柔声:“本王想着,你知道了就该死心了。”
沈初酒垂眸似是委屈地说道:“殿下身为小酒的枕边人,难道真的不知道小酒有没有死心吗?”
“还是说,殿下只是将我当做□□禁脔,对我没有丝毫感情。”
战潇低头将沈初酒的嘴封住,良久他才松口,只说了声:“以后不要再说本王不爱听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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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从净室走出来看了眼战潇,为了战婵虞她也算是拼了,今日特地换了战潇往常最喜欢的小衣。
她从床尾爬上去乖顺的躺在战潇身旁,轻声:“殿下。”
沈初酒总觉得战潇身为她的枕边人不够了解她,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战潇不光了解她,就连她什么样的语气要说什么样的话他都知道,就如同现在这样,沈初酒定然有事要求他。
战潇将手中的书卷合起,大掌覆在她的小衣上,“又想求什么?”
沈初酒神情怔了一下,她咬了咬下唇将战婵虞的事情说了一番,战潇听的生厌,说实话,他帮不了也不想帮。
沈初酒看出战潇不悦,她胳膊肘撑着床榻朝着战潇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战潇轻笑,他就知道她这样穿是有目的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以色侍人了?”
沈初酒的胳膊搭在战潇的肩上,唇角勾起笑说:“殿下从前不是说哄你高兴,你就会帮我吗?”她说完又在战潇的耳边低语一番,战潇的眉眼处浮起一抹笑意。
他双腿跪在床榻上,问道:“怎么来?”
沈初酒咬了咬下唇:“听殿下的。”
战潇真的丝毫不怜香惜玉,从他出征到现在已经有近四个月不曾碰过她了,他都要憋死了,美人在怀却碰不得。方才沈初酒竟主动告诉他小日子结束了,今晚他不想让她休息了。
“殿下。”
战潇动了一下,他俯身咬着她的耳朵道:“现在知道求饶了,你让本王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
“殿下受伤了,顾太医说过要好好休息。”
战潇哂笑:“受伤不如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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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战潇休沐,沈初酒直到晌午才醒,昨晚真的一宿未睡,直到卯时她才堪堪入睡,此时她的脑袋还蒙蒙的。
战潇挑起帘子走进内室,唇角带着满足地笑意:“醒了?”
沈初酒气呼呼地翻了个身,不搭理战潇。战潇却坐在床榻边摸着她的香肩:“昨晚是你想的,你在气什么?”
“我没有。”
沈初酒捏着被角问了声:“殿下,你会帮我的对吗?”
战潇俯身亲了下她的香肩:“本王若是说不帮,你还会像昨晚那般主动吗?”
“殿下!”沈初酒将战潇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拂开,小声嘟囔:“殿下又是说我以色侍人,又是要求我以色侍人,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殿下满意,哄殿下高兴。”
“若是殿下只想让姑娘哄你高兴,那殿下以后也别上我的榻,殿下要求太高,恕小酒做不到。”
战潇给沈初酒盖了一下被子,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下,才柔声:“这件事情本王就当做不知道。”
战潇此话一出,沈初酒突然安静了,战潇此言已经说明他默许了战婵虞的做法,明明是他不待见的人,能做到这个份上确实不易。沈初酒翻过身看向战潇:“殿下可不准骗我。”
战潇但笑不语,他看着沈初酒颈间的印记如红梅落雪般引人注目,他的手探进薄被:“昨天晚上咬的那样紧,还疼吗?”
沈初酒的眼尾蕴起绯红,鸦羽般的长睫垂落,战潇也未继续追问,只轻笑:“本王真是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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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中秋前夕,沈初酒再一次入宫看望战婵虞,按照战婵虞上次说的时间,匈奴那边马上就要来上京城了,战婵虞应该这几日便会动手。
凤鸾宫,沈初酒将李木子支开,拿出一条绢帕递给战婵虞,这是沈家的信物,持有此物者可在沈家钱庄随意支取银钱。
战婵虞立马将此物推还回去:“皇婶,你能让皇叔不插手此事,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你的东西我断然不能再接受。”
沈初酒拉起战婵虞的手强行将绢帕塞在她的手里:“我让你拿着你就拿着,穷家富路没听说过吗?”
战婵虞看着手中的绢帕,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沈初酒嘱咐道:“我不知李木子的来历,你若是信他爱他,我自不会阻拦你,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何时自己的安危最重要,若是有朝一日他待你不好了,你千万不要有所留恋,你可以给我来信,我会保你后半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