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的黑衣人趁空隙瞧见沈初酒正出神,他甩出手中暗藏的飞镖,云雀惊呼:“王妃。”
沈初酒忙回过神,放下帘子朝着马车立马躲去,就看见那枚飞镖直直插在了车厢内对面的窗边。
一番搏斗后,黑衣男子身上连中好几剑,眼看着就要败下阵,他扬手洒了一把白灰迷了云雀的眼顺势逃走,云雀担心沈初酒一人不安全,便也未曾追赶。
“王妃,属下无能,又让他跑了。”上次那人也是用这个法子,云雀就吃了亏,这次原想着他受了那么多伤,断然没工夫使诈,谁知,竟然又来。
沈初酒突然眼前一亮,那个人她好像在鸿雪阁见过,怪不得她从鸿雪阁回来之后他就紧接着来刺杀了。
“无妨,赶紧回府。”
-
沈初酒才走进墨棠苑,清溪立马放下手里的筛子走来:“小姐,今日夫人来了,奴婢让她明日再来找您。”
“嫂嫂?可有说什么事?”
清溪摇了摇头。
沈初酒疑惑了下,昨日才从沈府回来,今日来找她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哥哥他们来大渊也不容易,她是该多带她嫂嫂逛逛。
沈初酒也未多想,转身朝着小书房走去,她翻了片刻后将先前画的刺客找了出来,她打开手中的画卷看着那双眼睛越发确定是那日在鸿雪阁见到的人。这时战潇突然推门而入,沈初酒下意识的将画卷遮了一下。
战潇走到书桌旁瞄了眼画卷,道:“你身为本王的妻,背着本王去看旁的男子的画像,这样好吗?”
沈初酒将画卷扔在书桌上:“殿下这平白无故就吃醋的劲儿什么时候能改改,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吃醋,还不听解释。”
战潇将沈初酒拥入怀中,咬了咬她的耳朵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那你解释。”
沈初酒推开战潇,拿起桌上的画卷摆在他的面前:“这是刺客的画像,我今日出城又见到他了。”
战潇看了眼画卷,边收边问道:“出城?做什么去了?”
沈初酒嘟起嘴,不满地问道:“殿下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反倒只关心我出去做什么,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沈初酒问完最后一句话下意识的咬了下下唇,战潇原本就不在乎,她又何必问。
战潇将画递给姚轻,让他将人带去大理寺,若是平常的刺客直接送去京兆尹处便可,但是此人是京兆尹的独子,刺杀的又是御亲王妃,自然该送去大理寺。
他拐回来捏了一下沈初酒的脸颊,笑问:“你从哪句话听出本王不在乎你了?”
“你能好端端的站在本王的面前,那定然是无事的,况且出行不是带了云雀吗,本王也放心,所以就好奇你出城做什么?”
沈初酒推开战潇说了声“没什么”便走出了书房,若是让战潇知道她做梦梦见他死了,指不定怎么说她呢。
-
是夜,姚轻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主子,大理寺卿说不敢独自裁决。”
战潇的指腹摸了一下沈初酒的香肩,柔声:“我出去一下。”
沈初酒躺在床榻上隐约听见屋外的声音,她起身走到窗边听着姚轻的汇报。
屋外的战潇看着指摘窗边的身影,也未打断姚轻,只听姚轻说道:“大理寺卿亲审,但是他死活都不愿意开口,后来属下进去套出话,他只说是因为王妃害死了冯燕以及他的孩子。”
“大理寺卿那边还让属下问主子该如何处置他。”
战潇看了眼支摘窗,只说了声:“律法处置。”
按照大渊律例,刺杀皇家之人该是死罪。姚轻看向战潇:“主子,他是京兆尹之子,若是死罪……”他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战潇转身说了句“京兆尹教子无方罚俸半年”便回了屋子。姚轻抬手蹭了蹭鼻尖,他家主子可真是熟知律法。
大渊的律法原是这样说的,朝中官员家眷触犯律法者,可按照品阶高低以及所做贡献给与一定减刑,但不得不做惩罚。京兆尹在大渊是正三品官员,按理说各大小宫宴均有资格出席,他的儿子再怎么说也不至于死刑,可是这次不光自家儿子没了,自己还被罚奉半年,还是被战潇罚的,喊冤都没地方。
-
屋内,战潇看着窗边的沈初酒:“听见了?”
沈初酒垂眸点点头,战潇顺势牵起她的手朝着床榻走去,“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