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和妈妈一起回家呢。”夏随炆头也不抬, 往江雪荷怀里一仰,“你们是不是也放假, 来我家吃饭吧!”
一年一度最隆重的三彩红毯即将开始,虽然她们今年没有入围作品,都是陪跑角色, 可是红毯这种露脸机会是哪位明星都绝不肯错过的。
剧组统一给假, 并且应该是一起走红毯。
白寄凊刚要说什么,就见任立人用扩音器喊大家就位,准备开拍, 她急匆匆地过去, 江雪荷替她答道:“可以呀, 就是不知道你妈妈方不方便。”
“她没工作的话,就没什么不方便的。”夏随炆说,“噢,可能我爸爸回来她就不方便了。”
要是白寄凊在场,一定会颇有兴致地追问下去,不过江雪荷向来是不打听别人的任何八卦的,她向前方一望,示意夏随炆也一起看。
这幕戏拍的是管理局处长第一次逮到两只狐狸,只可惜被这两位占据了高地,只能用喇叭劝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丘处机处长义正词严,“胡先生胡女士请束手就擒,否则我们不确定会做出什么事!”
胡涂涂大喊:“你不要过来!我乃涂山红狐是也!”
胡一统狐疑地瞅了她一眼,不甘落后:“我乃青丘红狐是也!”
丘处机:“俩杂毛狐狸滚下来!”
夏随炆一边观摩,一边吃梨,得到了许多心得体会:“原来电影也会从现实生活中取材。”
江雪荷说:“这是的,艺术来源于生活,只是进行了一些加工。”
夏随炆一本正经:“白阿姨和我妈有时候就这样,我妈捂着我的耳朵,让她滚开。”
江雪荷哑然失笑,心想白寄凊的朋友真是都和她热热闹闹,有来有往。
这次拍摄中午就结束,放大家休息整理,走完三彩红毯再统一回组。
江雪荷今天上午没有戏份,一直陪着夏随炆。应该是因为家庭原因,夏随炆是个特别自得其乐的小姑娘,看拍戏无聊了也不说,一个人盯着自己的小运动鞋看。
“小炆有什么爱好吗?”江雪荷问她。
夏随炆想了想:“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现在有家教在教我弹古筝。”
江雪荷本来想哀叹几句家境优越的小孩很不快乐之类的,转念一想,家境普通的小孩怕是更不快乐!
童晴和白寄凊换好衣服出来,夏随炆立刻问道:“妈妈,请江阿姨和白阿姨去咱们家吃中午饭吧。”
“可以啊。”童晴想也不想,把夏随炆抱到怀里,“妈妈现在就给阿姨打电话,让她多做几道菜。”
夏随炆快上小学二年级了,童晴抱了一会,笑道:“妈妈快抱不动你了。”
“那我下来。”她很少能和童晴相处这么久,快快乐乐地跑到车上,等待着妈妈过来再次抱住她。
“为母女情深感动啦?”白寄凊握住江雪荷的手,分车计划依然在进行,自己女友的小助理哀怨的目光几乎都要射透隐私玻璃了。
“小炆是个豁达的性格。”江雪荷说,“要不然长期得不到父母的陪伴,孩子会很叛逆的。”
“好啦!”白寄凊佯装很不满,“我不生了好吧!”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副妩媚神情,正如向荣所说,满嘴跑火车都像驯鹿车,故意娇声嗲气地说:“哎呀,想为你生个小孩都这么难,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江雪荷一怔,当机立断地要捂住她的嘴,白寄凊机敏地向后一躲,随即捉住她的手腕,顺畅地仿佛是被江雪荷拉进了怀里似的:“怎么还不准说了,人家都说实话最难听,”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不叫我说了!”
“我说得不对吗?”白寄凊笑吟吟地望着她,“说为了你还不愿意,那我为了谁比较好呢……”
江雪荷很想说:为了你自己!
但是她知道白寄凊就是开开玩笑,心里面并没有那个意思,真没必要一本正经地反驳。
她心念一转:“为了白糖吧,白糖可是独生女,要是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它会不高兴的。”
白寄凊不吃这一套:“不会啊,白糖可以陪她长大,不觉得很温馨吗?”
“原来是这样。”江雪荷也微笑了,“其实我一直想养一只猫……”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脸上。
白寄凊不笑了:“不准!白糖是独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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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忙忙碌碌地做饭,童晴正和白寄凊谈一些演艺圈的事,各种项目,各种投资,夏随炆窝在妈妈怀里,听得似懂非懂。
江雪荷实在有点坐不住,碰了碰白寄凊的手臂,示意自己到厨房去打打下手。
白寄凊不接收她的暗示,软绵绵地靠在她身边。江雪荷总想着不能在孩子面前这样,可是她的行为处在恋人和朋友之间,搞不好是自己当局者迷,其实在外人看来根本无可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