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盖住了她含糊不清的“亲你”两个字。
“嗯——黎姐姐!”
关笑语挣扎着还想说点什么,最终那抗拒却化作轻吟,被黎放歌接住,融进了她的口腔。
久别之后的亲吻,一开始彼此都带着克制,动作很轻,
证实了不存在信息素冲突之后,亲吻才渐渐密实起来,
关笑语的身体很快就变得滚烫了,她身上的力气像是被吸走一样,
黎放歌一旦亲的用力,她就会立刻软得没办法站立,她不得不举起双手勾到黎放歌的后脖颈,像章鱼那样,黏到对方身上,好避免像被高温融化的冰雪一样瘫软在地。
黎放歌本能地向前压,完全将关笑语固定到墙壁上。
不知何时,橙花的香气中慢慢融进果实的芬芳,气息变得越来越浓。
关笑语的舌头像是迷了路的小孩,在黎放歌的口中横冲,慌乱而没有章法,
黎放歌温柔地牵住她,轻轻地将她拉到自己的保护之下。
像是尝到甘露般,关笑语继续向前,却又忽然被黎放歌一绕,整个地裹住,探索和吸取、躲避和追逐、嬉戏和缠绕……
随着黎放歌鼻息加重,关笑语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渴望能被抱得更紧一些。
忽然,黎放歌从她的小嘴上滑开,亲吻游移到她的脸颊,
空气重新吸入口腔的瞬间,唇齿缠绵的猝然结束让她一阵空虚,空虚得大脑陷入空白,险将无法好好站立。
黎放歌炙热的吻滑过她的脸颊,显然,她正向往常那样,循着她的耳际亲过去——
“黎姐姐,不——行——”
黎放歌滞了一瞬,“不想要姐姐亲你的耳朵吗?”
那是关笑语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每次亲耳朵,她都会忍不住捏紧拳头或者咬着黎放歌的肩膀,呜咽着求饶。
关笑语没有回答,她侧过脸,堵住了黎放歌的嘴:这种时候这样问,太不礼貌了!
啊,终于——口中的空虚又被填满。关笑语很喜欢黎放歌的味道,她尝起来就是秋天的饱满果实,每一秒钟都有着不同的芬芳。
黎放歌手自然而然地向上游移,关笑语放下缠着她脖颈的手,捉住了试图要给她宽衣的五指,“黎姐姐——先、先洗澡。”
在理智彻底逃逸之前,在耳朵被亲占以前,关笑语这样虚软地请求。
“想亲你的耳朵——”黎放歌没再给关笑语拒绝的机会,说完,她凑过去,咬住了她的耳垂。
“姐姐——嗯!”……
第二天,先醒过来的是关笑语。
她轻轻拿开腰上的长臂,才一动,腰部传来一阵尖锐的酸疼——
疯狂过的一幕幕又重回脑海:从浴室到床上,她们几乎没有停过;最后要不是关笑语求饶,她感觉黎放歌还可以继续下去。
本想起床,挣扎了几次,关笑语就放弃了,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安排,就这样躺下去好了。
吃力地往后挪了挪,彻底从黎放歌的怀里退出,关笑语便静静地盯着她看:嗯,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美的;每一根眼睫毛都是美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美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美的;……
“关笑语,你没救了!”
关笑语轻声自语,她伸出食指,轻轻地点到黎放歌的眉间,再轻轻往下滑,最终停在了她傲然挺立的鼻尖,“黎姐姐,快醒醒,你快醒醒哦!”
旋即,黎放歌嘴唇轻抿,嘴角弯出淡淡的舒畅笑意,她一把抓住关笑语在她鼻尖上调皮的手:“让姐姐再睡一会儿。”
见黎放歌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关笑语又伸出被子里的手,手指在她身上走动。
黎放歌的小腹很平,很滑,很软,很温暖,“可——我不想跟姐姐分开啊。”
“这——什么话?”黎放歌依然没有睁开眼。
她的眼睫很长,完全盖住了她美丽的眼睛。
“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姐姐的睡梦之外——”
黎放歌倏然睁眼,她的眼睛汪着笑,“那就一起睡,到姐姐梦里来,我们继续。”
她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抱了一下,又狠狠地抱了一下,像是生怕关笑语会跑开。
“黎姐姐——啊!”关笑语挣扎着,“我的腰——呜呜!”
“你的腰?!”
“好痛!”
“怎么了?”
“问你啊?”
“你在说什么?”
“姐姐坏死了啊,你总不能这么快就忘了昨晚你是怎么欺负我的?”
“昨天我欺负你?那怎么能叫欺负,难道你不喜欢?明明是你说的,让我先来一百次——嗯,我算算,还差几——”
关笑语忙挣脱桎梏,捂住黎放歌的嘴。“我不准黎姐姐再算下去!我呢,喜欢还是喜欢的,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腰会这么痛。黎姐姐,你的腰都不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