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可以那么轻松,而我却要累得跟做苦力一样?!
关笑语恨恨地想,反正,每一种她都想试一试。
看着她一脸不服气,黎放歌笑。“那你随意——别逞强。”
没一会儿,关笑语果然就不行了。黎放歌又笑,再轻轻一个翻身。
关笑语便乖乖地躺着了……
“因为你,姐姐才——”
关笑语咯咯娇笑,忙伸手堵住了黎放歌后面的话,却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倏地将手缩回去。
黎放歌轻而易举地捉住她的手,再拉回唇边,温柔地贴了贴。
“我的手,刚才——那个——”关笑语脸热起来。
她忽然有点无法直视自己的手了,也无法直视黎放歌的动作。
“没关系。”黎放歌笑。
她再一次确认,在亲密这件事情中,关笑语一向都是嘴巴上的巨人,行动中的矮子。她看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今晚只能到此为此。“去洗澡吗?”
“等一下。好累哦。”关笑语垂下眼睑,向前挪了挪,贴到黎放歌的胸怀。
“喂,关笑语!”黎放歌明明已经打算放过她,她怎么反倒黏了过来,“投怀送抱真的好么!你知道的,姐姐对你的意志力没那么好。”
“不公平!”关笑语贴着她的胸口嗔道,“同样是女人,为什么黎姐姐却一点都不累的样子?”
黎放歌的下巴轻轻贴到她的头顶,蹭了蹭,“同样是人,你每天饭只吃一点点,不然以后你试着多吃一点?”
“也不用等到以后,我现在就——”
关笑语低下头,在熟悉的地方咬了一下,
仿佛犹不解恨似的,她挪到右边,加重力道又咬了一下。
黎放歌忍着痛,任她发泄。等她咬够、放过她的两点,才说,“你跟她们是不是有仇?!”
这些天,那儿的齿痕就没有下去过,新痕旧印,层层叠叠。
没错,出院之后的这些日子,她们几乎都是在房间和浴室里度过,
本以为足够的每一次,一觉睡醒,兴趣又来了。
用关笑语的话说就是,现在,除了和黎放歌□□之外的事情,她什么都不想做。
而黎放歌则用实际行动附和关笑语,
她向来都是,做得多,说得少。
“怎么可能啊?!”关笑语退开,她抬起含着灼灼桃色的水眸,“黎姐姐全身上下,没有一个是我不喜欢的地方。而且,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
她顿住,眼睑再次垂下。
黎放歌见她又看向自己胸间,瞬间明了。
“喜欢还总是咬啊。”她的声调日如此平稳,平稳得好像没有任何欲望似的。
一股熟悉的羞耻又漫上关笑语的耳根,黎放歌这种无欲无求的声音,其实最色气了。
她不肯能不知道,但知道还这样若无其事,就总让关笑语难以自持。
“黎姐姐还说你记不清,趁现在,老实交代吧!”
“这种时候,需要老实交代的人难道不是你?”一本正经的嗓音里满含着怜惜,黎放歌最喜欢直来直去的关笑语害羞的样子。
“如果姐姐记不清,怎么知道我——”
原本是气汹汹的质问,却忽然顿住。
看着关笑语脸上的潮红变深,黎放歌又想忍不住逗她玩。“知道你什么?”
“知道我喜——欢咬。”
声如蚊蚋。
黎放歌一阵爆笑。
惹得关笑语的小拳头密匝匝地捶到她的肩头。
好不容易停住笑,她手指向自己左胸说,“不用刻意记吧,看一眼就一清二楚了,你每天都在欺负她们。”
“啊啊啊啊,黎姐姐真是坏死了啊!”
关笑语尖叫着,把自己埋进薄被里。
黎放歌本能地撩起被子,也钻了进去。
快乐的声音从起起伏伏的柿色被子下断断续续溢出,那欢快地翻涌的波浪看上去就像无忧的风、美丽的花。
黎放歌美丽洁白的双脚忽然漏了出来。
“黎姐姐,我——”关笑语捧住小腹上的头。
黎放歌顿了下,确定她不是抗拒,床脚的被边又滑出她线条优美的小腿。
“姐姐,我不——”……
拒绝接听任何陌生的电话;
拒绝不论是什么目的的来访;
拒绝所有有必要和没必要的外出;
拒绝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的合作邀约……
黎放歌每天都和关笑语黏在一起,永远都不觉厌倦。
要不是陈翘艺和印小优常常在饭点的时候出现前,她差不多要以为这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关笑语。
一天早晨,耐不住陈翘艺的再三敲门,
黎放歌总算接了李医生的电话。
“如果黎小姐再不来医院,我只好带着检测设备登门。”
医生的语气颇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