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把刀放下(35)

就结果来说,找到自己时甚至不到半刻钟。

“没劲,一定是四楼客人太少的缘故。”灵芸熙输了,不甘心地轻哼一声,依然对黎伶敌意满满。

霜盏月只当听不见她的狡辩,解释道:“是灵芸熙邀请的我。”

“灵芸熙?”黎伶眯起眼睛,没想到才两个时辰,就已经是互道姓名的亲密关系。

霜盏月只好再解释一遍。

哪知黎伶听完却并不感兴趣,问:“可还要多待?若无事是时候回去。”

其实本想补偿一番,再多吃一会儿。

只是目前看来似乎没那个必要。

黎伶看看桌子上空掉大半的盘子,抿抿唇,心底有些不舒服。分明是她订的包厢,最后却被旁人借花献佛。

霜盏月摇头,跟灵芸熙告别。

“那丫头有古怪,身上力量跟你我皆不同。若以后没有交集便罢,若有别忘记稍稍注意一些。”刚出青云阁,黎伶就忍不住叮嘱。

“嗯,我知道。”

霜盏月乖乖应下,想起那截丝绸,有一点心不在焉。

离开北宫时,分明还是早晨,如今返程却已临近傍晚。冷风一如既往地吹着,凛冽的冰雪从天而降,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沉沉地压在这座城池上。

街道上仍然人来人往,似乎并不在意天色渐晚。

“半个月后,我将前往离泽赴陈王之宴。”黎伶半路忽然开口,语气轻松,说出的话题却十分严肃。

“陈王……就是同我父亲接触的人?”霜盏月听过她说过一些,但知道得并不详细。

黎伶点头:“方才那人是陈王的手下,黑蛇一族的族长信濯,表面上忠于陈王,实则是我的一步暗棋。今日寻他,是要他暗自分割陈王的势力。届时赴宴,我将悄悄携带一干手下,跟信濯里应外合,把陈王一脉彻底消灭。”

霜盏月沉默片刻,心说这的确不该让她知道。

不过,如今告诉她,是为了试探吗。

如若她告密,陈王必然早有准备。届时计划失败,她必然第一个遭殃。

黎伶还未真正相信她。

霜盏月竟有些庆幸,还好殿下聪慧,若是换成焦晨那样直率的人,她反而难以下手。

“殿下同我说这些作甚?莫不是有心带我去?”霜盏月故意装傻。

黎伶一愣,忽而挑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错,我正有此意。”

如此干脆地答应,反倒让霜盏月不知如何回应,良久才憋出一句话:“臣妾一定全力以赴。”

两人绕过街道,本应往北回宫,不曾想却在交叉口处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焦晨?”霜盏月停下。

“还有伴烟。”黎伶补充,似乎并不惊讶。

道路对面,暖色的灯笼亮起,正好将那两人的身影圈住。一黑一红,站在简陋的小摊前不知在忙什么,疑神疑鬼十分古怪。

“跟紧我。”黎伶施展法术,将气息和身形隐去,悄悄地靠近。

霜盏月知道拦不住,只好快步跟上。

临近时终于看清,简陋的小摊前写着“算命”二字,木桌后面,坐着一位头发灰白的老道。

一身灰蓝色道袍,胡子很长,麦色的脸上遍布皱纹。

只见他不知从焦晨那里接过什么东西,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念咒,几道灵光一闪而过,干瘪的双唇终于张开。

岁数有些大,声音沙哑:“姑娘与她有缘无分,命道殊途,如若一味追寻,不得善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万劫之路,切莫擅闯。”

此话一出,焦晨脸都白了,身子摇摇欲坠,脆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地。

黎伶本还想使坏吓她们二人一番,谁知竟偶然听到这种胡言乱语,气得直接现身,一掌拍到木桌上:“你这老头,故弄玄虚不说,竟还胡言乱语,居心叵测,有何图谋?!”

霜盏月见她冲出,也不好再藏匿,看到焦晨脸上更为惨白,昧着良心安慰:“才来,没听到什么。”

的确没听到太多,至少不知她在求算姻缘,只能猜出。

果不其然,焦晨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双眼一红,似要哭了。

霜盏月默默地别开视线,在想要不要递上手帕。

“妖皇殿下息怒,老道不过窥探一二,一言一语皆是片面之词,不敢有所图谋。”黎伶分明还未表明身份,这人就仿佛提前预料一般直接点破。

这无疑让黎伶更加气恼,商伴烟见她额间青筋跳动,心知这人发起火来不好收场,连忙拦住:“别别别,路上还有人看着,轻易动手恐牵连旁人。”

这样黎伶才慢慢忍下来。

老道笑两声,张开眼睛,再一次道歉:“老朽陈腐,方才惹怒殿下,不如这样,我为诸位各算一命,就当作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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