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师傅打开员工小门，何明玉软着腿钻进去，连声说谢谢，不敢回头看一眼。
在库房里待了一个小时，何明玉坐在小板凳上给段舟发消息，感觉浑身都被鱼腥味腌入味了。
刚进来时他没忍住干呕，被师傅嘲笑，现在坐久了闻习惯了，居然觉得还好。
超市师傅出去瞟了眼，挺着大肚子进来拍拍何明玉肩膀：
“他们都走了，保险起见你坐会儿再走，叔报了警，到时候调监控看看更安心。”
“好。”何明玉心不在焉地仰头笑笑。
随后给段舟发消息：
【明玉：我在超市生鲜区里躲着，师傅说他们已经走了。】
【段舟：好，我马上就到】
不知道跟踪他的人是图什么，何明玉认真回以之前得罪的人，他很少主动得罪别人，翻来覆去回忆也找不到切入点。
倒是第六感带着他往高中同学聚会的方向想。
会跟昔日的同学有关吗？
焉嗒嗒地跟段舟上车，警察来取走了与跟踪相关的录像，商场也很配合。
不过商场收银员表示，录像中显示的几个高大男人她有印象，进店时一句话也不说，还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
把收银员的话跟何明玉的遭遇一联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群人就是专门跟踪何明玉，目的不明确。
来到警察局，感受着恢弘大气的装潢，看见墙上的五角星，何明玉顿时平静下来，接过小姐姐递来的热水小口喝。
乖得不行，肯定是吓坏了，也不知道是是惹上什么事儿了，对方看起来不是善茬。
平静下来后，何明玉把前后半年的恩怨全部向警察交代清楚，包括白天直播碰到的黑子。
也许是同一个人干的也说不定，做笔录的警察一一记下，并嘱咐：
“最近没事不要出门，抓到人的第一时间我们会主动联系您。”
何明玉鞠躬：“谢谢。”
回程路上，何明玉没什么精神，他靠着车窗发呆，轻生问段舟：
“在商场等待的日子里，我有想过，会不会是之前的同学聚会上我说错了什么话，所以他怀恨在心。”
“别想太多。”段舟将车开得很平缓，回到家时何明玉已经睡着，眼角微微泛红。
弯腰从车里抱起何明玉，送他上楼睡觉。
睡过一觉何明玉精神多了，他也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那几个人是保镖公司的保镖。
昨天早上忽然接到订单让他们多派几个体格大的保镖跟踪一个人，也就是何明玉。
不过公司老板反复确认过，对方绝对没有违法的意思，只是单纯雇佣大块头吓唬何明玉。
确实被吓了一大跳，何明玉重重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下楼，往段舟腿上一躺。
捂脸心有余悸地感慨：
“我还当是追债的认错人了，他们长得太高大了，以后我都不敢一个人出门逛街了。”
段舟撩开他额角的发丝：“下次选好日子我们一起逛。”
对面请保镖，月生也可以请，到时候，两方保镖碰面，会不会有路人以为他们是在街边干架？
何明玉想象了一下两方对峙的画面，没忍住笑出声，拽着段舟的衣服忍得辛苦：
“还是…还是别了，我就在小区里逛逛得了。”
别墅区，除了居房外，也有格外修建大花园，时不时能从院子里看见外面有人遛狗。
他毫无防备地仰躺在段舟腿上，刚才笑过，脸颊红扑扑，家居上衣撩开一截露出纤瘦的腰。
段舟用手丈量过，两只手就能掐住他整个腰。
本来段舟是安慰地抚摸何明玉的脸颊，不知何时变了味道，空气开始变得暧昧勾缠。
“段舟……”何明玉也察觉到气氛的变化，他用仿佛含着水光的眼眸仰视段舟，握住对方流连至他腰上的手，嗫嚅，“现在还是白天。”
段舟垂眸：“嗯，不动你。”
何明玉摇头，发丝在段舟的腹部蹭动，他的声音很软：
“我的意思是，白天不要在楼下。”
潜意思是，只要去楼上就可以。
再次醒来已经到下午三点，好好的一天又浪费在床上，何明玉顶着一头乱毛，忍着腰酸背痛穿好衣服。
好在段舟每次在完事以后都会帮他清理，不然他现在肯定更不舒服。
除了第一回，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尽管有清理干净，第二天他还是发了低烧，后面便没再出现过类似情况。
“真要命啊，感觉跟段舟在一起以后精力总是不够用。”何明玉撑着腰，龇牙咧嘴地打开卧室门。
外面一片寂静，楼下隐约有人交谈。
有客人来？何明玉脚步顿住，转身回去，去卫生间照镜子，确认家居服能遮盖所有吻痕才放心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