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说话还是要小心点。
司机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个冷笑话，哈哈尬笑两声：“我的笑话是不是太冷了，哈哈，我就爱跟别人开玩笑。”
系统的反射弧好像挺长，司机都说完老半天了，他才哈哈哈地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把何明玉吓一跳。
系统笑完菜才接着问：“机器人的头扭到是怎么响的啊？”
司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告诉他：“机器人当然是嘎嘣一声就断了啊，我儿子经常弄坏，每回我都拿胶水给他粘回去，反正下次还会坏。”
嘎嘣一声？系统用自己的脖子试了下，他做出掰的动作，脖子顺势歪向一边，发出很清脆标准的嘎嘣一声：
“叔叔，是这样吗？”
司机望向后视镜，吓得手抖，差点车子就窜进一旁的绿化带。
“别怕别怕，他故意的，不是真的断了。”何明玉也吓一跳，但他不是怕系统头断，而是怕这一车三命，忙把系统的头扶正，“他在家也老是恶作剧。”
一巴掌轻轻拍在系统后脑勺，何明玉的语气稍稍严肃：“快给师傅道歉，吓着别人了。”
系统嘟嘴，看着师傅惨白的脸色，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事，乖乖地抠手指，低头软软地道歉：“对不起呀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师傅说着没关系，把他们送达目的地以后，开车跑得比跑车都快。
第七十九章 两个系统
“下次不许在外人面前这样了知道吗？”何明玉无奈地教育系统。
没办法，系统刚变成人，就跟一张白板一般，知道人类社会简单的规则，但是不清楚更细致的人情世故。
何明玉就是因为知道人情世故不好掌控所以才会选择在暔沨家做直播。
他没打算教导系统复杂的事情，但是常见的与人相处的方式还是得讲。
下午他把系统带去段舟书房里，找了很多儿童插画书本给小系统看。
小系统看得眼睛发亮，身杆挺得笔直，不知不觉看完了两本。
估摸着也到了看书的疲惫时间，何明玉才放下手中剪辑视频的活，跟系统慢慢地讲：
“外面的陌生人都不知道你是系统，所以不能对他们做你对着我做的事，比如读取我脑子里的想法，每个人都有隐私，或者是读取后也不要说出来。”
“那我可以告诉你嘛？”系统双手压在书本上，眼中闪过纠结。
何明玉摇头：“任何人都不要说，你憋在心里就好。”
“那好吧。”系统瘪嘴。
既然读心后也不能说出来，那他还是不读了，没意思。
“还有像今天这样，给司机表演断头。”何明玉伸出根手指，态度明确地晃动，“这是绝对不行的，因为人类的头如果断了，人类就会死掉，这样非常吓人。”
并且，在何明玉给系统扶正头部时。
他真的有摸到断掉的骨头和软趴趴的颈部。
就算他是知情者，也不由得捏了把汗。
要是真的无法复原那就完蛋了。
“原来人类这么脆弱。”系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后又问，“那我可以对任务对象说吗？他跟宿主你是结婚对象的关系，我说了应该也没关系吧？”
“不行。”何明玉果断摇头，“不能跟段舟说。”
让段舟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已经很让他为难了，要是让他看见收留的孩子还不一定是个人。
光是想想都挺吓人。
看着系统难过的小表情，何明玉一下心软，摸摸他的头对他说：
“你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可以拉上窗帘，随你变成什么样都行。”
系统一看还有回转的余地，赶忙点点头：
“嗯嗯！那我在房间里玩。”
说着，他突然想起刚才在巷子里看见的人。
很郑重地对他的好宿主说：“今天我看见的人是，宋晓星。”
下午在箱子里的人正是之前跟何明玉有过几面之缘的宋晓星。
他从公馆出来以后，不知不觉又走到月生附近，他又不喜欢段舟，有事没事来人家公司前面干什么？
跟个痴汉一样，恶心死了，反应过来后他非常不爽地想离开。
结果转身还没打车，就看见马路对面站着的正是段舟那籍籍无名的男老婆。
他一下子生起好奇心，心底有个声音也一直在劝他过去。
跟上去，快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事实证明，穷鬼进入商场说逛逛就真的只是逛逛，什么都不会购买。
而且何明玉也很奇怪，居然带着个孩子，看着五六岁，他跟段舟又不能生，这孩子从哪儿来的？
而且，他们好像在找人，视线总是飘忽不定地四处张望。
最后，锁定了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