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婚礼正式开始前几天,便陆续有重量级外宾们抵达机场,航班数目激增,机场周围的安保变得异常森严忙碌,集团为客人们提供了全程包机,确保他们不会因为远途赴宴而疲惫。
到了婚礼第一天,大批位列福布斯富豪榜单上的富豪们,各国政界元首们,顶级名流们都到场了,这场婚宴本身也被赋予了极高的商业价值属性,顶壕们处在一个场合,难免谈论些业务往来交流,偶尔促成个什么合作也是顺水渠成。
这群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欧美老钱们一边在席间交谈,一边被婚礼现场如梦似幻的奢靡程度震撼到了,他们没想到这位素来低调的亚洲富豪敞开了花钱能做到如此高调彻底,令人咋舌发指。
烧钱的美丽装饰应有尽有,现场布置的花艺都是按照卉满喜好来的,谢观特意聘请了花艺大师设计,为了讨卉满欢心,他把满城的花几乎都搬来了,花瓣要扑成毯子,数面巨大的花艺与花墙散发幽香,客人们瞧着这些花,目之所及都是钱。
他们都想见一见那位传奇的股神新娘,可很遗憾,第一天她迟迟没有出场。
仪式要举办前,化妆室内,卉满换好苹果绿婚纱,对一旁端茶倒水的谢束说:“我姐姐怎么还没来?”
“呃,可能在路上吧。”
卉满从他那古怪的神情里瞧出了心虚。
“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观说他会邀请我姐姐的。”
“叔叔说会邀请她来,又没说她一定会来,她可能不想来,或者因为某些事耽误了。”谢束磕磕绊绊解释道,“而且传说你姐姐就是一恐怖分子哇,精神病院不敢放她出来。”
“你给我闭嘴!把谢观叫来。”她要质问他。
谢束念出了提前背好的台词:“叔叔说了婚礼前你们不能见面的,不吉利。”
卉满牙齿咬的咯咯响:“那到底要怎么样?我姐姐去哪儿了?她不来我就不结了。”
“啊啊,这可不行,你知道今天来了多少国家的总统总理吗?”谢束又急忙说,“而且你不能跟叔叔吵啊,他虽然身体好了,但是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的。”
会满哑了火,那些蓬勃怒气熄灭,蜿蜒到谢束身上,她冲他发脾气,气的要哭了。
“这是骗婚!你们不要再演了!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谢束赶紧给她擦眼泪,恳求道:“卉满,这可是你结婚的日子啊,不要哭。”
她只是摇头。
“真的求你了卉满,你这时候悔婚,集团股票就会大跌,那我零花钱没了,怎么给你拍鬣狗啊。”
“我不要狗了,我要我姐姐。”
“好好好,那先把婚礼办完吧,好吗,以后再见你姐姐,你现在逃婚,叔叔跟家族长辈们会打死我的。”
“打死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啊,这可是你说的啊,难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卉满心乱如麻,这时门外侍者送来了一份神秘文件,她拆开信封赫然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曾经丢失的福利院资料,这意味着她可以补□□件出国了。
她当即站起身来,什么庆祝热闹都跟她无关了。
谢束对此不知情,还在念:“你可千万不能离开啊,今天来的都是些大人物啊。”
“闭嘴。”
过了会,她似乎平静了,对他说:“我有点想吃冰激凌,你去买。”
“啊?现在吗?”
“对,我就要吃福利院门口冰激凌车上的。”
“吃那个东西不好,那都是劣等奶油,还容易长胖。”
“去买。”
“好嘞。”
谢束人模狗样行了个绅士礼,屁颠屁颠去了。
卉满把化妆师和工作人员都赶出去,浪漫的屋子空了下来,她开始脱去沉重的婚服,把那些金线银线踢在脚下,六十多克拉的钻戒扔在一旁,然后换好裤子出了门。
经过煊赫至极的宴会厅时,她停了下。
宴会厅内四处游人走动,流光溢彩,盛宴之上,争奇斗艳的女人和西装革履的男人是永恒的主题。
卉满遥望了一眼正在跟几个外国总理攀谈的谢观,眼神重重的,眼里该流的恨意,都流了出来。
她扭头就走,绝不停留。
闯到外面时,教堂外的安保人员见她眼熟,想阻拦,被她瞪回去了。
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她一说让开,无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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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满跑到了福利院里。
坐在卧室桌前,她细细翻着那些证明文件,打定主意要走,不过证件审核办理大概还要再等几天,卉瑾也要带走,出来的急,忘记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