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护卫不周,”叶修竹跪下请罪,“微臣几日前就得到消息有人可能会对平王动手,微臣已经调集人手在王府外四周日夜监查,只是没想到凶手会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人,也是鸢儿福薄,好在王爷平安无恙,否则微臣万死难辞其咎。”
“你们何时得了消息?消息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不告诉朕?”
“就是不想皇兄劳心为我担忧,只是百密一疏还是让皇兄受到了惊吓。”
“启禀皇上,青安前几日去京郊游玩,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红色果子准备摘下来把玩,随行之人有人认出那是剧毒的月籽藤,若中了此毒尸身会变成蓝色,青安想到了上次在流莺居,有刺客中了毒箭后尸身变了色,他在月籽藤周围发现了新的采摘痕迹,猜想有人想利用此毒再次行凶。”
“青安是自己去的还是被人引了过去?”
“是他自己去的,能发现月籽藤纯属偶然,并非有人刻意指引。”
徐景苍见太医又拿了药进来,便跪在皇兄脚边,“皇兄别问这么多了,还是先喝药吧。”
徐景苍送到嘴边的药,皇上虽然生着气也还是喝了半碗,“这件事必须彻查,不光为了你,更要为了王妃,不论是谁在操控整件事,不论他是什么身份地位,朕一定严惩不贷。”
“是,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叶修竹主动领命。
“叶将军,从今日起朕就把平王的安全交给你,若他再有半点损伤朕便拿你是问。”
“是,微臣领旨。”
“王妃的丧仪朕会让礼部去办,你们都下去吧。”
所有人都出去后,皇上强撑的精神一下子虚弱许多,李皇后赶忙扶着他让他躺下。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李皇后忙不迭地跪下,“皇上还疑心臣妾兄长吗?这绝不可能是他做的。”
“朕说的不是他。”
“皇上也疑心是叶…”李皇后没有继续说下去,从第一次平王遇刺开始她就觉得是叶修竹动的手,满朝文武叶修竹对皇上最是忠心耿耿,也只有他把平王视作太子最大的威胁。
“这是朕最不愿意看到的事,”见皇后有些踟躇似是有话要说,皇上又道,“你与朕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臣妾觉得,平王可能猜到了是谁一直想杀他。”
皇上没再说话闭上了眼,如果连皇后也这么想,看来也不是自己多心,今日之事看似是有人行刺徐景苍连累了叶青鸢,可凶手却藏匿在王府里,徐景苍已多次遇袭不会这么不小心,况且还有一向谨慎细致的解霜,这怎么看都像是徐景苍贼喊捉贼的把戏,目的便是在天下人面前重招反击以牙还牙。
这二人本该是太子将来要倚重的人,如今却势成水火,不得不说是自己偏爱徐景苍造成的,眼下又多了叶青鸢的性命,皇上只希望自己能再坚持几年等太子长大些,但愿叶修竹能尽快帮他找到妖丹。
徐景苍还没到府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徐来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府门外走来走去,徐景苍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急忙挥鞭赶了过去,徐来听到声音见徐景苍回来,如临大赦松了口气,“王爷您快去看看,白姑娘和叶公子要打起来了!”
徐景苍跟着徐来到了白念的房间,见白念乌眼鸡似的站在床边,叶青安坐在一旁,若离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出什么事了?”徐景苍直奔白念。
“他污蔑我和若离,他说是我们合谋害死了你的王妃,把若离都气吐血了,他还不道歉!”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若离带了月籽藤给我,假丁香一进门我就闻到了月籽藤的味道,他非说我早就知道丁香被掉包了,他说若离明明能挡下三支毒箭,偏漏过一支害死了王妃。”
“我也想问你怎么认出丁香是刺客的,你鼻子这么灵吗?”徐景苍好奇起来。
“我天赋异禀不行吗?”白念扭头冲着叶青安又道,“你要是嫌若离出手慢,你怎么不出手救你妹妹,你自己无能还怪起别人了,你这么大能耐就别让若离三番两次救你,回魂树有多高你知道吗?要没有回魂香你早死了。”
“别说了。”徐景苍拉着白念。
“我要说,凭什么不让我说,在你心里若离最多是个帮凶,你不就是怀疑我忌惮你妹妹才先下手为强吗,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就是十个叶青鸢嫁过来我也无所谓,王爷喜欢我我也喜欢王爷就够了,若是他觉得别的女人好,我就痛痛快快地离开,那些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东西我根本瞧不上,你就是把王妃的位置给我我也不稀罕,为了个我不稀罕的玩意儿去害人性命,我连想都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