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不敢认,伪君子!”
“我是不是伪君子无关紧要,你是谁才要紧,”徐景苍踢了踢笼子,“你若是乖乖交待,回去之后我会找个大夫医治你的朋友,否则我就把他送回生死窟,你有的是开溜的本事,不知道你这位朋友的本事比你如何。”
“你真无耻,你比阿力木还无耻。”
“既然说到阿力木了,那就先说说他是什么人吧。”
回到王府时徐景苍已经弄明白了白念的来龙去脉,不过越支族他从未听过,可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弄错了,白念不是救叶青安的人。徐景苍把白念带进了书房,楚山被带下去请大夫医治。
“阿力木到底中的什么毒,你给我的树根是什么东西?”
“王爷,杀人也要喘口气吧,你再问天都要亮了,我困了。”白念席地而坐把头埋进膝盖里装睡。
“你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就不用跟你浪费时间了。”
“我跟你说了一百次了,阿力木也许是病了不一定是中毒,我是看在楚山的面子上才帮他去找药,”白念头都没抬,说话瓮声瓮气,“那个树根就是我随手砍的,我根本就不想救阿力木。”
“谎话说多了自己都无法自圆其说,是你亲口说那树根是解药。”
白念愣了一下,心想自己还真是忘了,“我随口说说骗你的。”
徐景苍被她气得头昏脑涨,“可它偏偏解了你的毒。”
“巧合听过吗?无巧不成书听过吗?”
“满口胡言!”徐景苍用力地拍下桌子,“你说自己是越支族人从未到过中原,可你一个初来乍到的西域人如何得知玉灵谷所在,又为何能在谷中寻得解药?”
“玉灵谷又不你一个人的,要是去玉灵谷也犯了你们的王法,你把玉灵谷封起来好了。”
徐景苍不想再跟白念废话了,白白搭了许久的工夫,好在他手里还有楚山,不怕问不出真相,他跑了一天也乏了就让人把白念带了下去,特意交待找两个丫头看着她,一步都不许离开她身边。接着又吩咐徐来继续查洢水河两岸的人,救叶青安的另有其人。
叶青安接到徐景苍十万火急的消息便出了门,谁知刚走出将军府不远就看到徐景苍坐在马车上朝他招手。
“敢问王爷把我骗出来究竟有何要事?”
“带你去个好地方。”徐景苍挥手让他上车。
叶青安不情愿地上了车,“看你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你总是一眼就能把我看透,真乃我当世知音。”
“快说要去哪儿?”
“我带你去见个人,大名鼎鼎的若离姑娘。”
叶青安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也曾好奇过究竟是怎么样的女子能让赵正中流连忘返痴迷不已,竟然还亲自给她作画。
“我可不想碰见赵正中,过几天我爹六十大寿,万一他在宴席上胡言乱语,岂不是让我难堪吗。”
“你放心那小子肯定不会出现,他能下床去赴宴就不错。”徐景苍挑挑眉毛示意自己知道内情,让叶青安问他,叶青安却不接话,硬生生憋着他。
“你这人真没意思,告诉你吧,赵侯动了家法,把赵正中打得皮开肉绽,现在正在家里养伤呢。”
叶青安惊讶片刻,赵侯有多宠溺赵正中京城人人皆知,否则也不会放纵他随意纳妾流连青楼,若逼得赵侯动用家法,那必是犯了滔天大错。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有些日子了。”
“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累了先睡会儿,到了叫我。”徐景苍闭上眼。
“停车!”叶青安高喊一声,徐来急忙停下,掀起帘子问怎么了。
“我府里还有许多事,调头送我回去。”
徐景苍朝徐来摆摆手让他不用搭理叶青安,徐来又驾车前行,“你这人真是没劲透了,告诉你吧,国舅家的小姐有喜了。”
叶青安一脸茫然,“不是说赵正中吗,与旁人何干?国舅…我怎么记得他女儿还未出阁?”
“国舅大人怕皇后孤单想把女儿也送进宫,便请了赵正中教女儿画画。”徐景苍对自己的未卜先知无法掩饰地得意。
“又是赵正中,赵侯再这么放纵下去,只怕早晚要惹祸上身,”叶青安突然有点疑惑,“这样有损门风的事他们巴不得藏起来烂在肚子里,你如何得知?”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好心告诉你是让你留个心眼,国舅的掌上明珠是进不了宫了,这样一来国舅肯定要在宜临城的青年才俊里挑一个做女婿,我怕你做了冤大头还蒙在鼓里。”
叶青安一时涨红了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