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棠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仿佛落入了深渊之中,再也爬不出来了,虞晚棠甚至哭不出来,她面色苍白,呆滞地望着孟松源和那个摄影师,她现在就是落在狼群之中的兔子,动弹不得,只能等待被人撕成碎片。
隔壁的包间内,温清芜不停地灌酒入肚,桌子上放着一瓶瓶被喝得干净的红酒瓶,温清芜醉眼惺忪地望着门口,她多么想冲出去!
可是她不能……
长痛不如短痛,她今天救了虞晚棠,明日虞晚棠依旧要在“命运”的安排下与孟松源在一起,虞晚棠和孟松源才是天生一对,而她只是所谓的“工具人”,温清芜的心脏剧烈地疼痛着,其实她不应该来的,即便来了,她也做不了什么。
包间的隔音很好,温清芜听不到隔壁的任何动静,可是温清芜却仿佛幻听到了虞晚棠在哭,温清芜的手指不禁嵌入掌心,胸口如同被千斤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虞晚棠的性子,温清芜一清二楚,她这人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黑暗面都没见过,她应该很害怕吧!而且她那么讨厌孟松源,却要跟他在一起。
想到此处,温清芜突然有些迷茫,虞晚棠真的有那么讨厌孟松源吗当初她和孟松源持续了半天的恋爱,还是她主动追求的,后来没继续和孟松源在一起,也是因为被她搅黄了。
正在此时,一个女服务员闯入包间,她指着隔壁,面色焦急:“温总,我知道您和虞晚棠小姐,有些交情,刚才隔壁包间,让我送酒,我看到那个孟松源在虞小姐面前放涩/情片,还让她按照上面说的做!”
不等服务员说完,温清芜从沙发上弹起,拎起一个红酒瓶,冲出包间。
第11章 我在
虞晚棠知道今晚在劫难逃,按照孟松源所说拍了涩/情片之后呢,他就会放过自己了吗不会,他可以再用这个视频要挟她,一步错,步步错,如果她不想成为彻底被他控制,绝对不能拍。
“你拍不拍”孟松源靠近虞晚棠,双眼眯起,眼神犀利得几乎要将虞晚棠生吞活剥。
虞晚棠别过头,发出无声的抗拒。
“由不得你!”孟松源的脸离虞晚棠越来越近,虞晚棠的手紧紧扣住沙发边缘,她的身体紧绷着,眼睛里流露出无比绝望的眼神,谁来救救她!
孟松源发出一声邪笑,只听撕拉一声,虞晚棠肩头的真丝红裙被扯开,露出洁白细腻的肌肤,和内衣的肩带。
虞晚棠的脸庞瞬间失去了血色,如同被人刷上了一层白粉,她紧紧攥住被撕破的红裙,像是攥住自己仅剩的自尊。
忽然,孟松源嘴角的笑意僵住,他不敢置信地回头,在看清来人后,身子一仰,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道道血柱混合着酒液从他的额头流下来。
这样子实在太恐怖了,摄影师也想不到,一向嚣张的孟松源会被突然来的陌生女人拿红酒瓶砸了头。
摄影师畏畏缩缩地往后退,生怕那个女人也往自己的头上来一下子。
温清芜剜了一眼摄影师,这眼神犹如粹了寒冰的利刃,令摄影师不寒而栗。
“都是他让我做的,我是无辜的。”摄影师辩解道。
温清芜没有理会摄影师的辩白,她大步向前,脱下身上的黑西装,盖在虞晚棠头上。
虞晚棠拽住黑西装,肩膀微微地颤抖,温清芜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坐在她身边。
孟松源倒下了,没有人再欺负他了,虞晚棠的泪水决堤般流下,喉咙深处不断传来压抑不住的哽咽声。
虞晚棠哭了多久,温清芜就陪了她多久,在漫长的哭泣过后,虞晚棠掀开黑西装,顶着通红的眼睛,含着哭腔说:“这是我妈妈送我的真丝红裙,被他撕坏了。”
温清芜看着虞晚棠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晚棠,你还会有很多很多条红裙。”
“真的吗”
“真的。”
温清芜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将虞晚棠的难过屈辱还有许多许多缠杂不清的情绪,一一抚平了。
坐在温清芜的车里,虞晚棠仿佛一只受惊的猫,黏在温清芜身上,虞晚棠紧紧搂住温清芜的胳膊,“我不想回家,我妈妈肯定要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怕她们担心。”
生怕温清芜拒绝,虞晚棠扣住温清芜的右手,“我不管,你别想丢下我。”
温清芜咳了一声,心脏倏然剧烈的疼痛,她抬起左手捂住胸口,身子不自觉地蜷缩。
“清芜姐姐,你怎么了你的心脏是不是有问题”虞晚棠的脸因为担忧而颤抖。
温清芜回握住虞晚棠的手,两人十指紧扣,温清芜挺直身子,艰难地挤出一个憔悴的笑容:“我没事!”温清芜强撑着,为虞晚棠系好安全带。